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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无可替代 · 上

从回忆里抽离，孟夏已经在孟清宪怀里哭得双眼通红，孟清宪捧着她的脸不断抚摸，指腹擦过她湿润的肌肤。

“夏夏，告诉我好吗？告诉哥哥。”

孟夏双唇微张，却没有说出话来。

其实从发现孟清宪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说出来然后去自杀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她知道，哥哥一旦发现郑家的事，那就肯定能查到她雇人买枪，知道她要杀他们，所以她必须把她发现了郑家骗她的事告诉他，这是她杀人的理由。

她在想她还可能有机会吗？

赎罪的机会。

即使曾经多次想着最后自杀，但她依然想她还可能有一丝希望拥有美好的未来吗？

她杀掉所有的郑家人，把他们都杀光，最后刀割向自己的时候却痛哭着没有死去。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支撑她回到哥哥身边的动力。

如果回到哥哥身边，那她是不是又能重新拥有幸福。

她承认，她没那么勇敢，她杀了爸爸，可她依旧想拥有幸福，想拥有爱，她没有哥哥和爸爸想得那么好。

——即使永远身处那片黑暗里，她也想往上探探有没有光。

她眼睛里的情绪太复杂，乞求、期待，所有的光芒都让孟清宪为止动容。

孟清宪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夏夏是他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她不可能不清楚他们有多爱她，如果只是不小心推倒了郑韵，哪怕郑韵流了产，她害怕一段时间，也总会明白他们爱她，会选择告诉他们，而不是瞒到现在。

可要是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呢？要是她觉得他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呢？

孟清宪握住她肩膀的手开始颤抖，似乎说的极为困难。

“夏夏，你是不是知道哥哥，知道……”

孟夏双手收紧，一下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了过去。

湿漉漉的唇瓣软嫩湿润，上面还有咸咸的泪，孟清宪全明白了。

“什么时候的事？”

“那天你在四合院里打电话，我和时然听到了。”

打电话那天，也就是夏夏才十三岁的时候。

原来那时候夏夏就知道他受了伤。

他握住孟夏放在他脸上的手侧头亲吻了一下她的手心，滚烫的唇留下痕迹。

——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感受到的是爱，浓浓的爱。

夏夏那么爱他，爱到愿意为他承受这么多，而他却毫不知情。

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她逐步击碎，里面全是她，只有她。

“哥哥，疼吗？”

孟夏仰头碰到他的下巴。

应该问的是他受伤的时候。

他握紧孟夏的手亲吻。

“不疼，哥哥不疼。”

孟夏一下伸手将他抱紧，整个人靠在他胸膛。

孟清宪也低头亲吻她的头发，手重重抚着她的腰背。

他想起那天父亲去世，夏夏争执着要和他在一起，她眼里的爱那么真实，仿佛不和他在一起就会死去。

原来是她已经准备好接受他的一切，而他却没有告诉她真相。

他又想到每次夏夏坐在他身上和他亲吻抚摸，都乖乖的被他握住手放在胸膛，从不往那里试探。

——她会摸他的腰，但不会再往下触碰。

是他，他没有疼好他的小宝贝。

夏夏坚持爱了他快十年。

在她知道他不能和她做爱的情况下。

无性的爱情本就艰难，可夏夏一直爱他，一直在努力爱他。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孟夏仰头看他。

“哥哥，我有话跟你说。”

孟清宪垂眸。

“哥哥，我是为了自己的爱才坚持的，我爱你，所以我才选择坚持，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

孟清宪单手将她收紧，再次亲吻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搂紧她的腰。

“你爱哥哥，夏夏，你爱哥哥。”

孟夏重重点头：“嗯。”

他明白了，夏夏为什么会和那些男人做爱，因为他给不了她，她只能从别人身上获取。

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原因，她不能告诉自己的爱人她知道他阴茎受了伤。

更何况他不止是她的爱人，还是她的哥哥。

他的喉结重重往下一滚，手收紧让她靠在自己颈窝。

“哥哥好了以后你是想回到哥哥身边对吗？”

只是她和那些男人的羁绊不是一时间能斩断的，所以她才会那么委屈，那么生他的气，还躲起来不让他找到，试图逃避和他的对话。

孟夏再次在他怀里点头：“嗯。”

孟清宪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

“哥哥好了，哥哥已经完全好了。”

孟夏心里的委屈劲又跟着上来。

“哥哥，我等了好久，真的等了好久。”

“是哥哥的错，是哥哥让你等太久了，你把哥哥打回来好不好？”

孟夏摇了摇头，又点头，她知道哥哥打她手心是气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是担心她的安全，不是想故意弄疼她的。

她看到孟清宪肩膀锁骨处被她打出来的一片破皮，张开嘴一口咬了过去。

她咬得用力，原本就有伤咬到了肉里，可孟清宪却按着她的头让她咬，恨不得她能用力些，再用力些。

孟夏在他身上留下一排小又深的牙印。

孟清宪再次将她搂入怀中。

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了，这些年夏夏经历的不安、痛苦以及期待，他会弥补她，他会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孟夏也把头埋在他胸口，闭上双眼双手抓紧他的衣服。

爸爸。

原谅她。

原谅她没有勇气告诉哥哥然后自杀。

原谅她还想看看她有没有幸福的可能。

——现在哥哥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也接受了她不告诉他的理由，她只祈祷哥哥不要发现这一切，不要发现爸爸的事。

只要哥哥不发现，她就还可以尝试着抓那道光。

源源不断的温度从对方的身体传来，孟清宪微微松开她，他抚摸孟夏的脸，孟夏的眼泪渐渐止住，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孟清宪侧头过去吻了一下她的唇。

湿湿的，真正的吻，她很久没有和哥哥接吻了。

唇瓣相触，孟清宪停了两秒后渐渐开始含弄她的唇瓣，他的手放在她腰上，边吻边将孟夏放在床上，很快就将她压在身下，手轻握着她的腰。

孟夏的头枕在枕头上，看到哥哥宽阔的胸膛和性感的喉结，左肩衬衫那里还有几点鲜红的血迹，是被她弄出来的。

孟清宪吻得缠绵，吻得温柔，不断含着她湿湿的唇瓣，他没有把舌头伸进去，但给孟夏的感觉却比把舌头顶进去还要强。

她感受到哥哥沉而起伏的呼吸。

“夏夏，想和哥哥做爱吗？”

孟清宪用唇蹭过她的鼻尖。

孟夏点点头。

“想，但更想和哥哥说话。”

一下坦诚这么多，她觉得两人有好多话要说。

“嗯，哥哥也一样。”

“哥哥抱你去洗把脸，然后陪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