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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查看,见无事后才放下心,“怎疼的这么严重,回去让大夫给你瞧瞧。”

“不用、唔……”

多年的老毛病了,何镜刚欲启唇拒绝,戚如穗找准时机,将酥饼塞进男人口中。

看着何镜嘴里咬着酥饼的模样,戚如穗勾起一抹弧度。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腰疼就莫强撑着起身了,尝尝好不好吃。”

女人语气温柔宠溺,还藏着一丝不备察觉的紧张。何镜怔了怔,不自然的瞥开眼神,将口中酥饼咽下去。

是咸甜口的,怜儿应喜欢吃。

在路过昨夜的集市时,戚如穗拉开车帘,温声开口道:“听闻下月初一有高僧诵经,届时城外有庙会,我们带怜儿逛逛庙会可好?”

她未自作主张,而是询问着何镜的意见。

“怜儿马上满六岁了,正是开蒙的年岁,我前两日为他寻了几位夫子,下午便会来府上,你看看哪位夫子适合教导怜儿。”

男人这次顾不得腰疼,他撑起身子哑然看向戚如穗,似在思量她话中真假,半响后才开口。

“妻主说言,可是真的?”

“自然,我何时……”戚如穗本欲说我何时骗过你,可是话说到一半,被她生生扭口道,“我不会骗你,以后再不会骗你。”

“除了四书五经外,你可想让怜儿学些别的,譬如琴棋书画?亦或是别的?”

何镜想了想,低声开口,“我想让怜儿自己抉择可好?”

戚如穗看着何镜小心谨慎的模样,心间更不是滋味,她无法再当做什么都不知。

“自然好,全凭你做主便好。”

戚如穗说完,忽而唤了声何镜。

见何镜看过来,她垂眸道:“没事,只是忽然想唤你的名字。”

七年的记忆是插在她心口生了锈的钝刀,戚如穗只要想起,刀刃便更深一分,疼的她连呼吸都不能。

朗月阁内。

何镜抱起怜儿,男孩立刻搂住爹爹的脖子,声音不自觉开始撒娇。

“爹爹,怜儿好想你,小夏哥哥说你出去了,我找了爹爹半天都没找到。”

“爹爹也想怜儿,这不是给怜儿带好吃回来了吗。”何镜声音温柔,眉眼弯弯含笑。

闻言男孩怜儿吸了吸鼻子,一双大眼睛看向桌上的油纸袋,眸中意图十分明显。

何镜不由失笑,“怜儿是不是小馋猫,鼻子这么灵。”

戚如穗踏入门内,挂上笑意走到这对父子身旁。

男孩确实与何镜生的很像,尤其是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眸,可细看之下,轮廓却是有几分像她的。

本该娇生惯养长大的男孩,不仅生的瘦小,此刻更是怯怯看向自己,眸中还有拘谨。

她当年到底得了什么失心疯,才会做出那般愚蠢的傻事,苛待自己的孩子。

戚如穗忍住心间酸涩,到何镜身旁张开手。

“怜儿,你爹爹腰疼,娘抱你可好?”

此话一出,屋里的小夏与秋儿双双抬头,只不过一个是疑惑,一个是惊愕。

“爹爹为何腰疼?可是受伤了?”怜儿闻言立马紧张起来,他这一抬头,更看到了不得的。

“爹爹的脖子怎么了?”

还没等怜儿拨开爹爹的发丝,便已被爹爹放进戚如穗怀里,男孩一下子变得拘谨安静起来。

戚如穗温声哄道:“你爹爹只是有些累,休息休息便好了,娘和爹给你带了好吃的,怜儿尝尝喜欢哪个?”

怜儿半信半疑,可爹爹也说自己无事。

何镜耳尖泛红,见戚如穗将怜儿的注意力转移后才松了口气。

还没等怜儿每个糕点都尝上一口,院外的小厮跑到戚如穗身旁,低声说了几句。

不多时,四位夫子来到院内,女男皆有,正是戚如穗方才所说的的教书先生。

他们皆是从江南有名的私塾请来的,若不是戚小姐给的太多,她们也舍不得抛下私塾来这。

怜儿本就内向,此刻见有四个陌生人看向自己,更是攥着爹爹衣袖。

何镜轻抚着怜儿的背,不动声色的安抚着紧贴自己的儿子。

他问怜儿更喜欢哪位先生,奈何怜儿一句话不说,何镜轻叹了口气。问过几个问题后,心中便定好人选,可他仍下意识看向戚如穗。

戚如穗始终看着他,“都听你的。”

这四个先生是她精挑细选出的,无论留下谁,都够格给怜儿授课开蒙。

何镜最终留下一位年长女人与年轻男子,分开时间给怜儿授课。

听闻这俩人的来意,怜儿眼中更是蓄满了泪,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

“怜儿乖。”何镜用指腹替怜儿擦干眼泪,“你如今长大了,是该开始学习了,怜儿不是想让爹爹开心吗,只要你用功学习,爹爹便很开心。”

男孩忍住眼泪,郑重的点了点头,“爹爹,怜儿一定好好用功。”

那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小夏,可何镜却有些笑不出来。

戚如穗知晓自己在,何镜定放松不下来,只说晚上再来陪何镜。

在她走后,秋儿带着怜儿与教书先生下去,何镜终于歇下一身疲惫,他坐在铜镜前,轻叹了口气。

小夏立马上前,贴心替少主君揉着肩身。

黑发被拢起,小夏瞬间看清少主君颈上暧昧红痕,再结合方才小姐说少主君腰疼……小夏瞪大双眸,忽而福至心灵,心中欣喜。

“少主君可是累坏了,离晚膳还有些时辰,不如先休息会。”

“不必了。”何镜摇摇头,忍住疲意,“昨日那些人呢?”

不说还好,一说小夏神情更为欣喜,语气都隐隐激动。

“少主君!您若不提奴都忘了说,昨日那几个侍子都被小姐打发走了,往后再也不会来烦您了。”

想起那几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小夏就觉心中痛快无比,只可惜少主君没亲眼看见。

打发走了?

何镜抿着嘴唇,想起戚如穗昨夜的话,神情若有所思。

在听完少主君的吩咐后,小夏还有些不解,却听话退下。

一炷香后,一个背着行囊的男子跪在何镜身前。

若戚如穗在场,她便能认出屋内跪着的男子,正是当年那个伶人。亦是她纳的第一个小侍。

小夏将门窗关紧,以防一会男子的哭喊声传出去,看向地上男子的神情半是愤懑,半是不屑。

“奴见过少主君。”男子低着头,语气有些畏惧。

不怪他害怕,当年他也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甚至不知死活的挑衅过少主君许多次,只是从未得到回应,那失宠的少主君半步不踏出朗月阁,只专心照看孩子。

如今少主君重回主位,自然是要找他清算当年的旧账,他心间暗叹自己怎么不跑快点。

可是何镜并未发难,他看着眼前的伶人,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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