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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白棠照料。
她天天来工地,到了喊一声,小猫就会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抓住裙角往上爬。
许熠星和江照临继续努力工作,拿到工资给她买了一大包零食、一条新裙子和一双新鞋子送到家里。
她抱着裙子,笑得开心极了。但等他们走了以后,赶紧把裙子塞进衣柜最深处。
江照临一直在观察着她,意外小姑娘并没有看着那么好亲近。有天,她抱着猫,一直在大喷嚏。江照临好意提醒“先把猫放下来”,被她瞪了一眼。
费力不讨好,他懒得再说,明里暗里提醒许熠星,让他别对小姑娘那么好,也许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许熠星听到他这么说,从肩膀上的捏起一根长发,吹掉,张望远方,“我对她好吗?不,还不够……”这句话说得略有深意。
江照临的榆木脑袋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干脆放弃猜测,对白棠多加留意。生怕许熠星被人骗了、欺负了。
“担心什么?”许熠星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不管她怎么样,能把我当哥哥,就够了。”
“那是真心的吗?”江照临回头看着许熠星。
“你说什么呢?”许熠星往后撤了一步,微笑着,冰冷地戳破一切,“真心,那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我们都不过是世间俗人,能感觉到表面上的温柔已经难得,何必要探求底下的真相。”
鬼片里,越渴求真相,提议探险的人死得越早,好奇心害死猫,这话不假。许熠星信奉此道,不多做揣测,觉得差不多就够了,看得太多就会眼疼,说得太多就会嘴痛。很多时候,不看、不问、不听……大智若愚。
苟到底就好。
他现在不求什么出人头地,赚个盆满钵满,能在清平村安稳过一年后已经很难,何必要强求什么对错?世界从未黑白分明过,你非要分成个颜料盘,这不是找死吗?
黑白,对得是自己的内心;对错,看得是自己的行为。宽人严己,方为上策。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不失望心便不会那么痛。放弃无意义的浪漫幻想,种菜、养鸡、打工、赚钱、努力生活……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看开了,心会舒服很多。
许熠星拽着江照临离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白棠目送他们离开,见两个人转了弯,飞快地把猫咪放在地上,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两个人走开,躲在角落里摸鱼,聊天打发时间。这样很不地道,但很爽。
“你说,咱们这么做,成吗?”许熠星捡起来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了个方块,又分为几块,指着说:“左边,右边……”
“差不多了。”江照临认在他说完后,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回去再检查一遍,你放心。”
“万无一失最好。”许熠星点头,忽然把手中的木棍丢掉,拍着手上的土站起来。
江照临缓缓抬头,看着他的下半张脸。下巴弧度一如初见时流畅。
随着他的改变,江照临开始怀念初见的那个许熠星。神采飞扬,坏气中透着温柔,但一点都不弱势。嘴巴很毒但又心软,打伞离去的背影消瘦,腰部挺直。还伸手护着旁边的女人,讲着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绅士又风趣。
说不上一见钟情,却也颇有好感。江照临距走得越远,越怀念。许熠星却不一样,他越往前走越不会回头看,走得越远笑得越开怀,好像脱胎换骨,宛若重生。
江照临爱“把酒话桑麻”。他重道义,讲人情,把责任和荣耀看得比什么都重。很疯狂,很够意思,他一边快意恩仇,鲜衣怒马,一边渴望做个平凡人。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许熠星要便要最好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被人误会谩骂也毫无所谓。他要站在最高的巅峰上享受崇拜,永远做朵高岭之花。
“那走了,干活去!”
江照临蹲到腿发麻,扶着墙站起来,抖动着腿说,“好”。
许熠星一直在回头,注意着白棠。
江照临走到拐角,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他,折返回去,看见他还在观望。
“走了!”江照临直接走过去,扣住许熠星的肩膀,把人拖走。
“干什么啊?你下手轻一点。”许熠星的肩膀剧痛,想推开他,却被箍得更紧。
“干活。”江照临把他拽到拐角处,才松开手。
“我知道要开工了,但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暴力吧。我肩胛骨起码粉碎性骨折!”许熠星转动胳膊,抖动后背,越发感觉酸痛不止。主要是干活累的,但他还是敢大言不惭地转移矛盾。
“回去给你揉揉。”江照临在他肩头按了几下。听到许熠星倒吸气的声音,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丝愧疚。
许熠星倒觉得有点儿稀奇。这人平时特爱承担责任,什么活都要争着干,这时候真该负责了,怎么不主动呢?
他挑眉看了一眼,江照临还是那副死狗样子,沉默寡言。像一座几百年没人进过的深山。
等到第二天,许熠星才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问:“你闹什么别扭呢?”
“没有。”他只说了两个字,剩下的全交给许熠星脑补。
他已经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把问题留给别人,谁好奇就自己去猜吧。反正他没说,对错只在人心。
一叶障目、掩耳盗铃……江照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成了这么一个人。但只要对上许熠星,他就真的像一条咸鱼,无力抵抗任何请求,只能任人搓圆捏扁,还不能表达出一点点不高兴不乐意,会被怼。
活着真是艰难。他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出去。继续默默赶路,把许熠星丢在背后。
今天去要猫咪,白棠有些不舍,一直哀求,“哥哥,让我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江照临跟个冷面阎罗一样,立在那,直接伸手说:“把猫还给我,我们要走了。”
“要走了吗?那你们,明天还来吗?”白棠两只手捧着猫往前递,手臂却在微微颤抖。
许熠星走过来,正听见这一句,准备开口。江照临忽然抢着说:“想要猫就自己养一只。”他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做人做事都很爽快,只追求一个“爽”字。
白棠今天黏糊吧唧的,叫人难受。
她的手停在半空,动作越来越慢。江照临的眉头皱得厉害,可以夹死两只苍蝇。
“嗨,你和一个小姑娘置气做什么?她喜欢小猫而已。”许熠星出来当和事佬,接过猫咪,边给它梳毛边说。
江照临没接茬,在他已经练就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把问题留给别人,谁好奇就自己去猜吧。反正他没说,对错只在人心。
一叶障目、掩耳盗铃……江照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