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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偷拍的照片。

更加心烦意乱。

靳迟将后背往后仰去,双腿交叠,望向余真专注学习的模样,轻嗤了下。

刺耳的笑声,让余真如芒在背。

过了会儿,靳迟开口,“后天我生日,你也来吧?”

余真掐了掐手指一算,祁宴深出差,需要三天,后天不出意外应该是不在的。

他没明确的同意或者拒绝,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句,“要不要准备礼物?”

靳迟以为他同意了,又说了几句贬低的损话,“你还欠人家两百万,哪里有多余的钱买东西,你去垃圾桶里给我捡?”

“只要去就好了吗?”

他不习惯靳迟的突如转变。

“嗯,到时候我接你去。”

还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余真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这件事,也不是太过分。

“行,我答应你。”

第二十九章 你还不如把我打一顿

他刚做完一张真题试卷,抬头扭了下脖颈放松间,一道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徐秋白回来了。

由于自杀的事情,在班里传了开,现在也没人愿意跟他同桌,班主任看王小妮旁边的座位空了,就将其安排在了她旁边。

余真见王小妮跟徐秋白有说有笑的,顿时心里有点五味杂陈,但也说不上来啥感觉。

靳迟注意到他失落的表情,故意煽风点火,酸溜溜的说,“你的位置,要给人代替了。”

余真没理他,继续闷头写着字。

下节是体育课,要垫排球,男生跟女生是分开一起组队的。

往常他都是跟徐秋白一组的,如今两人闹了矛盾,也不好在一起训练。

他捏着个球,不小心跟靳迟对上了视线。

靳迟走了过来,对着他笑。

少年的骨骼如拔地而起的白杨树,撑起高大的身子,显得身材强壮而又挺直,就连肌肉也是肉眼可见的线条分明。

“怎么,没人跟你一起啊?”

虽然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了过去,“嗯。”

“你要是向我说几句好话,我就跟你一组,怎么样?”

靳迟沉着嗓子,自以为是的找了个台阶给他下。

但没想余真拒绝了他,“没事,我自己一个人也能练。”

余真与他擦肩而过,朝对面的墙壁走了去,打算一人单打。

“切,假清高。”

他不再一副慵懒,松弛的样,将手中的球,随意地往角落里扔了去。

旁边的弟兄见他心情看起来有点不好,过来假惺惺的关切询问,“迟哥,咋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我帮你教训他去。”

靳迟抿着嘴角,毫无温度的吐着字眼:“滚。”

他出生高贵,自年幼起便就是被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得风调雨顺,也不用看人脸色生活。因殷实的家境,从小到大,也都是大家争先恐后的巴结对象,但没想有一天,这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竟然也会为了个低俗,养不熟的贱人,而感到烦乱。

余真垫着个球,往墙上拍去,啪的下回弹,球滚落在地。

他弯下腰,寻着轨迹去捡。

一只手,先比自己碰到了球。

敛起眼皮间,对上徐秋白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刚上挑起的眼角,又耷拉了回去。

徐秋白弯着眸笑,染上几分纯良,一如从前,“余真,好久不见了。”

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瘦削的半边脸,“你的脸,不疼了吧。”

余真愣了愣,将他的手拍了开来,崩坏的情绪游离于四肢百骸,“没事。”

他伸手想拿走徐秋白手中的球,却又被对方捏紧。

“可是我有事。”

徐秋白冰冷低沉的话,像块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

余真脸色难堪,望着对方陌生又熟悉的脸,逐渐在清晰的视野中,变得扭曲。

只听到徐秋白嗡动着泛白的嘴唇,暗戳戳的自诩,懊恼道:“我真贱啊,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你这种灾星做朋友,到头来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

是后悔了吗?

余真低下头掰着手指,细想当初徐秋白之所以对他亲密贴近,也是因为自己成绩好,想要从中得到免费的学习指导罢了。他知道对方的有备而来,但由于自己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也一直充耳不闻,从未拆穿过。

就算自己固然有错,对方也没理由这么责怪他。

余真攥了攥拳头,第一次对他加重了语气说话,“明知道我被陈嘉伟那些人盯上后,还找我做朋友的人,不是你吗?”

听完后,徐秋白不禁双目赤红,拽着他的领子逼近距离,轻吼道:“余真你这个麻烦精,我因为你,差点都死了!”

想起那十个巴掌的哑巴亏,余真更加窝火来气觉得不值得,把他扯在自己领口的手,卯足了劲,一根根扣开。

他不甘示弱,一吐为快,“哦?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打你,也没骂你!你自杀是因为我吗?凭什么找我算账!”

昔日好友变仇敌,余真与他对峙,也没再顾及什么情面,使劲推着对方的身体后,快速地拉开了距离,往旁边退去。

听到自杀那两个字,徐秋白被戳到痛处受了刺激,他疾步上前,应激性的扬起手,不顾场合地往余真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要重温一遍吗?被我用手把脸打肿的感觉!”

徐秋白眼神暗了下来,猛然拔高了音量,伴随着这一道清亮的响声,一下子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捂着脸,那发烫的灼烧感,让自己全身发麻,血液骤停。

果然还是越懂你的人,越知道刀子往哪里插,最疼最刺骨。

恍惚间,还没等他没了理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时,一个球一闪而过,从远处猛的扔了过来,砸在徐秋白的后颈上,制止了这场闹剧。

顺着方向瞥了过去,只见靳迟勾着眉梢,上扬着唇,轻笑了下,“不好意思,球打歪了,弄疼你了吗?徐秋白。”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很少会有人遇强则强,徐秋白当然也不例外,看靳迟把目光投了过来,他又默不作声了起来。

靳迟喜欢欺负这些弱者,但也讨厌他们挣脱开软弱的外表后,又一副装腔作势的样。

他朝徐秋白这个方向走来,对着耳边呵了声,“把球给我捡回来。”

徐秋白无奈,只好咬牙听其吩咐,将球从地上捡了起来,低眉顺眼的递到了对方手中。

靳迟用含着笑意的眸瞥他,接着不加掩饰,极其锋利的嘲讽着,“怎么,你爸妈钱没收够,让你又跑学校里来闹事,想多要点赔偿金吗?”

徐秋白牙间打颤,身体也跟着一起抖了起来,平日里靳迟这些混子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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