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像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绝佳的反击点,喻申鸣没有理会父母陡然改变的脸色,把声音又抬高了几分,“——你跟他做了是不是?!”
然而,眼前的人却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露出什么被戳到痛脚的慌乱惶恐,看过来的视线当中,却好似带上了几分关爱智障的怜悯。
“你知道性欲不一定需要插入式性爱才能纾解的常识吗?”大概是因为对手表现得实在太过弱智,池砚舟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了几分,“又或者,你也许听说过‘医院’这种地方?”
喻申鸣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旁回过了神的秦知,则有种被戳脊梁骨的僵硬。
“而且,”池砚舟停顿了一下,很是真诚地疑问,“我和什么人做没做,关你什么事?”
办公室里陡然陷入了死寂,不光喻申鸣,就连其他成年人,一时之间也有点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
这会儿聚在这里的人都是人精,不可能有人不知道刚才喻申鸣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但这显然不能决定最终的结果。
喻申鸣的父亲看着池砚舟,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份有些凝滞的沉默:“这位同学,你说这些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我知道,”池砚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们的证据呢?”
男人的面色一僵,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出声:“秦知同学已经承认了。”
“哦,”池砚舟说,“他现在不承认了。”
男人的表情再次僵住了,大概也是没有想到池砚舟会无赖得这么干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想要克制情绪,在脸上挤出平和的笑容——喻申鸣那副表面温和的样子,显然是从他的父亲这里学来的。
“当然,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然而,池砚舟并没有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我说过了,”他笑了起来,“我们去过医院了。”
“一些药物的入手渠道并不多,”目光在喻申鸣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那位“父亲”身上,池砚舟弯起嘴角,“总能查到点东西的,不是吗?”
这倒不是池砚舟唬人——昨天在回家仔细翻看那一堆检查报告的时候,池砚舟才发现,里面居然混有两份药物残留检测的报告。大概是医生听秦知说了大致情况,单独给开的检查。
似乎是出院的时候才最后塞进去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会儿才出结果,还是因为防备一直守在边上的秦知。
只是,即便有这种差不多能够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事情也不会像池砚舟说的那么容易。但——
“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必要闹大,不是吗?”一直在边上擦汗的校长终于忍不住出了声,“这位……同学,”他看向池砚舟,面上堆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本来找秦知过来,也只是想让他道个歉。”
“既然现在知道了这里面可能有误会,那说清楚就好、说清楚就好……”
——没有哪个学校,会希望发生有记录可查的刑事案件。
“所以,”池砚舟挑眉,“他可以要求秦知道歉,我却只能‘说清楚就好’?”
校长的额头上,明显冒出了更多的汗珠:“当然,你也可以要求道歉、道歉……”
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却显得愈发可笑。
“我想,这不应该是由我们决定的事情,”有些出乎池砚舟意料的是,还不等他对校长的话做出回应,周老师就往前两步,再次把他护在了身后,“该怎样对待试图伤害自己的人,应该由我的学生自己决定。”
“我们老师需要决定的,不过是对学生的处分而已。”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种与先前并不相同的寂静,校长看向周老师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愤怒,看起来下一秒就会破口大骂。
所以池砚舟抢先一步开了口:“当然,”他说,“毕竟没人能把我捆在这里不让我报警。”
校长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
“你想要什么?”又是喻申鸣的父亲最先开了口,“赔偿吗?要多少?”
说实话,池砚舟也很想像某些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帅气地说一句“赔偿就不用了,我只是想把他送进监狱”,然后轻松地达成大快人心的结局。可他更清楚,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最终的结果一定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完美。
“赔偿自然是要的,”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池砚舟给出了回答,“但是首先,”他说,“转学吧。”
至少在近期之内,让这个没办法简单处理干净的麻烦源头,远远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作家想说的话:】
维护终于结束啦,赶紧上来更新,正好是周一,给个票票咩(?ò ? ó?)
47解决/“我能检查一下吗”
事情不算圆满,却还算顺利地解决了。
就好像担心池砚舟和秦知会受到什么伤害似的,周老师一手揽着一个,护着两人出了校长办公室。
然而,没走出多远,池砚舟就被赵斯年给叫住了。
“不介意的话,”似乎是并不擅长类似的邀约,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老师看起来有些不自在,“能和我聊两句吗?”
池砚舟下意识地朝秦知看了一眼,又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赵斯年。
“当然,”并没有犹豫多久,池砚舟就答应下来,“去哪?”
赵斯年指了指边上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池砚舟点了点头,朝边上的两个人露出了一个让他们安心的笑容,就跟着走进了休息室里。
外面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才响起远去,池砚舟侧了侧头,伸手接过赵斯年递过来的水杯放到茶几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一副等待对面的人开口的模样。
看起来不像个高中生。倒像是个在高层呆了许多年的管理者。
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感到有些失笑,赵斯年盯着池砚舟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终于整理好了措辞一般开了口:“周老师会在这里做到退休。”
这是一句保证。
对刚才冒着风险,顶撞了校长、保护了池砚舟和秦知的二班班主任——又或者说,对被保护了的池砚舟的善意。
池砚舟挑了下眉,用带上了点审视的目光,上下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半晌,他忽地轻笑一声:“你这话,是作为秦知的老师说的,还是秦知的‘家长’说的?”
赵斯年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沉默了下去。
池砚舟眼中的笑意淡去,唇边的弧度却不改。
他交叉的双手松开放在膝头,原本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一双黢黑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对面沙发里的人。
“我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