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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把蔺泽叫去一家ktv里,喝酒聊天。
蔺泽给自己点了根烟,坐在单人沙发内,双腿交叠,看着他们疯玩。
一个青年翘着二郎腿,张望一下在场的人数,扬声:“怎么没看见梁政啊?你们没叫他?”
另一个青年叼着根烟,手里抓着一把牌,甩出一张:“叫了,那孙子原本还挺兴致勃勃的,一听泽哥也在这儿,立马蔫了,老鼠见了猫似的。说什么也不来。”
他说着扭头看向蔺泽:“哥你之前收拾他了?”
蔺泽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唇角勾起一点笑,却没说话。
他抽烟的时候不多,点着这根烟只是拿着,摆个样子,省着被他们叫过去玩。
最开始问话青年也一下想起来了件事:“嘿,别说,梁政前段时间不是把一条腿给摔骨折了么,这倒霉催的。”
他打出一对三,嚷嚷着自己就剩一张牌了,报单了啊,笑嘻嘻地嘲笑在座的都是小垃圾。
太他妈嚣张了他,大家起哄地喊着干他,别让他跑了,还真有个青年撸着袖子站起来,甩出来一个炸,一对四,直接跑了。
青年握着自己的大王傻了眼,狼哭鬼嚎了几声,捶胸顿足自己不该浪,这下一把赔了几千块钱进去,半死不活地往旁边的人身上一歪,就发现自家兄弟脸色不太好,阴郁地抽着烟。
他笑嘻嘻地过去犯贱:“哎呦喂,蒋明,你脸怎么拉这么长啊?替我陪进去的几千块钱心疼?不是说你最近弄回来了一辆好东西么,什么时候开出来,让我们摸摸,就当是心疼我了。”
“滚滚滚,”蒋明把他的脸推到一边,又心烦地踹了下桌子:“别提了,老子的车过海关被扣了。”
这对一屋子官二代来说可是件新鲜事儿,洗牌的青年动作都一顿,愣了一下:
“呦呵,这事可真新鲜,不是提前打好招呼了么,谁还敢扣你的货。”
蒋明冷冷一笑:“隔壁市的一个官儿,妈的,想升官想疯了,把主意打到他爷爷身上来了,就他妈派人在港口守着,看见我的货就按了下来,害我前天被我爹骂了几个小时。”
“……”蔺泽。
他越听对方说的话越觉得熟悉,有些古怪地看着恨不得咬碎对方骨头的蒋明,没想到闻玉书的这个计策,倒是落在熟人身上来了。
那几个官二代听了,跟着不悦地嚷嚷:“故意守着你的?嘿,给他脸了。”
“行啊,这么想升官儿,都敢把手伸到我们身上来了,明白了踩着你上位啊。”
蒋明面色阴沉,喝了一杯酒。
蒋明脾气差,爱玩车,小区里恐怕也就能听蔺泽的,是个扎手的刺头,他父亲又是省检察院的检察长,副局级的干部,就让他养成了一些高干子弟的臭毛病,受不了一点窝囊气。
“操,我必须整他一次,给他个教训尝尝。”
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听说那王八蛋还开了家公司,还特么挺赚钱,我受不了这气,泽哥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弄我爹才不能生气?”
那几个青年也将视线移到蔺泽身上。
蔺泽自然要替闻玉书演下去,淡定地推波助澜一把:“他当众揭穿你走私外国车的事,是有功劳,不过这功劳也是把你当垫脚石才拿到手的,伯父即使嘴上骂你,心里恐怕也不会不介意。”
“正巧,伯父还有几天过生日,你和他说那辆车是特意给他买的礼物,其余的事不用管,至于他的公司……”
蔺泽上半身前倾,将烟头碾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让税务局的人去查税,消防的人去检查消防,一天去两次,勤一点,他撑不了多久。”
【作家想说的话:】
【四千四!!!我今天站起来了】
说,闻玉书在哪!(剧情)
其他人一想有道理啊,他们还能让那王八蛋给欺负了,敢踩着他们上位,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小区里的这些官二代从小到大就混在一起,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一块儿读的,城堡列队地上发揭瓦,父母也相熟,在他们看来,蒋明被外边儿想升官的人当垫脚石踩了,那就是在和他们过不去。
“对,就这么干,我回去就给我叔叔打电话。”
“消防那边我熟,我去说。”
“嘿,就姓赵的他儿子那样儿。我就不信他能是什么好东西,这次查出什么来,非得往死里弄他!”
蒋明那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他爹身份特殊,所以他犯了错才更能受到外界关注,想起来他爹踹他的那几脚,一脸阴狠地咬牙:
“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他们闹哄哄地要给对方一个教训。蔺泽坐在单人沙发上听着,拿过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
有了他这一把的推波助澜,加速了事件的发酵,让前几天还得意忘形的赵突一家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赵朋兴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的女人和赵突就一下围了上来。
女人焦急:“怎么样?歉礼他们收了吗?”
赵朋兴烦躁地道:“没收,我连门都没进去!”
女人一下呆住了,半天才尖声:“那怎么办!税务局的罚款刚交上去,你又因为这件事被停职了,消防的人天天来查,有能力的人跑了一大半,根本没办法盈利,这么大的公司一直是亏损状态。”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赵朋兴红着眼眶吼了一声:“谁知道你弟弟怎么办事的,船都能认错,现在别说y市那些高官儿了,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上司见了我,都意味深长地说一句我不畏强权!”
女人吓了一跳,复又不甘心地道:“这……这也不能怪他呀,再说了,又不是我们的错,你还立功了呢。”
赵朋兴长长叹了一口气,满脸疲惫:“别说这些了,我这次停职,不一定还能不能复职了,偷税的数目太大,钱全赔了进去,你看看你那些珠宝还能卖多少钱吧。”
父母说话的时候,赵突一声不吭,现在医学不发达,他左手被人用子弹打烂了,只能截肢,听到父亲的话,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他出声打断了父亲,嗓子哑的透着疯狂:“这件事肯定是闻玉书干的!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爸,我们都走投无路了,不如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女人被儿子癫狂的模样吓的不轻,张了张嘴,赵朋兴倒是认真想了想他说的话。
他从至高的权利上跌下来,摔成了一滩烂泥,心里怎么能不恨始作俑者,眸色阴狠。
西城是霍凯风的地盘,这里和东城区金碧辉煌的赌场是两个极端,靠近港口,有一条黑市,到处都充满血腥暴力的气息,港口吹过来的海风中也夹杂着火药味。
赵朋兴千方百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