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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力这么大,把自己那性格古怪弯酸的儿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私下里催促了无数次段云庭,让儿子赶紧和清清结婚,把人看好了。
段云庭也很无奈,他也想!他戒指都准备好了!超大的钻石!
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那个晚上两人一如既往做了很久,楚时清在他旁边睡着,手搭在被子上。
段云庭盯着老婆细长的手指,偷偷摸摸的打开床头柜,摸出戒指盒里的戒指套上。
好合适,银色的指环和白皙的肤色相称,切割精细的硕大钻石哪怕在微弱的灯光下也熠熠生辉。男人举起那只手看了又看,终于舍得取下来。
只是手心的手指突然握成拳状,段云庭抬眼,和楚时清对上视线。
!!!
“清清那个我…”
他还没解释,青年就坐起身来,观察了手上的这枚戒指,平静道:“好看,多久做好的?”
“一个星期前…”
“是给我的吗?准备求婚?”
“当然是给你的!”段云庭回答了前半句,不知道后半句怎么说。
不过楚时清也没准备等他回答,他把戒指取下,放回男人手里。
“求婚应该说什么?”
现在吗?!段云庭都楞了,之前准备过的词全忘了个干净,喃喃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楚时清打了个哈欠,“给我带上戒指,我要睡觉了。”
小狗乖乖照做,楚时清凑过去亲了口小狗,真的就翻过身睡了。
段云庭在身后不断确认:“真的吗!你就同意了吗?”
“嗯。”
“那我们多久领证啊?要做什么准备吗?!”
“明天。”
“清清我感觉在做梦…”
“烦不烦…”楚时清翻过身,埋进男人的怀里咬了一口胸肌,“快点睡,明天一早去。”
【滴!幸福度100!】
工作人员盖上章的时候,楚时清耳边突然传来了冰冷的系统音。
这不是平时和自己聊天撒娇的那个系统。
他在心里叫了两声系统的名字,没有回应。
民政局外的阳光晃得刺眼,段云庭还在身边举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红本傻笑,楚时清也跟着笑了下,突然地面一抖,他踉跄了一下!
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他和段云庭站的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很小,然后迅速扩大!
汽车,房子,树木…周边的一切都开始瓦解分裂,楚时清能清楚的感觉到发生的这些事与他有关——
他好像,被这个世界排斥了。
段云庭在裂缝扩大的一瞬间就拉住了楚时清的手,但两股莫名的吸引力将他们拉至两个不同的方向,他甚至看到楚时清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拉住我!清清!”
强烈的风席卷着灰尘翻飞,紧握住的手掌慢慢滑开,就算段云庭再怎么用力,他和青年的接触面积还是一点点在减少。
“段云庭,你会来找我吗?”他们之间只有手指还拉在一块了,楚时清这是笑了下,段云庭却感觉他现在很悲伤。
“清清!!!”他努力的抓住那根指尖,大脑却突如其来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段云庭的脑子里突然被塞进许多记忆,他像是走马观花一样以第三人称的视角看了无数世故事。
段云庭不想知道那么多,他只知道他和清清、他和清清要被分开了!他想再去拉住楚时清,身体却不受控制,大脑像被棍子搅动一般乱糟糟,没有说话的能力。
男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头,终于在青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前清醒了一点,大声吼了一句——
“楚时清!我会去找你的!一定要等我!”
回答淹没在唇齿间
男人的话楚时清听到了,但他来不及回答就被黑洞彻底吸入。
是要死掉了吗?指甲在手心印出月牙的形状,他紧紧闭上了眼,心底泛出不甘心。
还不想就这么消失,还想再和小狗相处久一点...
臆想中的撕裂和疼痛并没有袭来,几乎是下一秒,楚时清就感觉自己落在了地上,被剥夺的视觉、听觉、触觉和嗅觉重新回到身上。
他睁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断崖边,面前是湍急的瀑布,水流破开空气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这是...原来的世界?
“系统?”楚时清在脑海里呼喊系统,没有得到回应。
身旁的水潭倒映着青年原本的容貌,是还他厌恶的精致五官,着装也不是被卷入黑洞前穿的那身。
之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幻觉,可此时身处的感受也不似真实的世界。
他摸出手机查看时间,却发现自己已经记不得是多久来的瀑布。
很安静,四周只有水流落下的声音。
明明刚睁眼时记忆还很清晰,现在却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回忆如被蒙上灰层般变得模糊不清。
楚时清走到瀑布的最前端,自上而下的盯着飞溅的水花,仔细梳理大脑中的记忆。
自己是来自杀的,然后呢...?好像答应了什么...发生了很多事…
身边的水声都变得遥远,楚时清的大脑乱成一团,有声音在他脑海里想起,说着各种各样的话...
这个人是谁...?
他努力的回想着,和某人相处的情景像被打碎的水晶,一块块散落在脑海,能看到片段,怎么也拼凑不起全貌。
站在瀑布边缘的脚步慢慢移动,半个脚掌悬空的那瞬间,沙哑的嘶吼的声音盖过了那些碎语——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等我——!!”
脚步停下,风携带着湿润的水汽吹上楚时清的脸,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他顿了一下,转身离去。
等等吧,那个人说会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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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清从瀑布回来已经五天了。
生活一如既往的无趣,但他脑海里偶尔会闪过很多与某个男人相处的片段。
有时是被抱着喂蛋糕,或者是在落地窗前作画,又或者,是一起在雪场上飞驰...
可是他不会绘画,也不曾去滑雪。
真无聊啊,青年在偌大的房子里翻着电视,开始怀疑自己零碎记忆的真实性。
那些片段,那句让他等待的话语...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出现这样的想法后,那些零散的碎片更小了,回忆从一小段碎成一闪而过的画面,楚时清越来越确定,自己好像臆想了一个爱人,还幻想和爱人做了很多事。
自己居然孤独到这种地步了?他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抑下的念头又开始浮现。
莫名的,楚时清第二天还是预约了C国最大的医院,去做了个检查。
医生的结论是他身体一切正常,脑细胞也十分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