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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斯茶的声音还透着硝烟,很是冷淡,“干嘛?”
“斯茶,你来接我一下......我脚受伤,走不动了......”孟肴气若游丝地说。
“怎么弄得…别怕,我马上来!”晏斯茶也不问孟肴在哪里,直接挂断了电话。孟肴以为晏斯茶忙中出错,待会儿还会打来,靠着玻璃门板闭眼假寐。
他只躺了片刻,玻璃门便被霍然拉开,热气涌了进来。晏斯茶的声音都在抖:“怎么这么多血......”
“没事,”孟肴摇了摇头,“现在没怎么流了。斯茶,你扶我一下......”晏斯茶直接把孟肴背起来,点开导航一路狂奔向小诊所。
“没事的,不要跑,又不是要死人了......”
晏斯茶喘得说话都断断续续,“都是我、我的错...我不该、不该让你一个人......”
“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也是我自己要上山,”孟肴不想让晏斯茶担心,故意岔开话题,“说不定就是我们前天在神龛前乱来,印度神在惩罚我们呢。你说那是什么,不会真是什么鬼神吧?”
“应该是湿婆的恐怖相......”
“完了!”孟肴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真惹上魔神了。”
晏斯茶摇了摇头,“那为什么...不罚我......”
“说不定你的惩罚在后头,”孟肴一说完便后悔了,又改口道:“我受伤你不难受?这不就罚你了。”
晏斯茶跑得太快,后面连说话都没了力气,他们行至一处道路,刚好遇见了祭祀封路,只好重新规划路线绕行。太阳曝晒,孟肴心疼晏斯茶,不停给他擦汗,“别跑了,走着去吧......”
晏斯茶速度没有减慢,一路跑到诊所,放下孟肴后差点瘫倒在地上。护士递给他们一个单子,“您好,我们这边医生坐诊费是500万印尼盾哦。”
孟肴吓得一愣,晏斯茶却神色自若地递出卡,“好,可以用银联吗?”
“我帮您去问问。”护士正准备离开,晏斯茶又叫住她,“能先帮他止血吗?”
“好的,您稍等。”这种私人诊所价比天高,但态度和设施都良好,一看就是为了外来游客建立。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边只支持现金和visa卡哦。”
“人民币可以吗?”
护士摇了摇头。
晏斯茶皱起眉,他的visa卡和大额印尼盾在背包里,当时一并被偷走,卡现下已经冻结了。晏斯茶凑到孟肴耳边:“他们先帮你处理,我去取点钱。”
“斯茶,好贵啊,光挂号就要那么多钱…...我们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吧。”孟肴拉住他的衣服。
“没事的,”晏斯茶扯下孟肴的手,“乖,我很快就回来。”
孟肴独自躺进诊室,一个高高瘦瘦的白人走进来,孟肴看不见他的动作,只感觉脚上一阵阵剜心的疼,好像在向外撕扯嫩肉。时间变得极其漫长,这场酷刑好像永无止境,他竖耳聆听着外面的声响,晏斯茶一直没有回来。
过了很久很久,房门终于被拉开了,孟肴欣喜地抬起头,却是一个戴着听诊器的黑人。他递给孟肴一张单子。
单子上写着中英文:“您的伤口太深了,需要打破伤风针。”
孟肴指着“破伤风”三个字,“这个需要多少钱?”
“500万。”
孟肴心里咯噔一下,“等会儿再说吧。”黑人医生点点头,递给孟肴一个新的文件,“先生,您的治疗已经完成了,需要填一下单子。”
孟肴扫了一眼,不过是个伤口处理,治疗费用上千万印尼盾。
孟肴挪到等待厅坐着,磨磨蹭蹭填完了,晏斯茶还没有回来。身旁医务人员来来往往,说着陌生的语言,孟肴始终没有抬头。
另一边,晏斯茶跑遍了岛上所有的ATM机,竟没有一家支持银联。今天是周六,岛上唯一一家银行也关门了。他担心孟肴久等会害怕,只好往民宿赶去。
民宿同样不支持银联和人民币。露天餐厅里,小女孩和她母亲正在吃饭,晏斯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
“阿姨,不好意思...…能拜托您跟我换一下钱吗?”晏斯茶强忍着情绪,礼貌地恳求道:“我同伴受伤了,需要医疗费,我身上的印尼盾不够。”
那女人粗暴地推开晏斯茶,冷笑着往外走,“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晏斯茶紧跟在她身后,“阿姨,对不起,今天早上是我不对,”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给谁低三下四过,现下却耐着性子求道,“拜托您了,我可以按照两倍的汇率给您......”
“呵,你什么意思?”那女人越发蹭鼻子上脸,“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不,当然不是...…请您帮帮忙,他一直在等我,”晏斯茶低着头,帅气的脸上掩不住担忧,任谁见了都会心软,偏偏女人要故意刁难他:“你说我早上说的对不对?父母把你含辛茹苦地拉扯大,是为了让你和男人搞在一起?”
晏斯茶的姑姑和父亲都从未这样疾声厉色地教育过他,他紧紧地咬住牙关,“对,您说的是..….我错了,请您原谅......”
“原谅你?你需要我的原谅吗?你对不起的是我吗?你家里没人教你规矩,我才作为长辈说两句……”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着,晏斯茶低声提醒道:“阿姨,能不能先换一下钱。”
那女人被打断了谈话一脸不耐烦,横着脖子上上下下剜了晏斯茶好几眼,才摆出一副矜贵的姿态,“钱呢?拿来啊!”
晏斯茶把现金递过去,女人又是一声惊叫:“你不是说两倍汇率吗!”
女人说话前后矛盾,又当婊子又立牌坊,晏斯茶额角的青筋都暴出来了,直接扯出所有的人民币递给她。
女人又骂骂咧咧了一阵,把人恶心够了,才慢吞吞地抽出一沓钱,“我身上拢共就这么多了,还要得去ATM取。”晏斯茶数了数,有500万印尼盾,加上身上的现金差不多有1000万,便胡乱点了点头,匆匆往诊所赶去。
孟肴终于等到了晏斯茶,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晏斯茶没吭声,把头靠到孟肴肩膀上,缓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都弄好了吗?痛不痛?”
“一点都不痛,”孟肴故作轻松,又捧起晏斯茶的脸,“怎么了?怎么像受什么委屈了?”
“没事,”晏斯茶坐直身子,“单子呢?我看一下。”
孟肴递给他病历单,护士走了过来,“这位先生伤口很深,医生建议打破伤风针,但是他拒绝了。”
晏斯茶猛然抬起头,“为什么不打?当然要打。”
“斯茶,”孟肴扯了扯晏斯茶的袖子,悄悄说,“超级贵,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