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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脖子沾上的血。

戚韵天生火气旺,身上暖烘烘的,他怀中人倒是细腻微凉,玉做一般,平日也不知道写了多少佛经,皮肉里都沁出来淡淡檀香,混合着交欢的气味让人闻的小腹微热,哪看得出监斩时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狠劲,和笑里藏刀的温和。

他还没欣赏够,门忽然被人敲响了几声,外面这人府中的侍卫警惕地问着,声音并没有多高,却叫醒了怀中人,只见他眼皮动了动,睁开眸,抬起眼平静地看了一眼戚韵,从他怀中起身,瀑布般的青丝散了满背,他回了外面的人一句。

戚韵发冠也解开了,长发散下来,他起身坐在榻上,向后一靠,懒洋洋地看着闻玉书背着他下床,捡起手帕擦了一下腿上流出来的液体,一一穿戴好衣服,遮挡住他留下的痕迹,懒得看他一般。

戚韵眯了眯眸:“闻大人何时醒来的?”

闻玉书给自己穿好衣服,淡定道:“大将军狗看肉骨头似的看着我,闻某很难能睡着。”

戚韵脸色微微一沉,嗤笑一声:“闻大人倒是洒脱……”

闻玉书捡起竹簪挽着长发,身如松柏地立在雅间中间,又成了朝堂上手握权力的闻阁老,闻大人,他回头对戚韵笑了笑,被衣服遮挡住的身体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甚至体内也有着他的东西,可说起话来却又是平日里夹枪带棒的语调,叹着。

“是啊……怎么好和畜生一般见识。”

戚韵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人总有本事几句话将他气得半死,他下了榻,走到他面前,静静看了处变不惊的男人几秒,一只手忽然用力扼住他的下颚,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阴测测道:

“你胆子好大啊,闻玉书。”

闻玉书抬头瞧着他,眸中半分惧怕也无,轻轻的:“臣胆子小极了……什么都怕的,最怕大将军叫太后砍了我的头了。”虽然话说的可怜极了,但看看他,那看得出怕极了的模样。

“要你的头做什么?”戚韵语气忽然放的温柔了,脸也离进了一些,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闻大人,我们……来日方长。”

闻玉书垂眸听着男人说话。

……

侍卫在门口等了半天,那扇门终于打开了,一抬头,就隐约看见大将军在里面穿衣服,而自家大人穿着昨日来时的衣裳从里面走出来,他傻了眼,目瞪口呆,半天才跟上去。

大人今天走的有些慢了,步伐发虚,踩在刀尖上似的,侍卫冷汗津津地垂着头,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等大人踩着矮凳上了马车,他才狠狠松一口气,后背汗湿地吩咐小厮赶车,绷紧面皮儿回府。

闻玉书上了车就松懈下来,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他没骨头似的往后面一瘫,咂了咂嘴琢磨着那句“来日方长”,跟系统唏嘘:

“你看,他懂得还挺多。”

系统屏幕上的颜文字扭曲了一瞬:“……是你懂得太多了,宿主。”它保证,男主那句话不是宿主脑袋里想的那个意思!

他回府的时候府中正开饭,清理干净身体,换了套衣裳,出来的时候小厮已经把早膳准备好了。

闻玉书吃到一半,闻思莹就跑了进来,眼巴巴地瞧着他,闻玉书有些惊讶这孩子起得这么早,放下碗,将女儿抱到榻上,语气温和:

“莹姐儿可用过饭了?”

闻思莹点了点头,又抓着他衣服,依赖他的小鸟儿似的:“莹儿给爹爹留了糕点,爹爹昨夜没回来。”

闻玉书笑的温柔,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点心好吃吗?”

闻思莹今年刚五岁,一身水粉的裙子,梳着稚气的双丫髻,婴儿肥的小脸玉雪可爱,眉眼间还与他相似,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一只小手抓着他衣衫:

“好吃,莹儿给爹爹留着。”

跟着她进来的大丫鬟忍着笑,把食盒递给闻玉书的小厮:“大人,小姐昨儿个念了一夜了,今早刚睡醒就让奴婢给她梳了头发,换了新衣裳,……这是小姐给您留的糕点,您快尝尝。”

闻玉书看了一眼小厮打开的食盒,再看看小姑娘认真的表情,恨不得赶紧抱着宝贝女儿去买小裙子。

“库房有个碧玉做的九连环,两个象珐琅,一盒珍珠,拿去给小姐玩。”

丫鬟笑着福身称是。

这件事传了出去,很快就被闻妙颜屋里的几个丫鬟听说,丫鬟们嘟嘟囔囔,为自己不懂得争的主子恨铁不成钢,大人如今才而立之年,怎么可能一直不娶妻,若是娶了个厉害的进府,把持中馈,到时候她们小姐在想要争可就晚了呀!

大丫鬟桃红端着茶进门,看女主坐在窗边看书,百思不得其解,她要是有这么一个兄长早就想办法拉近关系,可自家小姐明明和大人一母同胞,却从来不亲近,反而躲得远远的。

她横了横心,劝道:“小姐,容奴婢多嘴一句,您今年已经及笄,也该找人相看着了,不如多去和大人说说话,做两幅衣裳……听说大人今儿个给了小小姐好些个好东西,您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呀。”

闻妙颜眸子一暗,闪过丝焦急,她是不敢往闻玉书面前凑的,生怕被这聪慧的哥哥发现什么不对,她这哥哥的心性实在可怕,自己只能丧家之犬一般躲着,可即使这么躲着也不能避免……

她狠了狠心,不行,不能去赌对方发现不了她的身份,也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命交到对方手上。

……

闻玉书昨天累了一天,带着女儿认了会儿字,便觉得疲惫,叫丫鬟带着她下去,回房后睡到了晚上。

另外一边的侯府。

江言卿去找戚韵商量正事,喝着茶的时候,不经意看见戚韵脖颈隐约露出来的咬痕,眉梢微微一挑:“太后娘娘不是叫你去和溪平侯吃酒么,怎么还叫人给咬了?好重的伤。”

戚韵都快忘了脖颈处的伤痕,被他这么一提,才觉得让那没良心的咬的地方隐隐作痛,扯了扯嘴角,心里啧了一声想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狗,他没和江言卿说这个,索性江言卿对他的私事也并不怎么关心,二人聊起了正事。

江言卿从侯府离开,已经不早了,回到江家,刚洗了漱,府中养的护卫便走进来对他抱了抱拳,说了一番话,江言卿已经卸下了发冠,只穿着一件单衣,站在油灯前慢悠悠挑着灯心,朦胧火光映着他眉眼,那双凤眸非但没柔和,反而从慵懒中透出不好惹的攻击性,听到侍卫说完,他停下动作,回过头来,颇为感兴趣地“哦?”了一声:

“是么,倒是有趣。”

这两日早朝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戚韵就没有一件事顺利办成的,每日都被闻玉书气个半死,这人不顾一切的咬他,还真能扯下来几块肉,疼得戚韵沐浴时碰到脖颈的咬痕脑袋里都是那王八蛋的脸。

今日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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