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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里面又没了声音。
这里是周河专用的休息室，和办公室是个套间，虞良已经被关在这里面整整两周了，没有通讯设备，没去上学，也没有时间概念，里面只有一台看碟片的电视，可能只能靠送饭的时间大概知道下时间的流逝。
相对应的，周河这段时间也没回过家，在公司里跟个疯子一样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没有空闲，搞得全公司上下也有点苦不堪言。
其实周河早就过了要这样连轴转的阶段，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晚上他偶尔都能听见周河在咳嗽。
袁谷也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孙文心来劝过，Kevin也来过，都无功而返，而他作为下属，更不好多说什么。
“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或者想玩的东西吗？我可以去给你买来。”
这要放做是以前，他肯定满肚子不愿意，但他现在是真心想去跑腿。
“不用了，”虞良的声线忽然就有了哭腔，“周河他会不高兴的，算了。”
袁谷隔着门，看不见里面人的样子，但也能猜出来不会太好，又只能聊胜于无地安慰一句：“别哭了，眼睛会肿的。”
“嗯，嗯。”虞良抽噎着，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又试探着问他，“圆滚滚，你给、给周河，找新的，新的宠物了吗？”
话问得磕磕巴巴的，语气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偏偏要这样说，袁谷都想伸手进去打他脑袋。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小虞先生，不会有别的宠物的，也不会有别的人了。”
“什么？为什么？可是，再这样下去，周河再这么发火下去，我会死的，圆滚滚，你救救我……”
虞良害怕得又开始哭起来，袁谷听得难受死了：“快别哭了，等会儿老板听见了，小虞先生，你要服个软，要说点老板爱听的话。”
“我不知道，我很软了，我、我超级软了……”
虞良几乎要哭抽过去，明明他从前最懂周河想听什么话，想要什么姿势，想玩什么play了，但现在他又不明白了，周河总是那么生气，他根本抓不住要点，男人有时候只是在会议间走过来操他一顿，然后提上裤子就走。
话也不说，不给拥抱，也没有亲吻。
他真的要被折磨疯了。
“小虞先生，你要动动脑筋，老板这个会还有两个小时，你要动脑好好想想。”袁谷站起身来，他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周河会察觉到，“我先走了。”
他匆匆离开，把淅淅沥沥的哭泣声挡在周河的办公室门内。
-
“他中饭又没吃？”
周河抽着烟，烟屁股已经塞满一个烟灰缸了，袁谷正给他收拾：“是的，小虞先生最近胃口不好，前段时间还是吃很多的。”
男人皱着眉，把只抽了一点的烟摁灭：“晚饭拿到我这边来。”
“好的，老板。这是晚上需要您过目的文件。”
袁谷给周河把文件夹递过去，周河应了一声，翻了开来。
放在一个月前，这些文件起码得半个月后才会被看到，那时候他还吐槽周河的工作效率，现在只想穿越回去给那时候的自己两个大耳光。
但也多亏了周河能马上看到。
男人已经开始挑眉了，看着他，把文件夹扔在桌上：“这是什么？”
哪怕做好了准备，袁谷还是浑身冷汗都下来了：“抱歉，老板，我搞错了，这就拿走。”
周河摁住了那几张画纸，声音抬高了一点：“我问你，这是什么。”
“这是，小虞先生画的日记，这是您刚和他一起的时候，他觉得您是只老虎；这是您陪他去学校，去游乐园，开party。”袁谷特意把那几张过于淫秽的给拿走了，只留下了一些温馨的回忆。
下午他给虞良说“动动脑子”的时候就意识到问题了，让虞良动脑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还不如他动脑子。
多亏他有给文件存档的习惯，花了好久才在柜子底找到这些画纸，抚平装订起来，送到了周河面前。
老板愿意看，那就是好兆头。
周河看着纸上幼稚的连环画。
画上最开始那段时间，他总是在吼虞良，露出嘴里尖利的獠牙来，他都快忘记了，那时候小孩儿想方设法要引起他的注意，他觉得烦，懒得理他，总是凶他。
小孩都记着。
然后小孩就总是拿着花拿着糖果，拿着他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来，接着大老虎慢慢变成了人，最后定格在了他坐在电脑桌前办公，虞良趴在他脚边写作业。
作业还是他教他的数学题。
虞良其实在他身边，也很没安全感吧，父亲好歹还有血缘联系，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先下去吧。”
“好的，老板，您随时叫我。”
“不用了，下班吧，和下面的人也说，下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吧。”
“好嘞，老板！”
走过休息室的时候，他特意走近了点那边，试图把好消息传达给里面人。
但他却听见了轻微的喊声：“周河……周河，救命……”
袁谷刚准备回头，就见周河已经在开锁了。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周河，周……河……”
只见虞良跪倒在地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白色t恤，露出的肌肤上是大片的青紫痕迹。
而他的腿间，全是鲜红的血。
“快点通知医院！”周河一把抱起虞良，朝袁谷吼道。
“周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别乱说话，你不会死的。”
“周河，你别、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死之前想看到你对我笑……”
虞良嘴唇都因为失血过多惨白惨白的，根本没力气像往常那样勾住周河的脖子。
“……我从来都没生过你的气。”
周河搂着虞良，轻轻吻了下他的唇间，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你不会死的，虞良，你是我的小鱼宝贝，我不会让你死的。”
小鱼：我连遗书都已经写好了TAT
周河看遗书：我的遗产周河将被新挑选的宠物继承……（撕了
第29章-29.*长，腿29老啊姨29整理
“过来一趟。”
孙文心收到周河发来医院的定位时，心都往下沉了一大截，在对话框里打了很多字，都删掉了，最后只剩下两个字。
“好的。”
她还在参加慈善晚会，头发没拆衣服没换，拖着裙摆就出去了，呼吸了一口东岸浑浊的空气，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车。
上车后，有一段路程她放空了一会自己，脸笑得太久都有些麻木了，才又一次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