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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醒。

江照临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才敢理所当然的逃班――吃不到肉的话,喝点汤总可以吧?

以前他身边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现在有自己,不好好做个标记怎么行?狗用撒尿证明领地,人用吻痕标明归属,江照临动了这个心思,装睡到现在,趁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把人压在身下好好欣赏。

他的吻从额头落下,划过眉眼、鼻尖、耳尖、嘴唇……每一个部位都没放过。

他的舌头轻轻触碰到许熠星的锁骨,突然发狠咬了一口,等唇齿间渐渐冒出血腥味,才松开牙齿,再次舔过锁骨,咽下所有的血,像在安慰。

许熠星没醒,他在睡梦中受到刺激,轻轻“嗯”了一声,又接着睡过去。

江照临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吻着那道从额头到下巴的,横跨半张脸的疤痕。动作虔诚而温柔,像在对待一方名贵珍宝。

许熠星这辈子堕落不堪,被爱的人抛弃,被亲近的人厌恶,所有靠近他的人只是图他钱财,所以远离他的人都憎恨他的性格,所有人都憎他、欺他、轻他、贱他,只有江照临把他捧在手上,置于心口,生怕他多受一点儿委屈。

“喜欢你……”江照临虔诚的吻上他的嘴,上下嘴唇相碰,纯洁如白开水一般,含糊不清地说着爱意。

他想变成捉妖师,用“我爱你”当咒语,将许熠星这只狐狸精收入囊中。

夜深了。他掀起窗帘的一角,让光落在炕上,借着这一点光亮,去探究许熠星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鼻子、嘴巴、眼睛、眉毛……全身上下的每一部分都近乎于完美。

虽然他曾引以为傲的外表,现在被赘肉和伤疤所覆盖,但江照临仍旧能透过这幅皮囊看见那片明亮澄澈的灵魂。是第一次见面时,许熠星嘴上开玩笑,却给他撑伞的温柔;是咬牙把他背回家的善良;是冒着暴风雨一路寻找他的勇敢;是每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下多卧一颗荷包蛋的爱意――许熠星,怎么会有你这么特别的人,我又怎么可以这么爱你?在海城时,江照临听过他的名字,经常听人说“许熠星今天怎么样”或者“许熠星这周三一夜在夜色刷下去十六万的酒”……他把“许熠星”三个字和纯种败家子画上等号,然后两个人相遇了。

事实证明,传言并不可信,许熠星没别人说的那么糟糕,或许,还比所有人想象中要更好。

江照临渐渐心动,把听过的所有谣言全部抛之脑后,专心爱他。

现在回想,那些人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许熠星冷漠、骄傲、倔强、任性、挥金如土、爱美成痴……但江照临爱的就是这样的他。

爱就爱全部,连他身上的缺点也近乎迷人,就像小孩子对镜做鬼脸,或者初中小男孩揪暗恋的小姑娘的辫子,可爱又有趣。

第二天上午,许熠星醒来,感觉脖子上怪怪的。他伸手一摸,生生的疼。在水缸上照了照,又脱掉衣服仔细一看,发现上半身从锁骨到胸口红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啊?”他搓着那块皮肤。

江照临赶紧按住他的手,说:“小心化脓,忍两天就过去了。”

“是吗?”许熠星有点不敢置信,问:“那

你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吗?”

“大概是蚊子吧,据说最近有新品种蚊子出现,咬人之后,皮肤会红一大块,不过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江照临随便胡扯。

许熠星点头,暗自腹诽,“小子,当哥哥真的没吃过猪肉吗?这玩意儿是啥,我会不知道。”

他不能明说,只能干生气,把所有的不痛快都憋在肚子里,假装不知道。

江照临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多了嘲讽,“怎么,宁可假装不知道,也不愿意来问我吗?”

许熠星拿着毛巾和杯子出门洗漱,边刷牙边想:“谁先问谁先输,江照临你想报复我,用这种手段,太幼稚了。但我不会戳破你的,自己得意去吧。”

两个人各怀鬼胎,但心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谁该哭,谁该笑。

第178章-178.表演*长,腿178老啊姨178整理

八月中旬没什么节日,墓园里静悄悄的,只有角落里一个穿风衣的高个女人。

“我要走了……”她的双手叠放在身前,轻声地说。

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忍住落下泪。一瞬间恍惚,本应该站在对面的人,变成了冰冷的石碑。

碑上面规规矩矩的写着“石亦飞”三个字,右下角刻着“莫燕子立”。

她缓缓蹲下去,摸着墓碑上金色的字,一笔一划细心勾勒,连标点符号都没有落下。每个动作都像慢动作重放,连时光也停驻在此刻,只剩悠悠晚风吹走满地落叶。

“再见了。”她站起来,擦掉脸上的泪珠,语气坚定,但转身之后,突然大声哭了出来。

“嘿,你看那是谁?”

“她啊,每年都来好几趟的,每次都待上一天才走,有时候到天黑了得你赶她,……总之是个可怜人,听说对象早早就没了。”

莫燕子像一只孤独的大雁,在27岁这年飞出故乡,从此再没回来过。

许熠星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半,这时候她已经走了。

他内心唏嘘感慨不已,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以后大家都只是擦肩而过的人。

手指无意识地拂过锁骨上的伤口,许熠星转头看还在补觉的江照临,脑子里一片昏沉。

能怎么做呢?连自己都是局内人,怎么才能做到旁观者清?

许是探寻到的信息太过于隐秘,他有些不敢置信,手指不断戳着同一个部位,心里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呢?”许熠星在问自己,一时间,连面对江照临都有些胆怯。

“凉拌!”也许是梦话,也许是玩笑,江照临随便说了一句,许熠星笑出了声。

“你也真乐观啊!”许熠星看着他的脸问:“知道是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江照临醒来,手揉着眼睛,说:“我只要好好活着就够了。”

“那别的呢,你什么都不考虑的吗?”

“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江照临不屑一笑,坐起来慢悠悠地说:“人所做的大部分预测,都和真正发生的事情南辕北辙,既然猜没有意义,那干脆走到哪里算哪里。有句话怎么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你担心什么呢?”

活着就能爱,能爱就能活。

“没什么,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太多,有点麻烦。”许熠星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不怕,有我呢!”江照临光脚从炕的一边跳到另一边,到他身边坐下,搂住他的肩膀说。

声音从耳边穿过来,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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