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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监就传唱了,一行人没了说话的欲望,纷纷走进朱红大门,进了皇极殿。

文官在左,武官在右,百官按照官位站好,殷修贤站在文官第一,其次是闻玉书,江言卿,他俩站到了一起,忽略派系敌对,这二人站在一起养眼得很,另一边戚韵站在了武官之首,他是大将军,也是武官,身材自然高大挺拔,威风凛凛,那气场生生把后面的一众官员都比了下去。

刚十岁的小皇帝穿着龙袍来上朝了,他坐在龙椅上,旁边的大太监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殷修贤,身板挺得笔直,撇了一圈文武百官,尖着嗓子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堂下一片安静,文武百官低着头,没人说话,刚满十岁的小皇帝抿了一下唇,握紧了手。

殷修贤平静地站在第一位。

内阁首辅结党营私,把持朝政,司礼监也不是个省事的,这些官员又能和年仅十岁的幼主说什么呢。

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一个户部的官员走了出来,拿着笏板一弓腰,跪在地上,参了苏州织造使游英光一本,称他私自加税,鱼肉乡里,还拿皇丝出去贩卖,引起一片哗然,目光忍不住看向殷修贤站着的位置。

文官之首的殷修贤脸色变了变。

朝堂震惊之人不胜其数,小皇帝先是一愣,随后气愤地开始询问,闻玉书淡定地垂眸盯着地上的金砖,头都没抬起来一下,仿佛能看出什么花儿,他身边一身绯色绣仙鹤补子朝服,姿态散漫的江言卿忽然流露出一声笑,轻声说:

“闻阁老好定力啊,真是叫言卿刮目相看。”

闻玉书垂眸,笑了笑:

“江阁老过奖。”

江言卿离闻玉书太近了,余光便能看见对方拿着质地温润的笏板,垂着眸。那模样实在清隽,像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温温和和的,实在让人很难看出这人手段有多么狠辣,一股说不清的檀香从身边人的身上渗出来,他有些清醒了。

这闻修瑾之前有这么香么?

啧,不记得了。

他一边想,一边垂下眸,瞧见了对方袖口隐约露出来的缠在手腕上的绿檀佛珠,绯红的袖口,白皙的手腕,上面缠着一串清雅至极的佛珠,怪好看的,不过……

装模作样。

【作家想说的话:】

好久没写古代了,有点手生,大家久等了,玉书这个世界先是次辅,后面会变成首辅……我总觉得这篇应该叫“朝堂文里的xxx”

注意,这篇开始攻受互相针对,互相使绊子

闻玉书,闻大人,我记住你了,您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剧情)

那苏州织造使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也不聪明,为了活命嚷嚷着有证据,想要背叛殷修贤,小皇帝心中焦急,准备叫江言卿审问对方证据在何处,可最后却被殷修贤轻飘飘的几句话,让这件事落在了闻玉书手中,由他审问。

明明江言卿才是管着刑部的,可殷修贤在朝堂上只手遮天,小皇帝再气不过,却也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闻玉书从文官中出来,持着笏板行礼,应下这差事。

江言卿和戚韵倒是很沉得住气,他们本就没想着凭借游英光把殷修贤拉下马,对方口中的证据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打草惊蛇,给殷修贤可乘之机,此番只是回敬他罢了。

司礼监的太监唱退后,下了朝,官员们鱼贯而出,闻玉书和殷修贤走在一起,听着身边年过半百的老者声音苍老,慢悠悠地说:

“皇上既将此事交给了你,你便好好查办,”他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那游英光的胆子大了,什么都敢乱说,都像他一样可怎么好?”

闻玉书抬腿迈过门槛,笑了笑:“是,学生明白。”

殷修贤说完了正事,和他一起走到宫门口,才想起什么一般,笑着道:“说起来……昨儿个义父倒是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称你要对我动手,说的头头是道。”

他摇了摇头,慈祥道:“义父自然是不信这些挑拨离间,不过修瑾啊,你也要多加小心。”

闻玉书面上流露出惊讶,真不知情一般,各家小厮驾着马车来了,闻玉书扶着老者上车,垂眸微微低头:“多谢义父提点”。

殷修贤坐在马车里面,摆摆手,关上车门,等他车走后,闻玉书上了自家的马车。

车门被关上,他面上温和的笑渐渐消失,黑眸微凉。

那信是谁送的他心里清楚,原主就是因为这个死的,他来了以后立刻叫人停手,收拾干净尾巴,想必殷修贤是没查到什么,才物尽其用,拿来和他谈笑,让自己觉得他这个义父有多么信任他。

他睁开了眼,平静道:“去刑部。”

外头赶车的小厮称了声是。

从刑部出来,天已经黑了,刑部门口亮着两盏大灯笼,两个小官恭恭敬敬地把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送出来,他站在门口,拿着一张白色帕子慢悠悠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动作十分斯文,叹了口气。

两个小官冷汗津津地低头。

“闻大人这是忙完了?”

身后传来一声清越的男音,他回了回头,看见江言卿和戚韵过来了,戚韵换了一身收袖的黑色绣暗纹的长袍,江言卿还是一身绯色官服。

江言卿垂眸看了一眼闻玉书袖口,狭长的凤眸一弯,笑着说:

“闻大人,这佛珠上沾了血,还能保佑您平安吗。”

闻玉书低头看了一眼,那白皙手腕上缠着的一串绿檀佛珠滴着血,他淡定地拿着帕子擦掉,并不在意这开了光的佛门之物染上鲜血,笑得十分温和:

“多谢江大人关怀,闻某觉得能,那便是能的。”

戚韵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官,慢声问:“那游英光怎么样了。”

两个小官一回想起来刚才狱中的场景,冷汗都从额头上滑下来了,不敢看那模样清雅的闻阁老,一人咽了咽口水,含糊道:

“不成人形了……”

戚韵闻言,看向夜色中清隽俊逸的男人,笑了:

“读书人,好狠的心肠。”

闻玉书朝服下身形修长,站在灯笼的光晕下,模样实在是好,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和和气气的说:

“闻某这点小手段,比不得戚将军。”

这人看着在斯文不过,实际上一身的刺,碰一碰都要扎手。

戚韵扯了扯嘴皮子,还没说什么,一辆马车便停在刑部门口,闻玉书回头看了一眼,对他们微微一拱手:“家中小厮来接了,江阁老,戚将军,闻某先走一步。”

说罢,他弯腰进了马车,那扶着车门上的手还带着一丝干涸的血痕,随着他收手,收进了衣袖内。

赶车的小厮扯着缰绳一甩,马匹迈着蹄子往前走,车轱辘滚动。

江言卿撇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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