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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

路垚得瑟地说:“行不行吧?”

乔楚生拿过白幼宁的包,咬牙切齿地说:“空手去。”

第10章-9*长,腿10老啊姨10整理

第二天是阴天,拉住窗帘的屋内更是昏暗。路垚睡得正香,恼人的电话铃响起。摸索着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他压制住起床气,耐着性子地说:“喂。”

“30分钟后公寓楼下,我来接你。”

听出是乔楚生的声音,路垚半睁着眼,仿佛在自言自语,“报告出来了。”

电话那边的人心情不好,口气略冲,“自己来看。”

挂断后路垚躺回床上,从女人那里问到的信息帮他想通了些事,查资料查到凌晨三点才睡,结果不到六点被叫醒,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

几分钟后猛然坐直身子,路垚撅着嘴发泄似的抓乱头发,那一通电话里乔楚生的语气搞得他睡不踏实。洗漱后穿戴整齐,下楼,门外果然停着蓝色的轿车。

看见路垚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想到昨晚吃完饭这人就独自离开不知去向,乔楚生的脸色不佳,忍不住多嘴问:“干什么去了,没睡觉啊?”

半睁着眼确定方向,路垚缓慢地靠近乔楚生,终于将脑袋抵住男人的肩头,没有精神回答。

吃软不吃硬的乔楚生被这出搞得措手不及,略显别扭地调整肩膀上的小脑袋。

“……别动,五分钟。”

僵硬地站直身体,乔楚生不敢再动。

路垚住的公寓是他刚回国到上海求职时租下的,房间大,距离沙逊银行非常近,唯一的缺点是清晨的街道繁华喧闹,而房间隔音效果极差。

正常的早间时光是七点后在叫卖声中掺杂着车铃和鸟鸣中度过的,不正常的就是现在,比平时少睡了几小时的他倚着乔楚生,沉迷于诡异的梦境中。

“时间到,走吧。”乔楚生说完,不等路垚有所反应,他换了只手拉开车门,直接将人塞进车里。

漫长的五分钟里,街上的摊贩和行人逐渐多起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乔楚生用不着听清他们交流的具体内容,反正中心话题离不开姿势暧昧的两个大男人。

乔楚生注视着丝毫没有醒来迹象的路垚,无奈地摇摇头,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等那五分钟。

直到巡捕房,路垚还是没睡够。拍脸颊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他扫了几眼尸检报告,“脚印比对呢?”

“对上了,正在审。”

“现在就审,效率这么高?”听到脚印对上号,路垚终于清醒了大半。

乔楚生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不是审这个案子,是审他袭警。”

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重,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伤警员。将受伤警员送去医院后他连夜抓人审讯,越审越生气。碍于身份不好直接动手,憋了一肚子的火,直到路垚枕着他睡觉时才消了大半。

看路垚好奇的表情,乔楚生将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

“先是不放心地躲在那间小屋里观察你们挖尸体,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到巡捕房假意认领尸体,最后连夜跑路,甚至不惜动手打人也不敢来做个简单的对比。”路垚冷静地捋了一遍,得出结论,“心虚啊。”

敏锐地感觉到乔楚生正压着火,路垚又问道:“审讯不顺利?”

“他说是害怕警服,死活不承认那具尸体和他有关。”

“个人信息查了吗?”

“查了,大世界杂技团里变戏法的,30岁,”乔楚生想到昨晚的事,补充道,“是妓院的常客。”

听完乔楚生的话,路垚沉思片刻,“我要见他。”

第11章-10*长,腿11老啊姨11整理

坐在对面的人看上去丝毫不慌,路垚进来时快速扫视了一遍,犯罪嫌疑人四肢健全没有外伤。他用余光瞟着面色阴沉的乔楚生,压低声音问:“没动刑?”

“他要是再不说实话,只能动手了。”

不知为何,路垚想起徐太太的案子,刚摆出架势还没动手直接被打出鼻血。区别对待,路垚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乔楚生了。

“乔探长打人很疼的,我劝你最好赶紧认罪。”

切了一声,对面的人态度特别差,“欲加之罪,凭什么认?乔四爷是要公报私仇呗。”

路垚按住拍桌而起的乔楚生,“没说这个,说的是你杀人埋尸的罪。”随手拿过派克笔敲击桌面,“先说你为什么杀她吧。”

“我没杀她。”

“嘴硬是吧。”乔楚生扯开外套,撸起袖子想动手。

万万没想到乔楚生会如此暴躁,路垚忙从背后搂住他,“坐下坐下,他不说我说。”清清嗓子,“死者的脖子几乎被割断,根据尸检报告对伤口形态的描写,凶手使用的是鱼线或者钢琴线。”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你是杂技团里变戏法的高手,嘴里藏线应该不在话下。就像那种表演嘴里穿针的,其实是事先将穿好的针线藏在舌下,等到需要时取出来即可。”

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路垚摸着鼻子说:“自己吐出来吧,把凶器藏在嘴里你也不嫌膈应。”

“我的嘴里的确藏有线,不过,”那人说到此,从口中拉出一根线,“不是鱼线,是棉线。”

“另一根。”

“没有了。”

“嘴里没有那就头发里。”

乔楚生让手下搜身,他低声问路垚:“你确定吗?”

“不确定。”路垚翻了一晚上的关于杂技表演的资料,奈何手里确实没有太多这方面的信息,只能碰一碰运气。

注意到乔楚生眼底渐浓的怒色,路垚立马补充道:“急什么,又不是就这一个证据。”

被惹恼的乔楚生,还挺很好玩。

桌面上摆着从嫌犯裤子缝隙中抽出来的鱼线,路垚松了口气,对着依旧要辩解的嫌疑人说道:“半月前的某一天,你在大世界闲逛遇见死者。正打算共度良宵时死者的同伙推门进来。你意识到被仙人跳,争吵中失手杀死两人,其中一具尸体埋在花坛里,另一具到底埋在哪了?”

“我说过,我没杀人。鱼线是重要的表演道具,带在身上很正常。”那人放弃争辩,跟着路垚的思路推测说道,“被仙人跳后我任命地掏钱离开了,看来是分钱不均,她的同伙杀死她,埋尸花坛,远走高飞了。”

“你承认曾被死者和她的同伙仙人跳了?”

那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路垚看向乔楚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这不就和死者有关系了。”

“一会儿说和死者没关系,一会儿又说被死者仙人跳,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乔楚生越听火越大。

安抚发火的乔探长,路垚说:“我的故事讲完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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