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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想哄着男人?开心?,才给小皇子取了来福的名字,叫得久了,倒觉出几分好听?来,慢慢地顺口,李玄胤不在时,她便来福来福地叫。

小来福小小的一团,哪知道自己亲娘取了个这么有损威严的小字,正乐呵呵地挥着小手,要去?揪婉芙坠着的步摇。

婉芙不能给他玩这个,便从?鬓间卸了,交给秋池。小来福见好玩的不见了,嘴巴一撇,当即要哇哇地哭出来。他正要张嘴,不知娘亲从?哪学的戏法,眼前忽地变出一只拨浪鼓,叮咚作响,敲着皮面,比步摇还有去?。他欢快地要去?揪拨浪鼓的珠子,娘俩玩得好不热闹。

“娘娘,小皇子该饿了。”

婉芙把小来福交给乳母,这小团子如今快三个月,不像以前吃了睡睡了吃,黏她紧。

离开的时候,那黑黑的眼珠还乐呵呵地看着婉芙。

婉芙瞧着,心?都快化了。

“晌午了,娘娘也该用膳了。”千黛上前扶起婉芙。

昭阳宫有膳房,厨子是御前拨来的,做出的饭食不比御膳房差。

婉芙今儿忽然?想吃御膳房做的旋切鱼脍,秋池听?罢,眼睛顿时一亮,自打去?年吃过一回,秋池就念念不忘这个味道。

婉芙就知她是这个反应,特?意吩咐多做几碟,由她吃去?。秋池有了吃的就高兴得什?么烦心?事都忘了,得了吩咐,立即欢天喜地地奔去?了御膳房。

千黛哑然?失笑,“娘娘再这样下去?,这丫头都要被娘娘宠坏了。”

闻言,婉芙稍有失神,抿唇浅笑,“宠坏了好,有我?在一日,总不会让你们受了欺负。”

千黛也不见了笑意,她们都是陪着娘娘一路走来的,最是清楚,这条路上娘娘受了多少欺辱委屈,遭了多少罪。

“皇后?娘娘不会就此作罢,娘娘打算怎么办?”

婉芙捻了捻帕子绣着的梨花,眸子一动,“还记得当初应嫔在御花园试探我?的话么?楚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么久没动静,大抵就是在找当年的知情之人?。

与外男有所牵扯,若坐实了,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口锅就能砸到她的头上。

“所以娘娘急于暗示温修容调查刘宝林是为?了……”千黛剩下的话没说出口。

婉芙心?中了然?,“后?宫里那么多出了事的皇子,为?何独独大皇子能好好地长到现在。”

两人?的话戛然?而止,秋池取了旋切鱼脍,后?面跟着御膳房的小太监。

婉芙瞧着眼熟,多看了一眼。

那小太监面上挂笑地跪到地上,“奴才柳迎春请泠妃娘娘安,泠妃娘娘可唤奴才小春子。”

婉芙轻眯起眼,“你是在冷宫……”

小春子脸上一喜,“正是奴才,想不到娘娘竟还记得奴才!”

既是熟人?,婉芙就多关心?了几句,“如今在御膳房可好?”

小春子听?娘娘不仅记得自己,还事事关切,简直热泪盈眶,感激涕零,“劳娘娘记挂,奴才如今在御膳房也说得上话,娘娘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保证日日不重样!”

他说着,“啪”地打了把自己的嘴,“瞧奴才这话,娘娘如今有了膳房,都是御前的厨子,哪用得着御膳房日日过来。”

秋池抿嘴笑,“别贫了,娘娘要用午膳,可无?暇听?你说这个!”

小春子这才说到话头上,他四?下打量一眼周围,婉芙会意,对秋池使了个眼色,秋池立即出去?掩好门,守到外面。

“有何要与本宫说的?”

小春子压低了声,“奴才近日管着各宫的用膳,在蘅芜苑发现了件蹊跷事。”

蘅芜苑是刘宝林的宫所,婉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面前的小太监,刚打瞌睡就送来了枕头。

走到今日,婉芙不相信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不知道是这小太监凑巧,还是有人?有心?让他过来。

“本宫对蘅芜苑的事儿没多少兴趣。”婉芙敛下眼色,“千黛,送柳公公出去?吧。”

小春子登时急得抓耳挠腮,“娘娘怎会没兴趣呢!”他一说完,立即捂住了嘴巴。

千黛冷脸厉声,“大胆奴才,竟敢打听?娘娘,你是不要命了!”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小春子扑通跪到地上,连声求饶,“奴才真不是有意听?到这件事儿的!”

婉芙眉梢一挑,眼眸睨着地上哀嚎不已的小太监。

小春子一咬牙,只得将?实话说出来,“奴才说了,求娘娘饶命。”

婉芙轻描淡写,“看你说的是什?么了,本宫再饶过你。”

小春子继续道:“那日奴才经过御花园,听?见了娘娘与修容主子说话。正巧这几日觉得蘅芜苑蹊跷,才想着到娘娘这立功得赏,编了个由头要说给娘娘。不想娘娘这般厉害,一下就看中了奴才的心?思。”

“奴才无?意中听?到,从?未说给旁人?,奴才本就有意投靠娘娘,求娘娘饶奴才一命。奴才对天发誓,日后?只忠于娘娘一人?,绝无?二心?!”

婉芙低着眼,摩挲着茶碗的沿儿,指尖每动一下,就看得小春子心?头一颤。

他原以为?泠妃娘娘庶女出身,纵使有手段,也没到老辣的地步,本想糊弄过去?,谁料泠妃娘娘心?思竟如此缜密,一眼就看出了他话中有假。

经过这番,他愈发断定,追随泠妃娘娘,绝不是一件错事。

良久,婉芙才掀起眼,淡淡开口,“说吧,蘅芜苑有什?么蹊跷事?”

第95章

小春子觑了觑四?周, 悄咪咪地抬起眼,压低了声,“奴才那日到蘅芜苑送膳, 刚出宫门, 发现不慎遗落了祖传的玉佩,折回去找时?,瞧见殿里出来, 宫女打?扮的人。”

“那人警觉, 奴才不敢多看,但奴才做了这么多年阉人, 只需一眼就能?看出, 那宫裙下的人并非女子,而是宫中的内宦。”

宫中内宦扮做宫女模样,从?嫔妃的寝殿里出来,这种事传出去,搁谁听了都是匪夷所思。

婉芙朝千黛瞥了眼,千黛在宫里伺候得最久,意外?听到这事儿, 也觉得有些怪异。

小春子离开了昭阳宫,得知?了刘宝林的事儿,婉芙吃着旋切鱼脍吃得没个滋味。原以为是与后宫皇子有关,不想竟是另一重秘密。这种事情, 有损皇室颜面,她即使知?道了,也得装聋作哑。

千黛看了眼娘娘, 极为隐晦地提道:“皇上御极后,勤于朝政, 宵衣旰食,后宫嫔妃众多,不是人人都像娘娘这般圣眷优渥,有些甚至一年才能?在年宴上见皇上一面。”

深宫寂寞,宫女太监尚有对食,更?何况后宫嫔妃,嫔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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