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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等待那阵颤栗的感觉过去。
有点疼,有点麻,还有些许刺激。
缓过来后,他侧身,看见几颗红印,不规则地分布在侧腹。
“来吃早餐了。”拉链唰的一下拉开,严暄和弯腰进来,“在看什么?”
“你看,”他把衣服撩得更高,好让严暄和看见,“好像不是虫子啊……昨晚没封好门吗?”
严暄和装模作样低头,替他捏着衣摆。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痒得他瑟缩,不住发笑。
“别摸了……你还摸!”杨开霁赶紧扯回自己的衣服,总算回过味来,下一秒修长的人影迅速闪开,躲闪后知后觉的抓捕,“哪儿有蚊子,一点也不痒,这是你咬的吧!”
也不敢喊得太大声,半夜睡得人事不知,被人咬了第二天还傻乎乎给人看。
他就是一大缺心眼儿!
跑在前头的人吊了他一会儿,突然慢下脚步,回身把小炮仗接进怀里,紧紧抱住,身型纹丝不动。
“不闹了,我错了。”他低头在伴侣额上亲了亲,来不及刹车的人一下被笼住,使劲挣扎着,却出不去。
“噗嗤。”说着说着他还忍不住笑。听见上头胸膛的震动,杨开霁磨了磨牙,转头一口咬上去。
没想到对方被咬了也不松手,反而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高高抱起,让人被迫圈住他的腰。
远看像一棵树“绑架”了树袋熊。
还好他们离帐篷不远。把人放倒在床,严暄和也没有退开,他卡在双腿之间,紧紧盯着身下的人,低头若有似无地亲了亲,又在对方有所回应时迅速远离。
重复两三次,杨开霁不耐烦了,趁他又一次亲在唇角,猛地抬头咬住下唇。
严暄和很快便反客为主,结结实实亲了个爽。
退开几寸,两人的唇都亮晶晶的,勾住彼此的视线。望着望着,不知谁低下头,又是谁仰起头,总之又亲到一处去,唇齿相缠。
良久,杨开霁忍不住笑了。
他推推严暄和,示意他让开。
“你今天发什么疯?”
这句话好像按到什么开关似的,原本老实下来的人将他扑倒在床,压在身下,埋进颈窝里,闷闷地说:“没有。”
语气听着有点奇怪。
“你怎么啦?”这两天好像没什么能让他不开心的事情,自己也一直在身边。杨开霁百思不得其解,艰难地挪开,伸手拨弄颈侧的发。
发质并不柔软,总也揉不乱。
左等右等,身上这个大家伙还不肯说,初秋的气温还没有下降得那么快,捂得他几乎发汗,使劲挣了挣,这次严暄和识趣地往后撤开,让出一些空间。
谁知道他直接冲着额头去。
“这也没发烧啊……”和自己的体温是一样的。
严暄和看得牙痒,倾身咬住他面颊,控制力度,只留下个浅浅的印子。
刚被咬住,心头火起,但刚才转身的时候自己似乎也干过同样的事情,他顿时丧失了追究的信心。
刚才咬了他一回,这次他咬回来,扯平……算了算了。
结果又挨了一口。
这下不对等了,他刚要跳起来揍人,又被严暄和使劲团进怀里。
“……我好嫉妒。”下颏压着细软的头发,触感柔和,严暄和忍不住多蹭了几下。
“什么?”怀里的人显然是断片了,完全没往自己的行为上想。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他有些新奇,这人之前藏得还挺好,“这两天我一直和你在一块儿,吃一起吃,睡一起睡,就差洗澡也要一起洗了。”
“因为我还没和你洗过澡。”上边的人有些无赖,“我难受。”
他有点奇怪,这更像是为了营造出什么氛围而找的借口。
问不出来,他捏住严暄和的耳朵,用了一点力,那耳朵有些变红的迹象,立马松手,还固执地杵在面前,不肯离开。
“好吧。”见他实在猜不出来,严暄和重新把头埋回去,“昨天你喝酒了,还记得吗?”
脑内灵光一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是他喝酒之后做了什么?结果断片了,第二天苦主兴师问罪,他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吧,鉴于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先退一步,不然怕是有很多条件要谈。
他有点好笑,联想入学时那惊鸿一瞥,现在那光风霁月都崩解成什么样了。
“……”这事情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而且醉鬼本人都断片了,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来。
严暄和犹豫再三,想要爱人补偿自己的心情占了上风,声音更喑哑低沉,说出的话却大相径庭。
“你昨晚拿我和别人比。”他讲出来,原本的三分伪装好像成七分,更萎靡了。
“我?怎么可能?”杨开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反过来骑在他身上,难以置信。
严暄和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流,有些失真。
“我说……我喜欢……严暄和,比喜欢……还要……”
这两天他听了无数遍,假如播放次数有记录,这段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短短十几秒,很快听完了。严暄和拉回中后部分,反复处刑。
“比喜欢……还要……”
“比喜欢……还要……”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放了……求你了暄哥,哥哥,别放了好不好?”
严暄和举起手机,引他臊着脸,低声念出那两个字才罢休。
他捂住耳朵的手总算能放下了。
简直魔音贯耳,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声音,更不自在了。
杨开霁捂住脸,缓缓向一旁倾斜,倒在床铺上。蹭着侧脸的布料,他垂死挣扎。
“可能……是你听错了,哈哈。”在带着控诉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这也太尴尬了,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严暄和跟别人对比过,没办法,铁证如山,只能“忍辱负重”答应对方的条件。
极力压制表情,还是从身上逸出一些愉悦气息的某人,低头在他耳侧说了一段话。
他咬咬牙,当然还是得怪自己。
喝醉了老老实实睡过去不好吗?叫你乱说话!
忍一忍,风平浪静。
……
杨开霁霍然起身,碍于姿势,只立起上半身,往后蹭了十几公分。
“你,你别太过分了!”他左顾右盼,压低声音,生怕外头有谁从这里路过,一并听了去。
挣扎无效,结果还是被……某人的美色迷了眼。
杨开霁面无表情,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床上,试图占据所有的空间。
但这顶帐篷是当时统计时特意选的加大款,附带的寝具严暄和躺下来正好,他压根遮不住。
这点小插曲影响不到即将开动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