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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买来干嘛?”

但他还是按许珝的选择,单手抱着许珝往餐厅走,另一只手在他脸上上下其手。

许珝被摸得不耐烦,疑惑客厅到餐厅一点点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还不到。

他拍掉祁砚旌的手,软着嗓子抱怨:“你别老摸我,洗手没有,等下长针眼了。”

“洗了,我一进门就洗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你闻闻,还有洗手液的味道。”

“……那也不能一直摸呀。”

“没有一直……”祁砚旌说不过,只能笑笑,“好好好,不摸了。”

他把许珝放到椅子上坐着,去厨房拿了个瓷碗,拧开保温壶。

许珝趴在餐桌上看祁砚旌为自己忙上忙下的样子,心里热乎乎的,但也止不住冒出些疑惑。

祁砚旌从昨天起就一次都没提过那件事,许珝为了解释穿书洗澡时仔细打了一堆腹稿,现在一个都用不上。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祁砚旌压根没去了解过他的家庭情况,不知道他是孤儿,也没发觉他昨天的穿帮,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但不论是祁砚旌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只要他现在不提,许珝就不想打破这份平静。

“吃什么呀?”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笑吟吟地问祁砚旌。

“你还能吃什么?”祁砚旌看他一眼,把瓷碗往他跟前一放,“只有粥。”

“啊……”许珝眼中的遗憾藏都藏不住。

他盯着粥看了几眼,最后还是乖乖地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

这么一小碗蔬菜瘦肉粥,祁砚旌看了都觉得可怜,拉开椅子在许珝身边坐下,摸摸他后脑勺,语气放缓:

“我们努力把身体养好,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许珝含了一小口粥,抿抿嘴:“可我本来也没多少能吃的。”

更可怜了。

“没关系,”祁砚旌拿纸给他擦擦嘴:“任何你不过敏的东西,我都变出各种花样做给你吃。”

许珝咬了咬嘴唇,“谢谢,可是……”他欲言又止:“你会做饭吗?”

祁砚旌:“……”

“不太会。”祁砚旌十分坦诚:“但我有钱,我可以请到任何你想要厨师。”

许珝一怔,随后笑起来,越笑眼睛越像月牙。

“我算是知道昨天我给张畅涨工资,他为什么一下就屈服了,”许珝凑到祁砚旌面前,皮肤在吊灯的光里显出莹润的白,“钱这种东西,是真的能让人很快乐呀~”

祁砚旌被他笑得心里软软痒痒的,有些无力招架:“好了。”

他摁着许珝的后颈让他继续面向自己的小瓷碗:“所以你赶紧吃饭养身体,不然我再多钱都没地方花。”

许珝确实饿了,又得到祁砚旌画的大饼,干饭速度直接快了好几倍,甚至吓得祁砚旌抬手制止:“慢一点,等下胃不舒服。”

许珝之前因为倒霉止痛药吃出的厌食症刚调养回来一点,现在又是将近一整天没吃东西,一下吃快了肯定要不舒服。

祁砚旌手放到他胃上,稍微施了点力:“也不要吃太饱,六七分就够了,吃完再去睡一会儿,等我下了戏再给你带别的。”

许珝搅着粥笑起来,“吃完就睡我是猪吗?我晚上还有戏呢。”

“调到明晚了,”祁砚旌说:“你今天的任务只有休息。”

许珝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不会影响进度吗?”

“不会,我把我明天的戏换到今天了,影响不大。”他拍拍许珝脸颊:“愣着干嘛,再吃两口。”

“哦……”许珝心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又埋下头乖乖喝粥。

祁砚旌的手一直放在他胃上,时不时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许珝还听到他很轻地叹息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现在这个身体这么差……”

吃完饭,许珝没能多走几步消食,就被赶着去拍戏的祁砚旌塞回床里,还勒令没事别下床乱跑。

许珝一一应下,目送祁砚旌急匆匆出门。

床头手机震动两下,许珝拿过来看,是他们剧组大群,在讨论祁砚旌生日聚会的事。

祁砚旌快生日了?

许珝本来都躺进了床铺,看到消息又坐了起来,翻到最上再一点一点往下看。

【我听制片说包的是市里最高档的餐厅,剧组官方掏腰包给祁老师过生。】

【毕竟是三十大寿,隆重点才正常嘛】

【什么三十大寿啊哈哈哈,听起来岁数很大的样子】

【你别乱说啊,在祁老师雷点蹦迪,当心祁老师瞪你!】

【哎呀我吓死了,微笑jpg】

【其他都好,就是蛋糕定的tissU的,我觉得他家味道不太好】

【我觉得还行啊,这个牌子前段时间换了供货商,现在味道好多了。】

【我说的就是现在这个的】

……

许珝慢慢翻着聊天记录,也跟着笑,在翻到某一处时忽然停住了。

现在,这个……

他把那段话反复念了几遍,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祁砚旌陪他吃饭时,说他“现在这个身体”太差了。

如果只是担心,正常人一般会说“身体太差”,或者“现在身体差,”,祁砚旌为什么要用“现在这个身体”的说法?难不成还能有另一个身体吗?

许珝刚消下去没多久的怀疑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以至于心脏都砰砰乱跳。

不管祁砚旌只是单纯口误,还是真的察觉出了什么,许珝都坐不住了。

他腾一下起身,穿好外套,想了想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东西径直出了门。

·

祁砚旌今天拍外景,海面风大,一段需要抽烟的戏经常点不燃火。

他夹着烟跟闫崇平聊戏,远远看见那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身影晃晃悠悠过来,差点以为被吹出了幻觉。

愣了一秒,祁砚旌立刻掐了烟快步上前。

“不休息跑这儿来做什么?”

许珝鼻头红红的,一张嘴就打出一个喷嚏。

祁砚旌下意识伸出手,又堪堪顿住,“我刚抽了烟,可以抱你吗?”

许珝被海风吹得有点发懵,耳边也是呼呼的风声,未经思考点点头:“我闻得了烟味。”

“好。”

直到被祁砚旌抱起来,许珝才猛地反应过来抽烟的后一句是抱抱,但已经晚了。

幸好今天天气差,片场人少,祁砚旌把他抱进不远处充当休息区的棚子里,也没怎么受到注目礼。

棚子里很简陋,几张小马扎,和一个放了各种食物水瓶的大桌子。

祁砚旌在他面前坐下:“我以为你闻不惯烟味呢。”

许珝双手揣进羽绒服兜里,缩着身子:“我后面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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