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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他才能活下来。

“岑总,我已经把郑钧送去医院了,以后查到其他的我会再告诉您。”

至于其他郑家人的态度她不清楚,但看样子多半是想退缩,既不敢惹孟家,也不想暴露岑锋,只把岑锋当成最后的靠山。

岑锋并不在乎这些,从一开始他就无所谓郑家的态度,只要不影响他的调查,他们惧怕孟家权势三缄其口也罢,想混水摸鱼也罢,和他无关。

他将照片放到桌上注视。

“嗯。”

*

温璇微微鞠躬,这时岑锋接到周以诚的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按下接听键。

“以诚。”

周以诚言简意赅,说查得差不多了,应该是他的一批车牌出了问题,他这边会把事情拦下来,孟家如果有进一步动作他会告诉他,同时让他以后再注意些。

车牌,岑锋回忆了一下,有可能泄露那批车牌只有他在孟夏店外那次。

看来孟家对孟夏的保护比他想得更严密,那是在北京境内都有人一直跟着她。

说到这周以诚虽然不再觉得岑锋会伤害孟夏,但还是又提醒了他一句,他和孟夏的父亲都是政协主席,但区别在哪呢?

区别在如果孟夏不小心杀了他,那孟家会把孟夏保护起来,最多也就是道歉加赔偿,周家很可能无可奈何,但如果他杀了孟夏,孟家一定会让他以命抵命。

当初他劝岑锋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底线,只要孟夏不在岑锋这受伤害,那岑锋和孟家应该不至于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根据前段时间的相处看,周以诚觉得他应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他多少也能看出岑锋对孟夏的心思。

岑锋去了郑韵的墓前。

墓碑前很干净,温璇墩身将鲜花放在上面,往后退了一步站在岑锋身后。

岑锋一身白衬衣黑西裤站得笔直,温璇想得没错,有了这张照片,岑锋的调查立刻就可以进一大步,具体的死亡时间,伤口可以推断子弹口径型号,他的调查范围从这件事和孟夏的关联缩小到是谁动的手。

但首先来的是岑锋由这张照片引申的推理。

枪杀,正中额心,开枪的人没有任何犹豫。

会是她吗?

那个在他怀里仰头亲了他一口的女孩。

她腰肢纤细双腿修长,但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女孩。

刚开始来中国时他以为是孟夏恨郑韵,恨到死后都不让郑家人祭拜,郑家也摄于孟家的权势不敢来。

但和她认识以后他发现他错了,她很骄傲,不会屑于做这种死后折辱的事。

那开枪这件事呢?

岑锋喉头微动,发现他可以通过目前对孟夏的认知构想出她开枪时的神情、动作。

第120章 赴澳 <罪爱(NPH)(九铃)|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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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赴澳

周以诚曾经见过孟夏拿枪,但那时孟夏只是深陷泥潭,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她拿枪是为了在廉价混乱的出租街里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不是杀人,而岑锋认识孟夏是在她已经经历一切后,这时的孟夏不拿枪,却可以果断的开枪杀人。

——这种错位导致了周以诚对她认识的偏差。

视线往下看着墓碑的刻字,岑锋承认,那张照片确实给了他很大冲击。

它提醒了岑锋,他还有一份责任在身上。

照片里的郑韵在流泪,人死前都会害怕,这很正常,但郑韵已经是成年人,对方开枪又极快,不至于害怕到泪流满面,那么短的时间她从知道对方要杀她到流泪,说明她知道对方不会停手。

她流下的是悔恨的泪水。

曾经他认为郑韵的死根源在政治斗争上,而这期间她和孟夏可能阴差阳错有了什么冲突矛盾,导致孟夏杀了她。

但他想错了。

郑韵可能才是根源。

孟家先杀了她,其他人则是东躲西藏。

像什么呢?

警告。

杀了根源,然后震慑其他人,让他们好好闭嘴,毕竟郑家曾经做到正部级,突然全家被灭门不是件小事。

——郑韵可能知道了什么她不该知道的事。

或许是政治机密,或许是家族秘辛。

岑锋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打电话的是孟夏。

岑锋拿出手机,眼神示意温璇别跟过来,自己走到对面路边的树下接听。

“喂?”

“岑总。”

“孟小姐。”

两人寒暄了几句,孟夏趴在床上打电话,两只小腿翘起。

“不是说要带我去澳洲吗?去吗?”

“去,想去哪里?”

“去堪培拉,看我的朋友。”

“好。”

可能是因为那场电影,孟夏的语气比起以前有些松动和愉快,而直到挂断电话,岑锋的语气也依旧如常。

他可以构想她开枪,只是说明在他的认知里孟夏可以做到开枪杀人,不是说她一定杀了人,他不会因为这种未竟之罪怪她。

岑锋将回澳洲的事交给澳洲安排。

*

确定了要去澳洲,孟夏就开始准备起来,先是把关于岑锋的资料全部整理了一遍,然后发给她在澳洲的联系人,让他们安排更多的人准备待命,这趟去澳洲说不定会有机会,如果有的话那她就要抓住。

得知孟夏要离开,孟时然有些舍不得,毕竟刚捂热的夏夏就这么跑了,不过他知道孟夏是去澳洲看韩继俞,理解她对朋友的关心,要不是他太忙就跟着一起去了。

周以诚也想跟着去,但现在大会在即,他已经踏入政途,这是他第一次参加的大会,得留在周敬东身边。

不过这样看时间其实刚好,MITUB和军工矿业合作的正式启动在大会开完之后,岑锋现在带孟夏去澳洲,回来以后正好能赶上。

定好时间,晚上岑锋来接孟夏,黑色的轿车停在岗亭外,车门拉开,岑锋已经在里面等她,她坐进去后岑锋低头问她。

“我们直飞堪培拉?”

“好。”

三四辆黑色轿车顺着岗亭外的坡道往下开,相比悉尼,直飞堪培拉需要十六个小时,机程十分漫长。

飞机起飞后孟夏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喜欢乘飞机去旅行的过程,尤其是靠在窗边,什么也不用想,思绪可以得到放松,有种希望能一直开下去没有尽头的感觉。

包机内部空间很大,每个人都有单独的舱位,毯子杂志和果汁已经准备好了,都放在靠窗的坐椅和桌子上,孟夏觉得杯子不好看,于是走到舱门口的柜子旁想换套新的杯子。

但她拉开上面的柜门,踮脚好几次都没够到。

不怪她,这是岑锋私人定制的包机,这里的各种桌柜都是按他的身高定的,孟夏没穿高跟鞋,确实有些难够到。

她再次踮脚伸手去碰,旁边的舱门拉开,岑锋白衬衫深蓝色西裤,只是没穿皮鞋。

“岑总。”

“嗯。”

岑锋走进来,站在她身后轻松的将那套杯碟拿下来递给她,孟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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