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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想?,泠妃娘娘对皇上怨是有?的。”

他刻意顿了下,果不其然?观察到皇上不虞地皱起了眉,立即加补道:“但泠妃娘娘对皇上更多?的是感激。”

“感激?”李玄胤轻嗤,“那个小没良心的东西,会感激朕?”

陈德海乍然?听到皇上给泠妃娘娘的称呼,愣了下,心底又忍不住鄙夷,皇上分明记挂着泠妃,却又拉不下那个脸皮,届时就会拿他出气。

他心中如是想?,面上一派恭敬,“太后娘娘想?把后宫交到泠妃娘娘手里的时候,奴才可瞧见了泠妃娘娘改变的脸色!当时皇上在太后娘娘面前说话,奴才一直注意着,泠妃娘娘可感动得差点哭了!”

李玄胤脸色稍缓,又睇他一眼,“她?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陈德海拍了把嘴巴,“奴才是夸大了些?,可奴才没看?错,泠妃娘娘确实?感激极了皇上。”

李玄胤嗤笑:“她?那性子,娇纵惯了,让她?管理后宫,指不定出什么大乱子。”

陈德海侧目,觑见皇上没那么沉的神色,抹了把后颈的凉汗,才松了口气。

他低头继续研磨,没过一会儿,又见皇上起身?,拂袖下了御阶。

不必问,陈德海也猜的出来,这指定是去找泠妃娘娘了!

他小跑着跟上去,“摆驾,快摆驾昭阳宫!”

……

皇后剪掉烧着的烛芯,出神时,火苗烧到她?的指腹,她?蹙眉缩回?手,梳柳沁湿了帕子忙跑过来,“这种事,娘娘交给奴婢做就好了。”

白皙的指腹烧出一抹红,并?不严重,皇后拂开梳柳的手,“大皇子可吃过药了?”

梳柳眼睛通红,她?看?着娘娘失落了脸色,愈发?难受,“大皇子吃过药就睡下了,娘娘放心。”

皇后坐到窄榻里翻阅经书,“从前本?宫觉得那些?拿龙嗣争宠的嫔妃,都是蠢货。”

她?顿了下,自嘲一笑,“原来本?宫也从不聪明。”

梳柳正要去劝,一碗燕窝粥放到手边,张先礼温声道:“娘娘,该用燕窝粥了。”

经过这日一事,梳柳愈发?厌恨这个没了根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娘娘今日怎会险些?失了中宫!

皇后抬手让梳柳下去。梳柳犹豫几番,触到娘娘的眼色,最终只瞪了那太监一眼,退出了内殿。

张先礼自然?去为皇后捏肩,“娘娘的大宫女?,似乎对奴才有?所不满。”

皇后掀过经书一页,并?不言语。张先礼眯起眸子,轻笑,“娘娘走到今日,竟还是信佛之人?”

“佛中经法精妙,非轻易能够参透。”

张先礼眼底讽笑,“参透如何,参不透又能如何?娘娘不还是,孤家寡人。”

皇后终于有?了反应,轻轻勾起唇角,眸色沉冷,“孤家寡人?”

她?合上经书,“下月初秀女?进宫,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也不必留在本?宫身?边了。”

……

婉芙哭得累了,躺在床榻里,睡得不沉。唇瓣忽触到一片凉意,她?微蹙起眉,那凉意接着越来越深,像是贪恋一般。婉芙蓦地清醒,挂着泪珠的睫毛眨了两下,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皇……皇上?”

李玄胤看?着怀里的人,低眸,就是她?哭得红肿的眼尾,满脸的泪痕。

他心中滋味难言,最终只化作平淡,捏了捏婉芙的鼻尖,“这么容易就哭了?没出息。”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婉芙腾地生出股火,蓦地翻过身?,只拿后脑勺对着男人,“溺死的不是陈德海,所以皇上才不能感同身?受!”

候在屏风外的陈德海,把泠妃娘娘这句话一个字不落得听了进去,心头咯噔一下,一脸的愁苦。

泠妃娘娘还不是不够了解皇上,他一个奴才,死了皇上只会感觉不适应,一段日子过去,待有?了新人,不知就将他忘到什么地方去了!才不会像泠妃娘娘这样,没一个丫头就哭得伤心不已。

念此,陈德海又生出一股酸涩之感,快混了半辈子,竟还没有?一个在他死后会哭的人。

唉!

寝殿里,李玄胤听着她?这比方,嘴角抽了抽,“胡闹,什么话都敢说。”

婉芙闭起眸子,不想?搭理这个铁石心肠的君王。

李玄胤把人掰回?来,小脸对着他,那双眼却闭得紧紧的,他笑得无奈。

“朕抛下一堆政务过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朕?”

婉芙这才睁开一只眼,“皇上不明白。”

“朕如何不明白?”李玄胤抚过她?泛红的眼尾,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有?在夜中看?不清的晦暗,“朕幼时曾有?一个伴读,白日与?朕读书习武,夜中与?朕同榻而眠,相伴七载,朕曾视他为知己手足。”

婉芙睁开另一只眸子,无声地抿住唇角,不禁去问,“后来呢?”

李玄胤微顿,片刻平静地开口,“朕十?四岁喜欢上了斗蛐蛐,但母后管束甚严,他便钻了狗洞,偷着去坊间给朕买黑将军,回?来时被母后发?现,杖毙而亡。”

“朕亲眼看?见他的血,流满了书房前的台阶……”

第101章

婉芙怔住, 眼前的男人将所有的心绪掩藏得很好?,但婉芙还是看清了他眼底的悲伤。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依偎到男人怀里。

李玄胤抬手拂过婉芙垂落的青丝, “你年?纪尚轻, 经的事少,才会将旧时的情谊看得如此之重。”

这句话?一派老成,怎么听都不舒服。婉芙极为不悦地咕哝一句, “说得好?像皇上多老似的。”

她年?纪虽小, 经的事比之上京那些?闺阁中的女子可不少了。

脸蛋被略带薄茧的手指掐住,李玄胤铁青着脸色, “又胡说, 朕正值盛年?,哪里?老了?”

婉芙扯了扯唇角,故意道:“皇上比臣妾长了十一岁,皇上读书?习字的时?候,臣妾在不会说话?呢!等皇上走不动了,臣妾还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李玄胤脸色越来越黑, “从哪学的乱七八糟的,朕看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不等婉芙再答,男人骤然翻身将她压到下面?, 女子的寝衣滚得开了领口,隐隐约约露出月匈月甫大片的雪白。

李玄胤目光渐暗,指腹留恋之处, 惹得婉芙颤栗不止。

婉芙终于知晓害怕,她小心翼翼地扯住男人的衣袖, 泪珠子簌簌落下来,委屈巴巴地瞧向李玄胤,刚欲开口,男人乌黑的头颅就埋了下去。婉芙再说不出话?,难言地咬住下唇,两只玲珑玉足几乎绷直,素白的小手下意识地去揪住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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