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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力道翻动起来,他动作很快,只见衣袂翻动,柳催感觉有瞬间天旋地转,再定神时已经换了一个方位。
“嗯?”柳催被人压在身下,他一只手还在叶听雪的腰上没松开。
“我喜欢什么样的?喜欢那个烦人的、讨嫌的、不听话的、不要命的疯子。”叶听雪在他脸上拍了拍,手指蹭着微凉的皮肤,“你叶哥哥这辈子遇上你还能讨个享福的命吗?”
这个烦人的、讨嫌的、不听话的、不要命的疯子只是看着他笑,也不反驳,只问道:“叶哥哥想要什么福?”
这可把叶听雪问倒了,他垂眸思索,半晌没说话。柳催悄悄去勾着他的衣带,很耐心地等他回应。
叶听雪只说:“想要你好好的。”
这周要开始写我的设计案和小论文了,尽量写,尽量更,晚十点没有就是更不了?
第085章-恍惚隙中驹85*长,腿085老啊姨085
柳催仔细打量着叶听雪那张脸,越看越不舍得移眼,渐渐地手也顿住了。叶听雪见他这失神的模样,感到好笑,用手指戳了戳他。
“呆子,想什么呢?”他还等着柳催给他上羊皮面具呢。
柳催眨了眨眼睛,不由感慨道:“我的阿雪真好看啊。”
“少贫。”叶听雪在他手上轻拍了一下,柳催抻了抻那张面具,最后还是把那张漂亮的脸孔遮住了。他顺着叶听雪的骨骼轻轻揉按,使这张面具更加贴合他的脸。
柳催看着他小声说:“绝不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是阿雪本就好看。我没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幸好你是我的,最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见过”
他的手背又轻轻挨了一下,不疼,但让柳催一颗心晃荡不止。
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半分神仙中人的风姿,他是深肤色,脸颊上有细碎的麻点,柳催连他的骨相都改了一遍。
除了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否则他也认不出这是叶听雪。
叶听雪从水盆倒影里看见自己如今这副尊容,感到十分惊讶,他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了。容貌易改,他那双特别的眼睛却不知道该怎么隐藏,总不能把墨汁灌进眼睛里吧?
“眼睛怎么办?要我扮瞎子吗?”叶听雪揉了揉眼睛,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就是有点麻烦。
柳催果然给他扯了一条黑色长布盖住了眼睛,又拨乱他几缕头发,令他看起来是个落魄狼狈的瞎子。
“看不见也没什么,我会拉住阿雪的。”柳催笑说,他怀有一点私心,希望叶听雪能完全将他当做依靠。
他也换了副容貌,和叶听雪那张脸相差不多,站在一块像对双生子。叶听雪不许他用截骨术,身形没办法大改,好在棉衣厚重宽大,能勉强遮掩住原本的身量。
避开暗中藏住的耳目,他们离开了这间暂时落脚的旅店。柳催牵着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他们现在扮作的是一双落魄的兄弟。
叶听雪双眼被蒙住,失去视觉的世界让他有点不适,心中总是不踏实。但耳力更加敏锐了,四面八方的人声凑到一块令他感到混沌,让他分不出方位,不知道前头具体是什么景象。
好在有个人稳稳牵住他,一刻都没松开过手。
“饿不饿?哥哥带你吃好的。”柳催看他很乖巧,忍不住去逗他。
柳催身量较叶听雪高了些,于是直接揽了兄长这个身份。叶听雪原是不肯的,但柳催缠了很久,说他原来叫了叶听雪那么多声,也想让叶听雪这么叫他一回。
可惜叶听雪郎心如铁,都扮瞎子了,再多扮个哑巴也不是不行。只将柳催的话从左耳进去,右耳出来,总之留不到脑子里。
这条街道很热闹。早市已起,有人挑着一大篓河鲜进来,走过时掀起了一阵水腥气,和蒸馒头的味道混成很分明的冷和热两股气。
不只是气味,更有无数的吆喝声。叶听雪分不出有多少人,他好像置身于一个广大浩瀚又复杂凌乱的地方,让他莫名感到一丝的惶恐。
他正分辨着市集上乱糟糟的各种声音,忽然听见一种极其尖锐的嘶嚎,这动静不小,不只是他,周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杀人啦,杀人啦!”
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冲了出来,挤开了贩售郎的货车。叶听雪很快又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河鱼从倾倒的篓子里滑动出来,然后在地上挣扎。
叶听雪从混乱中敏锐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刀影剑锋就在他身边。他正要退,柳催把他拽进怀里。
剑落空了,那乞丐从柳催身边窜了过去,这剑是冲他而去了,柳催和叶听雪平白遭了这无妄之灾。
一个劲装女子把剑收了回去,她先冲柳催两人说了声“抱歉”,然后目光凛凛地瞪着那个索在柳催身后的乞丐。
“跟他们说抱歉,怎么不跟我说抱歉?坏了我的生计,毁了我一日的忙活,竟然还要杀人!”渔人愤恨地骂道,他把散了一地的大鱼小鱼捞回篓子里。
这鱼许多都是奄奄一息,有几条大鱼跳得很远,被人踩了,又被车轱辘碾过,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那疯乞丐抱着乱糟糟的头发大喊道,他忽然扑过来要去抱住柳催的腿,那人却往后一退没让他挨着分毫。
叶听雪被人紧紧揽着,从那些人声中猜测出外头是个什么景象,于是疑惑地说了句:“杀人?为什么要杀人?”
这句话说得很轻,只是刚刚街道被这么一闹变得很寂静,他的话让人听得很清楚。
“为什么要杀人?公道呢?天理呢?”一时间,许多人喊了起来,让提着剑的那个冷脸女子下不来台。
于是她拿着剑朝乞丐一指,众人被她气势吓得避开那口剑锋,空出的地方只站了乞丐、柳催、叶听雪三人。
很多人看着她,霍玉蝉感觉所有人都在审视她,好像她才是那个凶手。
她感到羞恼,只好把剑收了,冷声道:“愚昧!是谁杀了人,昨夜是谁偷偷潜进王家府邸,趁人熟睡杀害了修养别院的王家夫人和她的一双幼子,这到底是谁杀人!”
王家府邸,那个做丝绸生意的王家。这事情骇人听闻,令街上众人再度噤声不语,看着那个乞丐,又看着那个提剑的女子。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乞丐疯疯癫癫地为自己辩解道,他忽然跪在了地上,哭得一脸涕泪,就要以头抢地。
叶听雪推了推柳催,那人终于把他松开了些。霍玉蝉见这是对衣衫破烂的孪生兄弟,刚刚被抱着的那个人是个目不能视的瞎子。
这个瞎子疑惑道:“姑娘你说他是,他说他不是,你们都有什么证据吗?当街动手可不好,刀剑无眼,街上又这么多普通百姓……”
霍玉蝉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