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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省心。”戚如穗轻声说了句。

以往戚如穗也时常用怜儿调侃他,可是今日不知怎么了,一种异样委屈溢满何镜心头,还没等他想明白是为何,眼泪便已涌了出来。

“这么疼?”

戚如穗一愣,她已控制了力道,

“不疼。”何镜压住哽咽,吸了吸鼻子摇头。

戚如穗放下药膏,她气的不是何镜,是恼自己今日分明无事,却没有陪何镜一同去,若她去了,便不会发生此事了。

“若竹都同我说了。”戚如穗将男人揽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就像何镜哄怜儿睡觉一样温柔耐心,“可是吓坏了,莫怕了。下去想去哪里告诉我,我陪你去。”

“知你疼,莫哭了。”戚如穗擦去他的泪,“怜儿等在外面呢,他若见你哭了,定要跟着一起哭了。”

何镜抽噎半响,又生生忍住。

怜儿与徐霜华进屋来看他,一老一小都极为忧心,尤其是徐霜华。

“爹爹,我真没事。”因着爹爹在,何镜语气不自觉撒娇。

徐霜华忧心看向小儿子,“傻孩子,扭了脚可大可小,你这少说也要养半月。”

和爹爹说完,何镜又掐了一下儿子的小脸,唇角努力挤出笑意,“爹爹没事,怜儿已经是大孩子了,莫再哭了。”

六岁的怜儿忍住哽咽,湿漉漉的大眼睛满是担忧。

戚如穗担忧的还是发生了,白日还无事的何镜,夜里起了烧。

男人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烫的吓人,戚如穗连夜唤来大夫,又一遍遍为他擦身降温。

他烧的糊涂,睫毛被泪水濡湿,口里轻哼着什么,只挽着戚如穗的胳膊不欲让她离开。

“妻主……”男人哭着喃喃,戚如穗立即坐回去。

“我在呢,乖些,让大夫给你瞧瞧好不好。”

同病人说话是得不到回应的,发烧的何镜更是意识糊涂,极为粘人,这点戚如穗上次便体验过。

“告诉我,哪里难受。”

何镜蹙着眉,他轻哼几声,眼角染上泪珠,轻喃说脚疼、手疼、肚子疼、头也疼,浑身都疼。最后还是戚如穗拉过何镜的手腕,才让大夫为他诊脉。

大夫蹙着眉,良久后才收回手,目光看向戚如穗,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凝重。

“恭喜戚大人,令夫郎的身子并无大碍,喝两幅退烧药便好。”

并无大碍,可也不至于恭喜。戚如穗蹙起眉看向大夫,身前的女人果然继续道:“戚大人,令夫郎有喜了。”

何镜已有一月身孕。

听闻此事,戚如穗心间猛的一跳,她转头看向床上捂着小腹的男人,他额角满是汗珠,正难受的蹙眉,因此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大夫又重新为何镜诊脉,“只是……”

【?作者有话说】

第二个宝宝来啦,后面会慢慢更甜的,小何也会快乐的!

第58章

◎没事脱他裤子干嘛?◎

怀里温暖被抽走, 何镜无意识轻哼一声,指尖探过去,却没有都未抓到。

戚如穗合拢床帏, 与大夫走到门旁, 确保何镜听不见后才继续交谈。

“只是脉象微弱, 夫郎白日受了惊,如今又染了风寒。”大夫一顿, 声音低几分, “恐有滑胎的风险。”

何镜腹中孩子刚足月,滑脉初显,如此小的胎儿, 被白日一折腾, 也不知能不能保下。大夫暗自叹了口气, 只希望这位夫郎身子能撑住。

听闻此话, 戚如穗半晌无言, 她看向床帏后的男人,心间说不清是何情绪, 于是低声说了句。

“他烧还未退, 先去煎药吧。”

大夫领命刚欲离去,却又被女人唤住。

“戚大人, 可还有什么吩咐?”

阴影下,面容秀丽的女人若有所思,“此药可会影响胎儿?”

大夫摇摇头, 她重新开了方子, 退烧之药对胎儿毫无影响。只是若想保下孩子, 此后还需日日服用安胎药, 至于能不能保下, 便看天命造化了。

“你下去吧。”戚如穗静默片刻,又道,“暂莫将此事告诉旁人。”

大夫离去后,屋里重新剩下她与何镜,看着床上的男人,心间万般思绪难言于口。

他求了那么久的孩子,偏生在今日被诊出来,不是造化弄人是什么。

若何镜知晓,孩子或许会因为他的莽撞而留不住……戚如穗垂下眼眸,想着何镜这大半年的种种。

他会很难过,更会自责。

感受到身旁有人坐下,男人削瘦的身子挨过来,口中还喃喃唤了几声妻主。怪不得方才会唤肚子疼,戚如穗拨开他鬓角碎发,双指贴在他滚烫脖颈上,又柔声安慰半响。

阿言端来汤药,又对戚如穗道:“小姐,奴喂公子喝药便好,方才的大夫说还有事要同小姐说。”

戚如穗出去后,等候的大夫同她耳语几句便离开,内容无非是让何镜安心静养,莫要勤走一类的话。

最后,大夫叮嘱若这几日何镜见了红,那便是留不住了,要及时唤大夫处置。

这边阿言哄着公子喝了大半碗汤药,转身见小姐神情沉郁,不由小心翼翼开口,“小姐,可是有什么问题?”

“无碍。”戚如穗敛了神情,“你下去吧,后半夜我照看便好。”

阿言瞧着小姐神情,心知有什么不对,却也未敢多问,“奴就在侧屋侯着,小姐有事随时唤奴便好。”

药里有安神作用,何镜沉沉睡去,指尖却始终抓着戚如穗的衣角。

见他身上没那般烫了,戚如穗才松了口气。男人虽意识朦胧,虽不知自己怀孕,可另一只手却始终护在小腹上,是来自父亲的本能。

“会留下的。”

戚如穗将掌心覆在他手背上,也不知是说给何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折腾一日一夜,两幅汤药灌下去,翌日傍晚时何镜终于退了烧。

他被阿言扶着坐起身,只觉得身子乏累的厉害,脚踝红肿虽消了不少,可一动还是微微作痛。

“公子,您莫乱动,大夫说让您静养呢。”阿言见公子欲起身,连忙过去拦下。

怜儿听说爹爹退烧后,更是马上跑来探望,男孩这两日有些咳嗽,何镜听说后怕将病气再渡给儿子,并不许怜儿靠近。

男孩有些委屈,眨着大眼睛望着爹爹,小夏端着药进来,安慰道:“小少爷,少主君是为你好,若是染了风寒可要难受好几日呢。”

深色药汁被端到身前,小夏目光从少主君盖在被下的小腹上扫过,颇为紧张开口道:“少主君,该喝药了。”

戚如穗这两日无法时刻陪在何镜身旁,因此小夏便成了唯一知晓少主君有孕的人,也能随时照料着。

小夏知晓后愕然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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