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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欲掀开何镜腿上被子时,男人身子一僵,只说自己涂便好。

戚如穗没执意给他涂,只将药膏交给他,声音含笑,“好,记得都涂上,如此才能生女儿。”

见何镜几乎要把脸埋进被里,戚如穗勾了勾唇角,眸底闪过笑意,“怎么,说完便不认账了,又不生了?。”

她只是调侃,并未期待得到何镜的回应,谁知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竟真的回应她。

“要生。”何镜认真开口。

昨日秋日宴上种种她已知晓,戚如穗沉默半响,只揉了揉他的发丝,“涂完便起来用午膳吧,怜儿等你半响了。”

何镜出去时脚步还有些虚浮,阿言欲言又止,最终只沉默扶着公子。

“爹爹!你怎么才醒!”等了一上午的怜儿立马围上去,小脸上满是委屈。

早上他知爹爹在娘亲院里后,便想寻爹爹与娘亲一同用早膳,可还没进屋便被拦下。后来娘亲同他用了早膳,却不让他进屋看爹爹。

听儿子委屈诉说,何镜的耳尖又泛起绯色,“爹爹睡得太晚,打鼾声会吵到怜儿。”

“爹爹胡说,爹爹从来不打鼾。”怜儿说完眨了眨,后知后觉为何爹爹的声音今日如此哑,莫非真是打鼾打的?

可他记得爹爹睡觉和毛毛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呀。

何镜不知儿子心里怎么想,他与戚如穗安静用完午膳,又回了房内休息。

朗月阁内,阿言轻手轻脚合拢房门,他将汤药放在桌上,又抬手替公子揉着腰身。

“公子身子不好,怎能任小姐如此胡来。”阿言心疼开口。

昨夜难得放纵,何镜浑身都隐隐酸痛,他盯着桌上的药出神,没敢告诉阿言作夜胡来的似乎是他自己。

直到汤药热气散尽,阿言疑惑开口,“药快凉了,公子不喝吗?”

“倒了吧。”何镜瞥开视线,终于出声。

阿言错愕半响,不可置信道:“公子,这是避子汤啊,您是不是说错了。”

“没说错,倒了吧。”何镜沉默一瞬,“往后也不必煮了。”

以往公子侍寝后,总会让小宣熬煮一碗避子汤,可今日为何不喝了?阿言还欲说什么,见公子神情凝重,也只好端起药离开。

“等等。”何镜出声。

阿言松了口气,将汤药递到公子身旁,谁料公子不是反悔了,而是低声道:“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朗月阁内,李素收回手,叹了口气对何镜道:“少主君,您本就体寒,若是想怀上怕不容易。”

何镜沉默一瞬,出声问道:“可能调养?”

“能自是能,但也不能保证喝了药就能怀上。”

“那也要试试。”何镜低喃。

小宣故意磨蹭半响,待李素走后才急切开口,“少主君,是不是小姐不让你喝避子汤了?”

何镜摇摇头,是他不想再喝的。可小宣松了口气,嘴里嘀咕着还以为是自己闯了祸,小姐自上次问过他后,师母便轻易不让他熬药了。

何镜敏感捕捉什么不对,他不可置信道:“妻主问过你避子汤的事?”

小宣点点头,又忙摆手,“少主君,真不是我说的,小姐说她一直都知晓。”

她一直都知晓,只是从未阻止。

小宣离开后,何镜在屋里坐了半响,只垂下眼眸望着桌上李素留下的药单出神。

何镜本就不是易孕体质,当年用尽手段才怀上怜儿,又早产伤了身子,虽如今已调养的好了一些,可也没那般容易怀上。

阿言蹙起眉头,还是不理解为何公子忽然转了性子,“公子真要再生一个?”

见公子点头,阿言忍了半响,最终还是开口道:“公子忘了您生小少爷时了吗,若公子再怀上,小姐还不认怎么办?生产艰难,公子非要赌上性命再生一个吗?”

阿言的话很难听,却也是现实。

何镜轻叹口气,将心间打算告诉阿言。阿言听的眼眶泛红,最后只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声吵到公子。

男子命运,生来苦楚。若是膝下能有个女儿,往后也能有个依靠。

何镜从未问过戚如穗,当年为何认为他怀的并非她的骨肉。何镜也不敢问,他怕问完,如今现有的宁静便会被自己打破。

还有昨日林斐说的话,何镜心间已隐隐有答案。

院里,怜儿抱着毛毛依依不舍,絮絮叨叨同毛毛讲了许多话,要它不要乱吃东西,又要它不要去惹隔壁院子的狮子猫。

明日便要启程去京城,往后至少半年时日都要见不到毛毛了,思至此,怜儿眼底有隐隐泪光。

毛毛似有感应,伸长尾巴围着小主人转个不停,口中喵声不断。

戚如穗在旁看了半响,走到儿子身边道:“怜儿既然这么舍不得毛毛,便一起带上吧。”

怜儿眸中先是一喜,又失落的摇摇头。他不要毛毛也丢了。

戚如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怜儿总是乖巧的令人心疼,她抱起儿子开口,“怜儿不必担忧,路上将毛毛放在笼子里,到了京城再养着院里便好了,不会丢的。”

“真的吗?”怜儿小心开口。

见娘亲点头后,男孩终于一喜,抬手抱住娘亲的脖颈,用小脑袋瓜蹭了蹭。这是怜儿同何镜撒娇时才有的动作,怜儿蹭完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身便要寻毛毛玩。

何镜在廊下静静看着,唇角也逐渐染上笑意,毛毛被侍卫抱走,给它寻合适的笼子去了。

何镜唤来儿子,“怜儿,再瞧瞧有什么要带的,明日出门后便拿不了。”

怜儿看着自己的小包裹,里面只有几根画笔宣纸,他想了想,又将刚学两页的书卷放进包裹里。夫子说京城有学问更好的夫子,但是路上也不能懈怠。

何镜站在桌旁看着,他腰身还隐隐酸痛,刚欲抬手去揉,女人掌心已经覆上。

揉捏腰身的力道恰到好处,何镜轻哼一声,见儿子转头望来,他忙咬住唇正色看向儿子,衣袖却悄悄将戚如穗的手挡住。

戚如穗动作一顿,再揉时力道更重几分。

何镜腰身一软,抬手扶着身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直,他对儿子道:“收拾好便放下吧,爹爹一会帮你系上。”

恰好院里响起澜儿乐儿的声音,只唤怜儿一起去捞小鱼,待儿子离开后,何镜终于喘了口气,扶着桌子躲开戚如穗的动作,急切开口。

“妻主莫揉了。”

“不舒服吗?”戚如穗语气诧异。

何镜咬唇不语,耳尖又泛起绯色,就是因为太舒服了,他才差点在怜儿身前出糗。

“明日要做整日马车,你腰身本就不舒服,今日更需放松一下。”

戚如穗让何镜趴在床上,脑中回想着早上看的医术,认真替何镜揉捏。

此番去京,少则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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