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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白幼宁笑得毫无形象,边笑边抚摸黑背的头,“乖,咬他。”
黑背跃跃欲试,路垚差点跳起来,坐立难安。
乔楚生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耳根一热,“我以为……”一打岔,之前的低落暂时忘到脑后,重新握住路垚的手,十指相扣,安抚路垚的情绪,笑眯眯地保证,“放心吧,你先跑,我殿后,绝对不会让它咬到你。”
事实上青龙帮的狗训练有素,从未主动咬过人。
没必要解释。
看得出来路垚是真的害怕,那他将人揽进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好即可,其他的不重要。
路垚松了口气,他这张嘴,有时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幸亏脑子好使。
“楚生吃完饭到书房找我。”白启礼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边夹菜一边随口说道。
“好。”
第52章-51*长,腿52老啊姨52整理
乔楚生走到书房门口,扭头看了看因为狗只得窝在一楼沙发角落的路垚,他猜到老爷子会对他说些什么。养病的这段时间,路家人多多少少跟他透露过计划的内容,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他不愿往深处想——原来有些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的事情是本不该发生的。
“记得我安排你进巡捕房是为什么吗?”
“洗白。”
白启礼点头补充,“我让你进捕房,一个是想洗白,以后能干点大事;第二就是制衡,想在租界上做买卖,光有钱和枪还不够,还要知道人家的游戏规则,法律才是最好的武器。”
“可是,老爷子,我不再是巡捕房的探长。”这番话初进捕房时老爷子便对他说过,然而,乔楚生苦笑道,“准确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白启礼放声大笑,递给乔楚生几份文件,“你先看看这个。”
疑惑地接过翻看,全是股市走势图。乔楚生不懂股票,帮派里的这部分事务有专人负责打理,他摸摸鼻子,仔细研究数字线条包含的信息。
最后一张,是草稿纸,熟悉的字体密密麻麻地挤满整张纸。里面陌生的专用名词看得乔楚生一头雾水,猜测道:“三土的意思是,靠这些,可以搞垮整个A帮?”
“对,”白启礼抿了一口茶,吊足乔楚生的胃口,他才笑着继续说:“你觉得路垚这个人怎么样?”
“聪明。”乔楚生不明其意,凭直觉回答。
“的确。原本是打算利用你受伤这件事,向A帮宣战的。而他竟然猜到了完整的计划,并且在你昏迷的时间里果断调整后续计划,兵不血刃地解决对方,将损失减到最小。”
乔楚生知道假死是路垚的计划,至于其他的只知道大概内容,具体的细节他一概不知。记得那支箭射穿他后扎进路垚的胸口,伤口绝对不浅。明明最怕疼了,却要忍着痛思考,步步为营,骤然间心脏似乎被狠狠攥紧,“他……”
问不出口。
亦不知问些什么好。
是向白老爷子询问路垚的伤势,还是质问为何白老大将他作为棋子,又或是追问此事的原委。
都不该问的。
“这件事最早得从你在闸北的小仓库说起,路垚恳求过我,他想亲自向你解释,我就告诉你一件他不知道的事吧。”
“您说。”
“那一刀,本来,应该是你捅六子的。”白启礼放下茶杯,不给乔楚生震惊的机会,他继续说道,“你和路垚的关系,不在计划之中。正是因为多了一层你俩的关系,C根本不可能相信你会背叛,只能临时换成六子。”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腹部受伤的位置,乔楚生知晓了白启礼的用意,“事情结束我会和他道谢的。六子是我兄弟,兄弟哪有隔夜仇,您不用担心。”
欣慰地笑笑,白启礼略显疲倦地说:“去吧,去做你认为对的事。”
是时候金盘洗手换个身份,或许做一个实业家比当黑帮老大更适合他。至于后辈们的事,他该放手了。
“那……”乔楚生郑重地鞠躬,“我走了。”
第53章-52*长,腿53老啊姨53整理
回去的路上,是乔楚生开车。
他自己的车早被炸得粉碎,后来重新买了辆一模一样的。按照路垚严谨的做事风格,他“死”后车应该无人管理停在巡捕房落灰。现在开的这辆是他在路家养伤时为路垚预定的劳斯莱斯,前几天刚好到货。
是送路垚的生日礼物。
车到了,生日差几天没到。
迫不及待地找人提车停放在白家,就等他能回上海时将钥匙放进路垚的掌心,然后一起回家。
果不其然,路垚看到车时眼睛里亮晶晶的,摸摸这碰碰那,像个好奇宝宝。
没想到的是,路垚接过钥匙握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放回他的手里。
乔楚生微怔,“不喜欢?”站着没动,视线黏在路垚脸上。
“大哥,我无证驾驶啊。你都回来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事被抓住蹲号子。”路垚乖巧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仿佛回到被迫搬离公寓的那晚,他催促道,“磨叽什么呢,快点儿。”
好吧,没得选。乔楚生任命地坐进驾驶位,眼底温柔,轻轻掐了下路垚的脸蛋,“惯得没边了。”
甘之如饴。
路垚新租的公寓,比之前的小,装修也不及上一个精致。
想来是他走后主人没心思打理,脑海中浮现出路垚委屈得蜷缩成一团的样子,乔楚生的口中泛起苦涩,上前一步抱住刚脱掉外套的路垚,“我回来了。”
紧紧抱住,路垚笑着说:“欢迎。”
然而后续并没有像乔楚生预料中的那样发展,路垚只抱了一会儿便松开手,“乔楚生,我们聊聊。”
不是“乔探长”不是“乔四爷”不是“老乔”,而是“乔楚生”,被直呼其名的感觉有些微妙。乔楚生收回到处发散的思绪,正好他也有话想问,“你先说。”
“要不你先问。” 虽然每当乔楚生一头雾水,安静地等他解释时,他会萌生出一丢丢的满足。不过这次有太多的事要说,实在不忍心乔楚生满脸疑惑地听他讲案子。
乔楚生没有推脱,直接问:“你后悔什么?”那句未完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纠结了几个月。
路垚愣住,继而弯起嘴角,“你猜。”反正不管后悔什么,已经过去了。活在当下,是乔楚生教他的。
看来是问不出结果,也好,乔楚生暗自想到,本就不太纠结后悔的具体内容,因为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有信心重新来过。他纠结是否应该问出口,问吧,显得他太小气揪住一句话不放,不问吧,又显得他不在意路垚的情绪。
与路垚在一起的感觉和以往谈恋爱时的都不一样,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复杂感。有身份上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