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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换装时间有点久,在外面静待着的人闭目养神,仿佛被精雕细琢过的面孔再睁开眼后,平静专注。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莹白的指节敲了敲更衣室的门,“是遇到什么状况了吗。”
“我、我……”更衣室后的声音半天说不出话语。
“能进来吗。”
“……”
静默了一会有,更衣室的门几不可察的露出一丝缝隙。但门内的人却消了音。
更衣室内的灯光照的人晃眼,但顾卿涵还是一眼望到了对方身上的衣着。
问题不是很大,就是……有点小。
西装的外套没有合上,里头黑色的衬衣上方的几个扣子很显然绷不住而松了开,粗犷的手臂抓着扣子还在努力的扣上,凌乱的衣着下因为强健的胸肌而若隐若现的沟壑引人遐想,即使是扣上的扣子之间也是张开的半遮半掩的蜜色肌理。
他握上对方的手,轻轻拿开,帮人一点一点把扣子松开,丰满的身材一点点张开,“强行系上会难受,我让导购换一件大一点的来。”
那澄澈的眼神令人渐渐平静。
从导购处拿过更大一个尺寸的西服,衣领到纽扣,领带到外套,从上到下,他情不自禁帮人打理好一切。
心满意足,顾卿涵抬眼看着自己打理的一切,嘴角掀起的笑意总是不自觉让人恍惚。
“阿实这么好看,都舍不得让别人瞧见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把人领了出来。
只不过是十指相扣。
出了时装店,两个人不管是轮椅还是另外一边高大的身形都不由得引人侧目。
察觉到手中的收紧感,他眼一扫。
“阿实想去母婴店吗。”他的目光在那装潢温馨的店铺停驻。这一番话果然吸引了吴实的注意力,收紧的手渐渐放松。
玲琅满目的婴幼儿玩具比起刚刚奢侈华贵的服装店显然让人更放松。他的目光被一盘手摇铃吸引,停在面前,熊蜂状的手摇铃被带着厚茧的手小心拿起。
铃声混合着滴溜转的彩珠清脆而童真,仿佛下一刻就将会是婴孩的咿呀与咯吱笑。
专注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说不清道不明。
身后的温热感一点点传来,他被人拥入怀中。
“喜欢吗,喜欢我们就买给宝宝。”
吴实脸上有些烧,幸亏麦色的面孔让人看不真切。手下意识摸向腹部。
他在心中小声默念。群?⑦① 零?⑤﹐88 ⑤⑨零﹔看<后﹒续〃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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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人呆呆地看着凌乱的房间,苏醒后的脑海中只有头疼欲裂和若隐若现自己的放浪形骸。
放荡……那双手在颤抖。
那双眼睁开,却没有丝毫初醒的困倦,漆漆浓墨容纳其中。
“……把我赶走。”
那双手又是一颤。那紧低着的头却是下意识摇头。不,这人还病着。
“……阿实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
“什、什么……也没发生。”
……
但是。
几个月后所有的选择都失去了意义。
导演的房间被打开,吃瓜看瓜的猫顿时呆住。
顾卿涵(微笑):导演,打个商量
橘猫(乖乖放下手中的瓜):诶,您说
顾卿涵:后面的戏可以不再有流血情节吗(蹙眉,似乎又想起吴实满身血的情形)
橘猫(犹豫):那会不会太一帆风顺了?
顾卿涵:……那都给我吧(微笑)
橘猫(惊恐):你想干哈
最终
橘猫(在一旁数着钞票,眼冒金星):诶!您是大爷听您的!
第24章过往(上)*长腿24老啊姨24
黑色内敛的奥迪在黑漆的道路中有条不紊的行进。直到在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前轮胎才停止转动。
一向浅眠的人因为车的轻微声响而辗转苏醒。
“到了吗。”她下意识唤着他的名字,目光无意识地寻找着对方。
“嗯,到了。”他探过身,替她松开安全带,拭去那白净面孔上因为困倦而眯眼流露的泪珠。林瑛渃抬眼,面前这个可靠信赖的男人离她不足一寸,她忍不住搂住对方,倚靠着臂膀。
“今晚住这吗,你知道我一向失眠……有你在,我的失眠会好些。”
言语中是希冀,但潜藏深处的更多是脆弱。
他安抚般的吻住对方颤动的耳垂,“岳父说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张口,却被对方的手指轻轻抵住,“并且,我也想对你更负责。”
语调温和而又认真。
她终于消了音,侧过头吻住对方,眼底深处的依赖怎么也止不住。
“明天见。”他在她期冀的目光下慢慢关上车窗。留给她的依旧是她所期望的信赖。
是的,她所期望的。
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漆色低调的车辆缓缓离开了别墅区,在阴暗的巷道口,低奢的车辆在一旁停靠,与破败肮脏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
凄凄冷冷的月,漆漆稠稠的夜,断壁残垣,凌乱废旧,偶尔传来的咔啦一声的断裂,野猫无意义的尖鸣此起彼伏。
昏昏黄黄,暗暗沉沉,本就照不了什么明的路灯,时闪时灭,阴晴不定,路上的人,车中的人,巷里的人,大多时候,还是藏于黑暗。
“嘀嗒”
“嘀嗒”
在黑夜里无限放大的滴水声,车上的人也有种心跳也随之缓慢的错觉。
但与此同时,是每一次的跳动,带来的淋漓鲜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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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琛与他目光对视,看着对面的男孩,看着这个跟他订了婚约的人。
高大却卑微,朴实却沉闷。嘴唇还留有着一丝病后的苍白。
明明,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幼童拉着母亲的手,歪了歪头。
但为什么他看着他的眼里,却像带着光。一个病弱的孩童,从未在别人眼中见到过的,投射在他这里的光。
爹娘说,要对阿实好,因为他们以后会是夫妻。江琛懵懵懂懂的听着。但一个六岁多,且因为身体原因而被娇惯的稚童,又哪里懂得那么多。
同时孩童也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娘子似乎并不需要他对他好。
即使他什么都没做,那人依旧会无条件着对他好。一门心思的照顾他,一门心思的陪他玩,一门心思的把他放在心上。
江琛低着头,默默看着给他包扎伤口的人,因为刚刚的玩闹而意外的摔跤,伤口不深,但被人处理的很好,绷带包裹的也是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