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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孩子她爹失踪了。

到家时孩子还在哇哇地哭,胡盐却已经在路上理清了思路——她什么都不会,那么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打电话给程风。

“喂,阿盐,你怎么回事儿?没请假就不来你这是旷班!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一个都……”

“哥哥哥,你就是我亲哥,你快来我家吧求你了,我快死了!”胡盐喊道,“孩子孵化了,但是阿绸不见了!Omega都这么绝情的吗?产后信息素消退了就不管孩子了是吧?”

“孵化了?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走的?看也没看孩子一眼吗?”

“……我醒的时候正破壳,当时阿绸就不见了,你听得见孩子的哭声吗?要了命了,我现在该干啥?”

对面传来程风穿外套的声音:“我马上到。你先给孩子盖点东西,别闷着也别让着凉了。温水冲点奶粉先喂,奶罐上会写冲泡比例你自己看……等等我得先请个假。”

服了,程风这个人是有点东西的。

*

等程风有条不紊地赶来,胡盐正生无可恋地歪在床上,一只手拎着奶瓶,奶嘴塞在孩子嘴里。

程风吓得一把把奶瓶抢下来:“你这么喂容易呛着!我就少说这么一句!”

胡盐打了两个滚把自己滚下床去,让位给程风:“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这孩子又不是我生的,这个产后抑郁症不该我得。”

程风那边已经熟练地把孩子抱起来,一边喂奶一边怜爱地看着:“小可怜的。Omega一般不会弃养孩子,看来这孩子完全是违背季筹本意来到这世界上的……也不知道该可怜哪个了。阿盐来搭把手,得给孩子冲洗一下。”

胡盐游魂一样爬起来,逃避式分工:“我负责放水,你负责孩子。”

“注意水温,别超过40度。”

“老天鹅啊,我哪知道40度是多少……”胡盐嚎着嚎着突然没声儿了。

因为她看见桌面上有张字条。

之前光顾着孩子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

她忙不迭地过去拿起来,期待看到“去去就回”之类的字眼,但纸上只有一句暧昧不明的:

“产后信息素的影响是很大,但并不影响我分辨依赖和爱。”

窗外雷电再次劈下,胡盐怔怔地看向Alpha区中心的方向。

“你是不是疯了啊……”胡盐喃喃道。

第17章 盘活了

◎我们只是Beta罢了。◎

那场大雨中,程风和胡盐合力将一个刚孵化的婴儿擦洗干净,穿上小衣服,裹上小被子。

然后程风靠在床头,拿奶瓶喂着怀里熟睡的小宝宝;胡盐盘腿坐在地上,调试着她那八百年不开一次的破电视。

程风叹气:“你是真能吃苦,过得跟原始人似的。你这居住环境,给我我受不了。”

胡盐一边换台一边说:“那是你没看到这房子之前什么样,你要看到你更受不了。”

“所以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是,他回家去了?”程风回忆着给孩子洗澡时胡盐的分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不太可能,挑战太大。他刚出孵化期,身上多少会保留点畏缩气,更别说宫玦在他产卵时打过他,现在看到宫玦他肯定会怕的。”

“没别的可能了啊。”胡盐说,“他实在不像是会就这样抛下孩子的人,除非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是为孩子好——宫、季两家的事不解决,这孩子就永远见不得光,甚至父女俩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而他要是想得到一些话语权,首先得拿回‘季筹’的身份。”

她分析道:“至于拿回身份且不遭到两家联合打压的唯一方式,就是和孩子分开,谎称自己没生过孩子,一切都是宫玦抹黑杜撰的。”

程风不解:“那也不对啊,生没生过孩子一查就知道了,他瞒不住的。”

“谁敢查他?谁能查他?谁凭什么查他?”胡盐拿着遥控器摊手,“谁怀疑谁举证,没有季筹通|奸的证据,凭什么验他正身?一个Omega生没生过孩子,是这么随别人查的?我跟你讲,季筹这个人,确实是有点脑子的。”

这话说得好像程风很没脑子:“正常来说当然是这样,但你不是一直说上流社会行事霸道吗?季筹又不是什么受宠的孩子,到那种环境下有人在乎他的人权吗?”

“我这么跟你说吧程风,他要是带着孩子回去,那他和孩子必死无疑,宫家、季家都巴不得将这事儿彻底捂死。”胡盐说得有些兴奋,“但是只要他孤身一人回去,这局死棋就盘活了,因为季家会保他。”

胡盐说:“其实宫玦既然敢在两家内部说他怀了孩子,那他就一定是怀了,宫老爷子和季老爷子都不傻。但是没见着孩子,没看见蛋,再不做身体检查的话,谁敢凭宫玦一面之词宣扬季筹有问题?家丑不可外扬,季老爷子一定会全力阻止这种检查,哪怕是和宫家撕破脸。”

“哦——是这么回事儿。”程风渐渐觉出味儿来,但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宫玦的话难道还不够重要吗?宫玦是知道真相的,现在季筹睁眼说瞎话地否认,宫玦还不得和他当面对质?”

“怎么对质?对质产卵那天发生了什么吗?哈!”胡盐笑出声来,“宫玦要是走这一步,那就彻底被将死了——季筹和他还没领证,在联邦法范围内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季筹哪怕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只是道德问题。但宫玦不是,他那天做的事是彻头彻尾的杀人未遂,真要掰扯开了,他必坐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季筹那天进出中心大厦的监控录像估计早都删干净了。”

“而让这一切筹划有个更好、更保险效果的方式,就是季筹在媒体面前露面。”胡盐不断地换台,“作为季家的儿子,作为宫玦的婚约者——总之只有获得一定的公众讨论度,其他人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些名流人家都非常要脸。”

胡盐耸耸肩:“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做出要未来儿媳验明正身的要求,即便是宫家也会被在网络上骂死吧?连季家的小儿子想嫁过去都得遭此对待,这以后还有哪个名流家的Omega敢登宫家的金贵门槛?宫家绝不敢这么做。”

她看向程风怀里的孩子:“我就这么说吧,只要孩子还没找到,宫家就是吃了再多哑巴亏,也动不了季筹分毫。”

*

大概傍晚时分,雨稍稍停歇,胡盐也终于在电视上找到了阿绸的身影。

他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凌乱的碎发已经修剪,除此以外居然还带了副无框眼镜。

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就是非常正常,没有任何胆怯,但也没有强撑的笑容和神采,是一种很让人舒服的内敛感。

画面是中心大厦的楼下,他从豪车上下来,记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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