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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笑吧!”江照临冷着一张脸,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温柔,那是许熠星的专属福利。
他端起来酒杯,和许熠星碰了一下,又说:“笑比哭好看,所以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许熠星大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落进酒杯里,仰头将苦涩一饮而尽。
江照临看他这样,也不再坚持,人生难得一场醉,每天都清醒太累了。他也想好好放肆一场,哪怕只有一晚上也好。
“嘿,咱们一起看春晚好不好?”许熠星明显喝多了,脸上飘着两朵红晕,眼睛里多了一点朦胧,眯眼说话像只乖巧的波斯猫。
“也许是我喝多了,”江照临想,不然怎么看见许熠星主动扑上来要拥抱。
“我绝对是傻了!”他用力一拍脑袋,又把酒瓶贴在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抬头看见许熠星在对面痴痴的笑。
“来啊,和我一起看春晚,今天晚上有蔡明和潘长江的小品……”许熠星缓慢爬到他身边。
江照临拽住他的胳膊,像个买不到心爱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地问:“你喝多了,和谁都这样吗?”
“你在说什么啊?”许熠星红着脸打了个酒嗝,有点不服输地说:“老子,老子怎么可能喝醉,我千杯不醉好不好?”
“好,我们家许熠星最棒了!”江照临此刻一半清醒一般迷醉,清醒的那边提醒他保持理智,千万不能叫许熠星发现自己的心思,醉醺醺的那边却在肆无忌惮地唱着“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江照临无比纠结,用手拽住短短的头发,想用头去撞玻璃。许熠星突然凑上来,钻进了他怀里蹭来蹭去。
“成吧,就当我们都喝醉了,我不说,你也不问,好不好?”江照临的手在半空中,来回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落在了许熠星软绵绵的头发上。
他一下又一下给人顺毛,许熠星温顺乖巧地躺在怀里,再也不像曾经那个无法无天的叛逆男孩。
小橘已经长成能压塌炕的大橘猫。它看了看两个人,从沙发上跳到了炕上,“喵呜喵呜”的钻进了许熠星的怀里,和刚才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
江照临一手撸猫,一手摸着许熠星,嘴里满是啤酒香,屋里有浓郁到散不去的饺子味……何须寻找蓬莱山,此时此刻,彷如人间天堂。
电视机还开着,春节联欢晚会一如既往的热闹喜庆,原本不在意的细节也变成了回忆里难得的眷恋。
经典就是经典,两个人看小品和相声时笑出了泪花,又在老兵出场时落下眼泪。
《难忘今宵》是固定曲目,晚上十二点,许熠星和江照临一起看着窗外烟花漫天,跟唱“明年春来再相邀,青山在人未老,人未老……”
“江照临,我们都会老吧?像大爷和大妈那样。”
钟声敲响时,整条街的人齐喊“过年了”,男女老少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好像真的是一家人,但那并不熟悉的乡音却在提醒他们,“他乡!他乡!”
这里没有哒哒马蹄声,他们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有点想回家了。”许熠星头一次主动示弱,举着小拇指,指甲掐着最上面一段说:“很少的想,就这么一点点。”
“好,那我们回去看看?”
如果不是他提醒,江照临都快忘了,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几个月来,他把清平村当成家,把许熠星当成家人,这人却始终在思念着另一个地方……说来也讽刺,他突然觉得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
哪怕他再怎么努力,许熠星也只喜欢丰乳肥臀的大姐姐,怪只怪江照临是个男人!
柜子里还藏着半瓶白酒。江照临跌跌撞撞爬下炕,打开柜子,拧开盖就对着嘴往胃里灌,好像瓶里的不是白酒,而是后悔药。
他喝得疯狂又急切,一串动作把许熠星吓了一跳。他本想借着酒劲装疯卖傻,试探下江照临,现在突然清醒过来,赶紧跳下去拦人。
“你够了!想死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吧。”许熠星从后面抢过酒,江照临还想喝,两个人开始争执,许熠星干脆一松手把酒全都撒在了地上。
一时间,屋子充满浓郁的酒香。许熠星跨过玻璃碎片站在江照临面前,伸手抱住他,两个人滚到了沙发上。
江照临的头蹭着许熠星的胸口,感觉软绵绵的,好像躺在了枕头上。
他搂住许熠星,像示弱,又像撒娇,“别动,我想睡一会……”
“但年三十晚上,不应该熬夜吗?”许熠星拍了拍他的头。
“也许吧,但那又如何?”江照临往上拱了拱,凑在许熠星耳边,酒气扑撒在他的侧脸上,“最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做。”
这好像是一句很深刻的话,但许熠星的脑子中却开起了车。怕什么,反正江照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大年三十的夜里,两个人团在沙发上睡着了。江照临喝醉了,睡的昏昏沉沉的,许熠星翻来覆去胡思乱想,最后被江照临揽住,强硬压着睡着的。
好不容易不用早起,加上酒精的作用,两个人睡到中午才醒。
迷迷糊糊之间,江照临从沙发下面摸出一个红包,还没睁开眼,就递了出去。
“给你的。”
许熠星接过红包颠了颠,发现还挺重,撇撇嘴,也从牛仔裤的兜里掏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江照临接过来一看,白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难道许熠星给他写了一封信?他的表情僵住了。
许熠星扭过脸,又从被子下面掏出来一个红包,“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喏,两份礼物够不够!”
其实也是借花献佛,花是江照临掏钱买的,佛就是江照临,算来算去还是羊毛出在驴身上。
“那个,那封信别急着拆,等我走了再说。”许熠星脸上有点红。
江照临看出他的局促不安,不多调侃,点了点头,把信封塞到了衣服内兜里。
两个人背对着拆红包,许熠星摸出五百块钱,又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东西,倒出来看,是块一指宽的小竹板。
一面光滑温润,翻过来另一面上刻着三个字——上上签。
“有次去给游客送饭顺便求的,你收着吧,说能保平安。”江照临有点局促不安,他头一次喜欢别人,做什么都怕露马脚,也正因为这样,不管干什么都有种傻了吧唧的刻意。
许熠星看穿却不揭穿,骗自己说是为了维护他的少年心,其实自己也想不透,为什么说不出口那句“你别对我这么好”。
是习惯吧,好不容易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所以舍不得把他推开。
就当是最后的温柔。许熠星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连他红红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