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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照顾好夏目,它就扯着抱住夏目依依不舍的中级们离开了,指挥它们一起去周围找那个“木纹脸的家伙”。
眼前的庭院楼房,每一处都透着青涩的熟悉感,夏目看着有些恍神,不由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
“我回来了。”
他总觉得,似乎有两道温柔的身影,会跟在后面回应他一声:欢迎回来。
这里就是他的家——即使具体的记忆还是一团模糊,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未如此坚定地觉得。
像是已这样做了很多遍,最终形成肌肉记忆留在了身体里,他顺着那道说不清的感觉将手伸进了裤子右侧兜里。
指尖最先摸到了布料的柔软,大了好几圈的裤子口袋很深,他一点点探进去,终于碰到了隐隐传来坠感的东西——凉凉的,有凹凸不平的齿痕沿着指尖传来,是一把钥匙。
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夏目注视着门上的钥匙孔。钥匙与锁孔逐渐咬合在一起,只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锁便开了。
他心里似乎也同时发出了咔哒的一声,拉开门走了进去。
领着几人进客厅坐下,他又忙着跑进厨房接水,比说要去帮忙的萩原研二还快了一点,“我去接水!”
小孩迈着小短腿飞快消失在了厨房门口,除了匆忙的脚步声,没关上门的厨房里还清楚传来了他喃喃自语的声音。
“水、水……似乎冰箱里一直冰的有柃檬水,啊,找到了。”然后是杯子器皿之类不经意碰撞的细响。
降谷零刻意压低了声音,凑近去问两名认识夏目最久的好友,语气里充满疑惑,“刚才在山脚见到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夏目变回小时候这么……嗯,小心翼翼了?”
“明明潜意识相信着我们,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看起来又有些距离感,面对我们更加小心翼翼了;总有种他极力想帮忙,又生怕自己会添麻烦的感觉。”
对夏目曾被不同亲戚收养的事他在资料上见过,但认识后直观了解到的是夏目的温柔包容,他便以为对方在那段时间过得不算很难。
总之,夏目身上那股感染着周围人的发自内心的温暖,就像是天然罩了层柔和的面纱,即便知道他自小失了双亲被亲戚收养的事情,也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是曾生活在苦难里的。
可他回到儿时后的一切反应,却是生生撕破了他们未能或是不敢掀去的面纱,指向了另一个可能。
——他本是从这苦难中开出的一道光。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到他能看见妖怪的能力,几人有了猜测。
即使如今的他与妖怪相处得很是和谐,但要是他很早很早、早在未能分辨那是什么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呢?
未懂掩饰的孩童,会说出怎样的话?周围人听到了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只稍一深想,再是强硬的人看着如今的夏目也不禁颤了心口,酸酸痒痒的,难以言喻,却的确可以归属进那种被称为心疼的感觉。
将几人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松田阵平往椅背上一靠,微垂着眼睑,将夏目曾因妖怪被同学和亲戚误会,辗转在不同亲戚家,直到被藤原夫妇收养才安定下来的过去告诉了他们。
“不过,他后面和我们提起那段过去时,却总是轻描淡写的,还着说很感谢那些让他曾有了去处的人,是自己的行为让人害怕了,没能认真说一声饭菜很好吃,也没能坦率地说一次自己的想法。”萩原研二轻声说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气。
“正因为不想麻烦别人,不想伤害别人,才使得深陷过去的夏目内敛敏感,但也正是这种源自内心的在意,在碰到藤原夫妇的包容后,造就了他如今的温柔,”萩原研二想着还不忘和他们叮嘱了几句,“不过现在他自己没把过去当成一种苦难,虽然变回小时候是小心翼翼了点,但你们可别刻意照顾他,他也是不希望这样才没和你们说过。”
“正常平等地相处,认真回应就行。”
刚说完,夏目就端着托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紧张地盯着手上的托盘,终于稳稳将水杯放到了桌上。
一、二、三……总共有七杯柃檬水。
“谢谢。”接过水杯的人和他道谢,夏目一一应声回了。
看着最后那杯明显是给某人准备的水,赤井秀一在夏目动手前拿了起来,不太温柔地喂给了的确像是渴了的某人。
将水杯放回桌上,他从同期的四人身上收回视线,轻松提起被捆的某人。
无视对方狠狠瞪自己的眼神,他回想着‘冲矢昴’的状态倒是轻松缓和了语气,弯腰朝夏目‘求助’道:“可以带我看看一楼吗,要找个地方先将这人铐住。”
毫不费力地,他就带走了两个小孩,安静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相互认识的四名同期。
“唔,其实这人还挺有眼力的。”
刚说完就被金发好友暗戳戳瞥了一眼,萩原研二也不改口,而是一个跨步凑到对方旁边,神秘兮兮地勾了勾他,“怎么,小降谷不想知道人家主动回避了我们要说什么?”
“……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用不妙了,就是你想的那样,多年没见,小降谷和小阵平还是那么关心对方,我真是太欣慰了。”
他用着夸张的语气,话题里的两人彼此对上目光,又迅速别扭地移开了。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了出声,又在两人的同时注目下硬生生止住,抵着嘴角侧过身,没发出声音肩膀确是一抖一抖的。
“实话实说不要还是那么别扭了,我们可是错过了七年,人生哪有这么多的七年。”
萩原研二刚正经说完一句,忽然搭着松田阵平肩膀把人也勾了过来,看着一左一右被自己揽住的两人,又是一笑。
降谷零想也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喊着‘松田’跑过去的样子,回想当时着急的心情,他讪讪地碰了下耳后,随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对面的卷毛,声音掩饰般高了一截,“还不是这家伙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又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
惊心得很,要不快点过去谁知道他一急会怎么样。
“是是,”萩原研二应声点着头,等降谷零神情缓和了才继续说,“都是小阵平的反应太吓人了,你才会慌忙把小诸伏也找来帮忙的。”
降谷零瞬间噎住了,诸伏景光回想起当时电话里好友语速飞快、听着有逻辑又乱成一团的那段话,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心给他瞒了下来。
“小阵平不也是,那晚夺命打电话把我叫醒,接通了只说声‘起来看手机’就挂电话,我正疑惑就接到了小诸伏的电话,之前还有个未接来电呢。”
那晚……降谷零回想起对组织采取行动那晚,调查了整整七年,把自己生生伪装成另一副模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