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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乔楚生从后座抱起法棍和画布,决定跟路垚摊牌。
路垚第一次直观地意识到,乔楚生是有钱人。
整体西式的装修风格,从配色到布局,从沙发皮质到杯具选材,无一不散发着钱的味道。
除此之外,干净,异常干净,没有丝毫生活痕迹。乔楚生的家里,冷冰冰的。
这里真的是乔楚生的家吗?
路垚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窝进在柔软的沙发里,撑着下巴,觉得自己疯了。
“路垚,其实那晚我们睡了。”
“乔楚生,我不想搬走了。”
乔楚生放下怀中的东西,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路垚也开口说道。
说完,两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你要搬走?”
“我们睡过?”
同样疑惑的语气,同样茫然的神情。
良久,听少了一个“不”字,误以为路垚今晚不住在这里的乔楚生觉得,不如趁路垚还在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主动打破沉默,“我先说吧,送你去医院的路上,没忍住……”
路垚看着男人低下头,似乎很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的、含蓄的语言往往蕴藏着的信息量巨大,路垚听到自己的脑袋正嗡嗡作响,话在嘴里转了几转,终于还是说出口,“我不是逃避责任…我是真的不记得我们…我…”
路家家教严,对情爱方面管得更是严苛。直到在国外读书,远离家人的掌控,他才交女朋友。即便如此,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依旧止步于浅吻。
睡觉什么的,他从来没想过。
但他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我会对你负责的。”
生怕乔楚生拒绝,路垚的语速极快,
“我不搬走了,我要住下来。”
“刚看过了,家里厨具一应俱全,明天给你煲汤补补。”
“我真的会负责的,你别担心。”
“你好像……”乔楚生停了停,委婉地继续说道,“误会了。”
第13章-12*长,腿13老啊姨13整理
许久之后,路垚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
但是眼下,他的关注点完全放在如何负责上面。
原本计划留下来陪乔楚生,给这个家增添些生气,突然知晓两人之间还有这样一段过往,路垚着实过意不去。
奈何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最擅长的厨艺暂时无法施展。
他犹豫地伸出手撕下一块法棍,喂到乔楚生嘴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吃吗?”
乔楚生抽烟时设想的情况没有一个符合目前事件走向的,被路垚不同寻常的殷勤搞得打了个寒战,他拨开嘴边那只跃跃欲试的手,“不吃。”
成年人的世界里,大部分的时候,爱与欲纠缠着,难舍难分。爱随欲起,是意乱情迷中汗珠滑落时的声声喘息。
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相反,年少成名又生得一副好皮囊,身边自然是莺燕成群,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求过一个人的怀抱。恰巧渴望之人对他毫无戒备心,不管是有意的无意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皆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如果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囚禁住那抹温暖。他确实这样做了,试图通过破案酬金拴住路垚。
当阴雨连绵,缺少食物,将圈养起来的羊拆骨入腹,是狼的天性。
乔楚生不敢,乔楚生怕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路垚盘算着现下除了法棍,他还能做点什么。
话音未落,沉浸在挣扎中的乔楚生粗暴地人按在沙发上,“正常点,只是睡过而已,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福至心灵,路垚脱口而出,“是不是多睡几次,我就能对你好了。”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被路垚幼稚的话气笑了,乔楚生果断捂住身下人的眼睛,视线久久不离路垚的唇,最后他克制地碰碰自己的手背,“路垚,你不欠我的。”
不需要对我负责,更不需要放低身段讨好我。
说出那晚的事,只是想你主动逃离,远离这个随时可能忍不住侵犯你的人。
一切终会回到正轨。群⑦①%零﹔⑤8%8ˇ⑤.⑨﹑零看﹀后﹀续
乔楚生想过,无非是两种结果。
最好的,他能公事公办地继续请路垚协助破案,而路垚时刻收敛着不再做出如此暧昧的行为撩拨他的心。
最坏的,不过是他失去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动过心的人,而路垚依然自由地、无忧无虑地做着自己。
睫毛扫过男人的手心,路垚隐晦地笑了一下,原话奉还,“乔楚生,你不欠我的。”
不需要赶我离开,更不需要藏起本性担心吓到我。
那晚不过是将我们相识的时机提前,相处的顺序颠倒,我终究会遇见你,靠近你。
路垚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直不错,可此案缺少关键证人的证词,推理无法形成闭环。直到现在他才结案,为何乔楚生看向他的眼底会藏着别的东西。
他不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肥羊,这里也不是狼圈起来的地盘。
误入森林深处的狐狸,找寻出口时误入熊的洞穴。它走累了,走不动了,于是主动蜷起身子缩进危险里。鼻腔里是出乎意料的温度,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的狐狸,暂时不想逃了。
少年人意气风发,爱得干净磊落。于他而言,爱是明媚阳光下的突然飘来的一团棉花糖,猝不及防地陷进去。周身萦绕着软乎乎、甜丝丝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暖意。
“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路垚的手覆在乔楚生的手上,像是初次见面时的握手,握紧往下拉,露出明亮的眼睛,“你好,我叫路垚,目前就职于租界中央捕房担任探案顾问一职。”
舌尖扫过齿根,乔楚生眼底含着笑意,同样认真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租界中央捕房的探长,乔楚生。”
第14章-13*长,腿14老啊姨14整理
最先感受到乔楚生和路垚的关系发生变化的是萨利姆。
出现场,萨利姆蹲在房间中央,收集地上的碎屑。捡着捡着感觉不对劲,有两个人正隔着十万八千里对话。
一个在房间左边观察窗下四分五裂的尸体,一个在房间最右边的镜子旁检查玻璃裂痕。
“乔探长,你的刀有多快?”路侦探比划了一下尸块的大小,对另一个角落喊道。
乔探长认真地空手模拟了出刀的速度,同样吼道,“看清楚了吗?”
萨利姆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觉得这个房间太空了,这两人的声音震得他耳膜疼。
他掏出纸堵住耳朵,专心地做自己的工作。
等再一次抬起头时,他惊讶地发现这两个人互换了位置。
但还在隔空喊话。
明明可以一同地方,何必分开,还离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