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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干净,鼻尖有颗小小的痣,增添些许俏皮感。他轻咳了下,“……凑合吧。”比路垚好看的可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什么叫凑合?”这张脸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的。刚才为自保只分析了这位探长的衣着方面,视线没多在脸上停留。此时路垚也开始打量这个人的长相,剑眉星目,一脸正气,却不做好事。鼻子隐隐作痛,提醒他现在不应该纠结这些。

路垚闭上嘴,思索自证清白的方法。

偌大的上海,找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需要花费太多时间,他不愿意出去张贴寻人启事:本人于七月十六日晚被人下药,幸得好心人相助送往医院救治,如有知情者告知恩人下落,必有重谢。署名路先生,联系地址是公共租界中央巡捕房。

到时候寻人启事贴出去,不仅无法保证短时间内找到人,还会让满城的人知道他让人下药差点儿被强上的事,那个盛况……路垚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行,不能这么搞,这个脸他还是要的。

“查附近医院的就诊记录,大晚上的一个男的拖着另外一个男的去解春药,绝对令人记忆深刻。”祈祷医院里没人认识他,就诊记录上不会出现他的名字。即使事情传出去,也不会暴露他是事件主人公之一,路垚思来想去这是最稳妥的方式。

乔楚生闻言点头,叫过阿斗,派他马上去查。

他不担心路垚会发现端倪,发现他就是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毕竟昨晚他还没当上乔探长,习惯性做了个伪证。

车停放的位置距离百乐门有一点距离,他将人横抱起,调整姿势确定别人看不到怀中人的脸后,快步往停车地走。

原本打算带人去大医院的,结果中间出了意外,感觉发泄过后不会有太大问题,乔楚生掉头折回百乐门附近的一家熟人开的私人诊所。

吩咐手下查这个人的信息,乔楚生靠着病房门框,“他没事吧。”

得到朋友肯定的回答后,他补充道:“就诊时间、就诊原因、送诊人身份,你知道该怎么写。”

朋友看看他,又看看病床上躺着的药效已过但依旧处于昏迷的男人,了然于心,“四哥开始好这口了。”

“真要好这口,也是人心甘情愿的,我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别废话啊,不管谁来查……”

“保证办的漂亮。”

乔楚生扪心自问,他对男人没什么想法。何况小时候村里一帮小孩下河游泳摸鱼,啥样的都见过,打闹间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摸过,不过是对自己做过的事稍微抹不开面。

但路垚不一样,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对这种事敬而远之。

潜意识里不想别人知道路垚遇到了什么事,更不想路垚知道他俩去医院的路上发生过什么,万一这小孩接受不了男人碰他,出点啥事……

凌晨三点,乔楚生按照手下调查到的地址,送人回公寓,顺带好心地换上睡衣,想着能睡得舒服些。

在车上折腾有些施展不开,他又不能给人磕着碰着留下痕迹,都挺累的。

没想到会牵扯命案。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隐瞒车上的事,还能帮路垚洗脱嫌疑,乔楚生默默鼓掌,为考虑周到的自己鼓掌。

隔着栏杆,望着审讯室里发呆的路垚,乔楚生不开心。前一次往他怀里扑,后一次见到他竟然转身就跑。又不是凶神恶煞,跑什么跑,气得他没忍住锤了路垚一拳。

几个时辰过去,鼻子的血是止住了,但根据他的经验,估计得疼个几天。乔楚生摸摸自己的鼻子,莫名感到心虚。

诊所的位置偏僻,查起来相对费时间。将近晚上,阿斗才拿着就诊记录回来汇报,一份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路垚彻底摆脱嫌疑。

然而乔楚生突然不想放人了,路垚对他和幼宁那番推论的正确性,足以证明这个人具备一定的破案能力。如果好好利用,他可以迅速在租界中央捕房站稳脚跟。

野猫于他颈间留下细细密密的咬痕,他下意识地整理领口遮住,背手走到路垚面前。

“就诊记录我看过了,你的确有不在场证明。”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路垚兴奋地问道。

“但是送你去诊所的人中途离开过,你就不想知道他出去干吗?”出去找人调查你的家庭住址,乔楚生自问自答。

“不想……”路垚顺着乔楚生的思路往下想,“总不能是为我回去杀人吧。”

阿斗又要拿警棍吓唬路垚,乔楚生眼神制止,“对路先生要客气。”没眼力见,看不出来是他在求路垚办事吗。要是把人吓跑喽,案子侦办缓慢,在租界立不了足,老爷子前期的铺垫就白费了。

乔楚生继续忽悠,“有可能。那人从徐太太的手中救下你,你不想帮他洗脱罪名?”没可能,他从不杀无辜的人。

“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请问我怎么帮。”

“找到真凶。”

路垚狐疑地看着心满意足笑成花的探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04章-3*长,腿04老啊姨04整理

酒店四楼

原本应该春光旖旎的卧室里,弥漫着血腥之气。

只一眼,路垚便没忍住快步出去,扶着墙干呕。乔楚生自问难道是他看错了人,堂堂医学生连现场都看不下去,能破案吗?

吐出翻涌的胃酸,缓了缓,路垚尴尬地想找回场子,“太久没接触,有点儿不适应。”

房间的门窗紧闭,地上一片狼藉,似乎有过激烈的打斗。徐太太笑容诡异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心口插着一把短匕,身上无其他伤口。两位保镖赤身裸体倒在门边,除胸口致命伤外,手臂、腰背、小腿等多处有淤青。

路垚要来四楼所有房间的钥匙,一间一间检查一遍。从最东边的房间出来后,他叫过酒店经理问话,“真一点儿奇怪的声音都没听到?”

“没有。徐先生死后,徐太太经常带人来酒店。一来会包下整层,不让我们靠近。”酒店经理说着说着就凑到路垚耳边,“不过她做那事不喜欢关门,总是半掩着,这声音在楼梯口就能听见。”

“这声音是哪种声音?是不是叫得很痛的那种?”路垚很是感兴趣,继续问道。

乔楚生站在一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路垚。

“是的是的,不止昨天,平时也是。”

路垚想通了一些事,转换话题,“徐太太带来的那个人呢?”

乔楚生插话,“巡捕房录口供呢。”

办公室

嫌弃验尸报告敷衍,路垚要求重新验尸。

“体内……毒品?”拿到新的验尸报告,乔楚生惊诧地问出声,边说边将报告递给路垚。

路垚接过,仔细翻看,“而且剂量不小。”

白幼宁联想到人在吸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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