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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甲刺入肉里,靠疼痛维持着清醒。饮鸩止渴,越痛越上瘾。许熠星,你真有毒啊。他感叹着,缓缓地松开手,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了饭店。
许熠星在门口等着自己。
门外是蓝天白云大太阳,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但即使这样,也照亮不了两个人内心里的阴霾。
有风吹过,像妈妈的手掌拂过孩子的脸颊,轻柔、温和,温暖……让人想好好睡一觉。
这是最好的岁月,安逸而顺遂,虽然清贫却有一颗奋斗向前的心,还有一个隐藏在心底,不敢言说又不肯放弃的妄想。
暗恋的人在身边,只要牵起他的手,自己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许熠星顺着风向四周看了看,指着回去时候的路说:“回去吧。”
他走在前面,江照临像他的影子。一前一后,沉默无声之间,唯有时光缓缓流逝,带走过去,来带现在,未来永远在远方,谁也看不见,到不了。
来时,江照临骑车载着菜,还有许熠星。回去时候,轮到许熠星骑车,他光带着江照临一个人都费劲,骑车摇摇晃晃的,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家里。
到门口。
许熠星先下车,江照临在后面着急往下跳,安稳着陆,但脚往下一陷,嘎嘣响。
许熠星顿了一下,准备回头,被拍了肩膀。江照临连跌带爬地拖着脚过去,站在他后面说:“等什么呢。”
“等狗呢。”许熠星抛了一个白眼,快步走了。
房子换了新锁,许熠星打开锁,不时回头看,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心情越发烦躁。江照临越走脚越疼,到许熠星面前,疼得龇牙咧嘴。
“逞强什么。”许熠星叹气,扶着他回家,把人送到沙发上。
“你看你这腿,老是受伤。江大爷,我拜托你能不能好全了,再瞎蹦跶……”明明是关心,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嘲讽。许熠星会说好话,但在他面前总是格外尖锐和刻薄。
他跑到外面洗洗涮涮,顺带多做了一份病号餐——青菜面。
上面鸡蛋是荷包蛋,因为怕他伤口复发做成了全熟。虽然味道没有以前好,但目前还是安全第一。追更︰本文群2﹒3﹒0】6〃9239%6
他做菜时,心不在焉。手里的铲子在锅里晃动着,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他在海城的时天天无所事事,白天睡觉晚上high,唯一一次例外是去看电影。
那是港片,新上映的电影。许熠星看到海报上三个用浓郁颜料勾勒出的女人,或者说女性,被吸引住全部注意力。
《血观音》,以血为花,彼岸生梦。名为观世音,却合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明面上人情和睦,父母亲爱,朋友友善,母女三人各有风华,实际上,只有血淋淋的真相。
许熠星记忆最深的一幕是,棠真坐在那里,迎着潮湿的风,看着心爱的人和最好的朋友抱在一起,嬉笑打闹。
她戴上了耳机一遍遍重复,“我好寂寞啊”。
“我好寂寞啊。”
“我好寂寞啊……”
“我好寂寞啊!”
一遍又一遍。像世界上最毒的一句咒语,将三个人全部钉在了道德的十字架上。
爱使人卑微,爱使人强悍,爱使人变态,她在这条路上高歌向前,没有回过头。在地狱里审判时,谁是罪人?或许每个人都是。
谁也逃不了这场噩梦的惩罚。等到清醒过来,断了腿、亡了命、香魂飘散天涯或零落海角,还有谁在喊,“我好寂寞啊,我好寂寞啊……”
谁都罪无可恕。
“谁都罪无可恕。”
他念着这句话,手一滑把铲子丢进了锅里。观音染了血,也会成为罪人,又有哪个凡人能逃得了呢?他有点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直到江照临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许熠星才反应过来。他像木偶一样僵硬转头,用呆滞地眼神看着江照临,问:“有事?”
“没事。”江照临缓缓松开手,放下去。白半袖的肩膀上,隐约染透一点儿的血迹,是他刚才没忍住,用指甲划出来的。
“我来看看你。”这句话好像很没有说服力。他还是脱口而出,刚说出来就后悔了。
明明当初没有这么脆弱,但自从看清自己的心,整个人就被撕裂成了两半,一部分变得坚强,一半变得羸弱。
“我有什么好看的?”许熠星转身回去,捡起来铲子,把菜都放到了盘子里,端着喊:“回来吃饭。”
“哦……”尾音拖长。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却说不说口,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
两个人坐在饭桌边,一个心不在焉,一个满心想法,都吃得都不轻松。许熠星低头不动,江照临一直抬头再低下去,不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看我干什么?”许熠星抓到他,拿筷子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说:“专心吃饭啊。”
“你不是也没有好好吃饭?”江照临的语气里藏了点若有似无的委屈,许熠星瞬间笑出声。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好好吃饭的?”他重新换了个握筷子的姿势,往嘴里扒拉着饭,一口菜没吃。
江照临尴尬的冻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融化,乖乖开始吃饭。
两个人把米饭吃了个精光,盘子里的菜一点儿没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相视一笑,该干嘛干嘛去。许熠星收拾东西,江照临洗锅,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第086章-85.在人间*长,腿086老啊姨086整理
时间回到现在。
许熠星提起工作这件事,江照临的脑子里最先浮现的是老板娘风韵美丽的脸。这叫他难受,却找不出来个理由,只能梗着脖子,说着“不行”“我不同意”之类无用的话语。
“你不同意,那我们去喝西北风啊?”许熠星被他拒绝了三遍,没忍住暴脾气,一拍桌子丢出这句话。
“可以换个工作。”江照临像换了一个人,冷静分析。
“换个工作?那你说我们能做什么工作?端盘子、扛麻包、还是去搬砖盖房子?”许熠星的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问:“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什么?什么都不能做!这就是事实,一个月四千块钱在这属于高工资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这回轮到江照临彻底无语了。
他不是没得说,只是无法开口。要真把心里话说出来,先别说可不可信,首先就得被许熠星个打死。
为了维护这份难得的关系,江照临决定,永不坦白,能陪着护着他就够了。怎么被误会都无所谓,守在许熠星身边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那就是没问题。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许熠星嫌从炕上跳下来,摇了摇头,真心觉得无能为力。
江照临看见这个动作,感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