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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一个方向,李危道了谢就直奔着他指的方向跑。
她站在门前深呼吸,用食指指节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她又用手掌拍门,拍着拍着门就被打开,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一个满目愁容的中年女人打开了门,她只是幽怨地盯着李危,没有作响。
“请问...这里有一个叫乜生的人吗?”李危问道。
她毫无生气的眸子忽然明亮了些,她往身后张望,压着声音说:“...他在。”
李危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中年女人退后了几步,让李危直接推门而入。许是听到了那声吱呀的开门声,男人把从乜生嘴里插着的肉棒拔了出来,扇了他一巴掌让他张开双腿等他回来接着操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乜生浑身是淤青与红印,后穴流着血与精液的混合物,他像提线木偶断了线一样瘫在床上,动一下身体后穴就会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脚也抽筋了,嘴角挂着精液一直往外吐。
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熟悉的女声,他本来模糊的意识被拉了回来,乜生强忍着疼痛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爬下来,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外面的对话。
“叔叔,我只是想找我男朋友玩。”虽然扮得俏皮,但确能听出那是李危的声音。
“他哪能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哎呀,叔叔——”李危撒娇似的把手里的红包塞给了他,“一点敬意。”
男人不屑又贪地打开红包,那齐刷刷的红票子差点迷了他的眼。
“什么意思?你是太阳福利院的?”
李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可能她今天的妆容很像个坏人吧,但既然都有个开端了,那她就顺着下去,故作神秘道:“只是借一下,不会耽误多久的。”
男人数着红票子,啧声说:“有点不够啊。”
李危在心里暗骂这男人真得寸进尺,面上假笑道:“这只是一点敬意,后面还会再给的。”
他把红包塞进了口袋,“你们福利院的人把他卖给我又反悔了次次找我借,真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
李危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不过他确实操起来很爽,比女的好操多了。”
她快挂不住笑容了。
“我说你们,把人卖了就卖了,总要回去让人伺候那些官老爷是把他扔我这儿养吗?你们是没地儿养男妓了?”
嘴角再也无法上扬了。
“下次钱给多点,我买来花了不少呢。不过别想买回去啊,我还要操呢。”
那些话就好像在她脑子里被消音了一样,她再也无法听下去了,只想打开那扇门带乜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为何就在眼前,她却无法踏出一步。
就像那辆面包车一样,近在咫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走。
李危和乜生隔着一扇门,仿佛都能看穿对方的表情,李危扯着嘴角想让自己笑起来但是却皮笑肉不笑,乜生趴在门上捂着嘴哭,他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精液,拼命地用手臂抱着自己,指甲在手臂上不停地抓挠,像是要把养父的指纹给挠掉,把每个玷污过他的人所留下的痕迹都抓破。
“你是负责人还是买家?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李危强忍着怒意挤出一个不像话的笑容:“我是...负责人。”
“我以为还有女的也想买他,毕竟他前面射得很快,还是后面比较好用。”
李危脑子嗡嗡的,她用最后一丝理智压着要爆发的情绪说:“可以把他带出来了吗?”
男人敲了敲门,说:“喂,穿上衣服出来。”
乜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捡地上的衣服,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木质地板上,他穿上了衣服却还是觉得自己很脏,穿了衣服还是会扒掉衣服,那衣服究竟有什么用呢。
后穴的血和精液还会从裤子里流出来,他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脖子,甚至挠出了血,他不敢面对知道了这些事的李危。
你说我被拉走之后怎么样了?
乜生原本是要被割掉身体器官的,但是他们觉得他的身体更适合侍奉那些喜欢男色的高层人士,他在高层人士的资助下上完了初中和高中,代价当然是供他们玩弄,他们可能是喜欢扮演一个温柔有钱的养父,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他放学然后把他拉进车里就开始操,但是却只让他睡地下室,他明明住在豪华的别墅,却只能看到漆黑一片中微弱的火光。
这难道会比曾经不停掉下墙皮的烂尾楼好吗?
后来种种类似被老婆发现了的原因又被卖给下一个人,直到被卖给了这个男人。
李危,你会觉得一直在操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上过的后穴很恶心吗?
“喂!你磨蹭好了没啊!”养父在门口嚷嚷。
乜生被拉回了现实,但又无法从地上站起来,他一想到要面对李危,就会觉得自己身上有无数的手在侵犯他的身体,李危就好像也能看到一样,如果出去就看到李危嫌恶的眼神——
他好想死。
他好想说,李危,你救救我,但是,李危,你不要救我。
让我腐烂在这里吧,我本该将那些肮脏的过往同我破烂的身体一起埋葬。他无法接受被李危知道这些事,就像那年在灯光摇曳的KTV包厢,她亲眼看着自己被两个男人强奸,李危的眼神好像在说,“好恶心”。
乜生爬到床边翻找,他找出一把生锈了的小刀,握在手中。
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就当做阿止在那之后永远地死了吧。”
没死呢,后面还要写好多。
三十七*长腿37老啊姨37
有杀人描写
李危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乜生完全没有注意到。
只是那把生锈的小刀要插进脖子里的刹那,她伸手抓住了刀刃,把乜生紧紧抱在了怀里。鲜血从她手掌心沿着手臂往下流,但她却像抓住了珍爱的宝物攥在手里,宁不放手。
她身上如同小时候一起乘凉的那棵树的木香,风吹过,树叶哗哗往下掉,像掉下一片片的拼图,树叶露出一个口子,让阳光照射进了阴凉的地面,李危踩上那唯一的光点,笑着对他说,阿止,我踩到光了。
他的世界只剩下死,但在李危拥抱他的那一刻,他又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李危,我抓住光了。
“你这丫头片子...果然在骗我!”养父看到李危对乜生的举动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能觉得这么漂亮的女孩是太阳福利院的,分明以前都只会派大妈大叔来。
门外一阵混乱的声音,而李危只是捧着他的脸仔细确认,所有怒意都在这双眼睛中被安抚,她问乜生怎么样,疼不疼,他只是恍惚地盯着李危充满爱意的眼眸摇头,纵是有千种万般疼痛难忍,她都是一剂可治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