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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老啊姨214整理

江照临的生日和他本人一样注孤生。双十一,别人在各大网购平台上剁手,他俩一块儿休息,搞了一桌好菜犒劳自己。

辛辛苦苦一年半,虽然没有攒下多少积蓄,但收获了太多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爱与被爱、付出和收获……这是每个人一生的必修课。

桌面上摆着四菜一汤:西红柿鸡蛋、黄焖鸡、豆角茄子和菠萝古老肉,再配上一个菠菜丸子汤,红黄绿都有,过年也没吃这么丰盛。

没人有心思吃东西,倒是酒下去了不少,两个人为各种理由碰杯,一口把啤酒灌进肚子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再回头看一眼。

他们定了个小蛋糕,但光喝酒喝撑了饱了,没有胃口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江照临用食指揩了一块奶油,伸到许熠星面前,说:“象征性吃一口,算给我过十八岁了。”

许熠星喝得有点多,脑子晕晕乎乎的,没多想就乖乖低头,伸出舌尖一点点舔着他手上的奶油。瞬间,江照临心头激起一股无名火。

火烧得太旺,酒喝得太多,他的两只眼睛红到骇人,看起来像一只嗜血的野兽,只有许熠星这个醉鬼还在笑眯眯地往上凑。

“江照临,你射击时候特别帅,特爷们!以后我有机会找你学。”

学了做什么?把妹吗?江照临才不乐意给他这个机会。他恨不得让许熠星这辈子没有朋友,最后不管是将就或凑合,都只能跟自己在一起。

酒喝到十分,两个人都醉了。江照临抱住许熠星死活不肯撒手,许熠星笑着向他保证,两个人这辈子都是朋友。

江照临抱着他没回答,等人睡过去,悄悄挖了一点儿奶油抹在他的嘴唇上,缓慢又坚定地吻了上去。

所有不可言说的爱意,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和嫉妒,都在这一刻如火山一般喷发,霎那间,浓烟滚滚,岩浆熔熔。

嗯,是甜的。

奶油味的许熠星。

他最爱的许熠星。

后半夜,两个人在院子里回忆过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哭着想大爷和大妈,笑着嘲讽那些鄙视他们的人。

无论这条路走得好还是不好,明天,一切画上句号。

回了海城,他们不再是曾经的许熠星和江照临,也不再是清平村那两个可以任性妄为的傻孩子。

选择了责任,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区别不在于年龄,在于有没有责任感,能不能为担起一片天。有些人几十岁还在父母庇佑下啃老,有些人十几岁就独自开始打拼……世上既有不满十八岁的大人,也有早该成年的老小孩。

江照临抱他回屋睡觉,帮忙换上睡衣,盖上被子,再三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喝太多。在不言不语中,付出了最大的温柔和耐心,许熠星都知道,却只能装傻充愣。

世上没有蠢得看不懂爱意的笨蛋,只有因为不愿面对所以坚持假装看不懂的胆小鬼。

两人躺在床上,江照临把他搂在怀里,灶台中有未燃尽的炭火,房间里满是温暖。

“我爱你,许熠星。”晚上11点59分,江照临凑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压抑将近一年的秘密。

许熠星听到了,瞬间身体僵住,不敢再动弹一下。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的马车变回了南瓜,侍者变成老鼠,华丽的礼服变成了一张破布。

那六个字像一场梦,一阵烟雾,飞快地掠过,又消失不见。

江照临转身睡觉。许熠星在黑暗中缓缓睁眼,整夜都在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许熠星曾经好奇过——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没有这么好看,没有钱,没有身份地位,乃至一无所有,撕开所有的美好假面,露出自私、丑陋而冷漠的本性,那时,有没有会喜欢上真正的我呢?

如果有的话,算是爱吗?

他以为是的,却没想到答案就在江照临的身上,和想象中不一样,但超乎想象的坚定。

一直以来的宠溺,每一次善意,每一个小小的举动,许熠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现在回想复盘,才发现这人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那些从未发现的好和从未认识到的恶同时来临。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以为这世上没有真爱,卸下假面才意识到,原来爱不是海誓山盟,不是你死我活,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生活中每一件极其平凡的琐碎的小事。

爱或许不能改变世界,但能让原本乏味的琐事变得精彩鲜活,有滋有味。

大爷大妈的淳朴真挚的生死相许之情;大伯一腔孤勇到底意难平的少年暗恋;父亲和母亲相互成全的悲哀;白铭君和他妈之间由血缘缔结的相依为命;白棠奋力抵抗命运却最终失去母亲的遗憾;还有江照临这个傻子,一个字都不说却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表达,或许人类感情早已经深沉到非文字所能概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江照临……”许熠星默念这三个字,学着他,低声说:“你真是能坑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啊!”

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开心,但好像只有这句话能概括两个人的关系。只要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旁边的人,他的心就像被生生割掉一块后生长新肉一样,又痒又疼。

“没关系,只要还活着就好。”

能往前走就能活,活着就是在前进。他把手覆在胸口上,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努力催眠自己。

但骗局终究是骗局,以谎言开始的美好就像阳光下五彩绚烂的肥皂泡,膨胀到极致便是毁灭。

11月14日,他们过完三天二人世界,踏上了两条背道而驰的路。

卡里还剩下几千块钱,是之前扣扣搜搜省下的,最后一次花了个干净。

买完两张高铁票一张机票,卡里还剩下四块五毛钱。许熠星把它留给江照临做纪念,他笑着收下,两人一起上车。

两个座位是挨着的,但一路上,谁也没有过说话。熠星看着窗外深深思考,江照临不再掩饰,盯着他的侧脸发呆。

江照临是从海城火车站来的,回去时也到这下车。他一出站,就看见对面站着两个熟人,潘小野穿着咖啡色的毛绒外套,金色油腻长发变成了浅色短发,简单收拾一下,好像变回18岁。

江照临想起,两年前那个跟在自己背后喊“江哥”的小孩。

明谭还穿着红色皮夹克。许熠星瞄了一眼,悄声说:“你朋友挺有钱啊,外套不便宜。”

能叫许熠星赞叹一句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货,江照临下意识对他上了点心。

潘小野举着写满江照临名字的牌子,跳起来大喊:“哥!看这里,你终于回来啦……哇,那是谁啊?”

许熠星穿了一身黑,躲在他背后,走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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