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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楼手中,顾沉舟夹了一块鱼到贺海楼碗里:“你才刚从陵阳回来,就急着玩这些,先吃饭。”
“陵阳的事都办妥了,当然要赶着回来和你过节,不然皇上一个人在深宫里思念我,憋出病了如何是好?”贺海楼一边吃菜一边用手肘碰了碰顾沉舟,“皇上可想我了?”
很淡的一点笑从顾沉舟嘴角处漫开:“自然。皇后不在,前朝后宫都不安稳,前朝是人臣惦着陵阳之事,后宫,”他停顿了一下,轻轻拨了拨贺海楼的头发,“是朕念你。”
贺海楼放下一片快要送进嘴里的腰子,转头凑近了和顾沉舟蹭鼻尖,他欣然地说:“我也甚是念你,日思夜想。走了不过半月,我却觉得与你分离了两年、三年、五年那么久。”话音刚落,他又想起那片腰子,重新咬进嘴里问,“皇上给我吃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顾沉舟反问。
贺海楼赞扬:“是挺好吃。”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续﹐
顾沉舟又夹了一筷子放进贺海楼碗里:“那就多吃。”他自己也吃了一片,对贺海楼玩味地说,“对入洞房有好处。”
暧昧的玩笑话飘在空气里,贺海楼低声笑了几声,端起顾沉舟的茶喝着顺气,他被底下正在进行的踏索上竿和口吞铁剑表演吸引着看多了几眼,而后才向门外打了个响指。外头的侍女闻声推门进来,将一个白瓷碗放在了顾沉舟面前。
贺海楼眼见着顾沉舟愉悦的脸上立马浮现出难受的表情,本能地将碗勺推远。
“小舟。”贺海楼几乎笑倒在一边,拿起勺子舀着一颗软糯的汤圆往顾沉舟嘴里送,“当今圣上如此英明神武,却怕一颗小小的汤圆,说出去你的子民都要笑话你的。”
顾沉舟推拒着贺海楼的手直往后躲:“要笑便笑好了,我又不是圣人,自然有怕的东西。这一碗你都替我吃了便好。”
贺海楼很爽快地同意,将一碗六个汤圆吃下五个,又留了一个坚持喂给顾沉舟:“小舟,希望新的一年你与我团圆常有时,大齐安定常有时。”那一颗被贺海楼赋予了深刻涵义的汤圆最终还是被顾沉舟吃下,他吃了满口柔软与香甜,和贺海楼相视一笑,同样的柔软与香甜。
烟花燃放之时顾沉舟和贺海楼也一起出了赏月楼,混在拥挤的人群里牵着手一路往河边走去。贺海楼买了两盏河灯,和顾沉舟写下各自的愿望随波放游,河灯上承载着他们最重要的两份祈盼,一份是天下的海清河晏,一份是他们的海誓山盟。烟花与爆竹在整个京城接连点燃的时候,他们站在灯树之下亲吻,晚风袭来,胭脂与黛蓝仿佛也融为一体,相拥相亲着飞向圆月。
PS:
宝马雕车香满路。(辛弃疾)
那段灯联出自张英和张廷玉。
元宵节的习俗长期以来基本稳定,只是随着时代发展不断有更多新奇的活动加入,文中的活动宋到清的都有。美食来源于《东京梦华录》(大晚上馋死人)
第103章-无舟*长,腿103老啊姨103
和尚舟X魔头楼
无脑狗血随便玩玩
谨慎阅读
“元祐十三年的一个夜里,大雨滂沱,黑云压城,数十道金光从万塔山灵光寺里一棵千年的老槐树顶上齐齐劈过,那是灵光寺里出了个大魔头,触怒了佛祖。那魔头原是生在万塔山,长在灵光寺,慧根深厚,五岁懂佛经,十岁通佛理,是灵光寺惠岸大师最得意的小弟子。岂料那风水宝山佛兴圣地养大的小和尚吃斋念佛却生了心魔,十六岁那年无端跑下山用自己削的竹刀杀了十数人!”
“十数人?杀的是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晓!”
随着醒木声响,台上的说书人在一片呼声里缓步退场,台下听书的人意犹未尽地议论那个没有讲完的故事。
“我听说,那魔头杀了一户富商之家,大大小小三十口人,连几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
“我却听闻被杀的是一行强盗,那小和尚出门被他们欺辱,便趁他们酒醉酣睡之时,悄无声息地把人杀了,还把首领的项上人头摆在了酒肆门前。”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三舅的结义兄弟多年行走江湖,据他所说,那小和尚法号弘无,当年杀的是前世的仇人,他不是迷了心智,是开了天眼看见了上辈子的事!”
“那小和尚可还活着?”
“自然!他被赶出灵光寺后虽行踪无常,但不少人都见过他!据说那人眼斜嘴歪奇丑无比,脾气十分暴躁,运气不好的,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被他杀啦!他手上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别说了,别说了,我昨天在集市上就遇见一个丑八怪,不会是……”
茶肆的角落,一个男人边听众人的议论,边端起面前的茶慢慢品着,怪异的笑容藏在茶杯下浮上他的嘴角。他拿起一直放在桌上的青竹长刀,起身离开茶肆,在细眉般浅淡的弯月夜色里朝着万塔山走去,那条他最熟悉的山路尽头,便是他长大的灵光寺,那个传说住着佛祖,也养出魔头的地方。
人人都说万塔山是座奇山,本不该长竹子的地方却唯独它被竹林覆盖,炎夏无烈日,寒冬不飘雪,据说喝上一口从灵光寺门前流出的山泉便可百岁不染疾,祖孙三代得到佛祖的庇佑。无数人想登上那座山,亲眼看一看仙境,求上一碗长生不老的泉水。但很多远道而来的人都只能走到山腰处,便被灵光寺里的僧人劝回,有缘之人畅通无阻,无缘之人上不了山,看不了庙。也曾有些蛮横之人硬闯,才发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看门小僧武功高强,挥臂抬掌间便将人推出十米之外,被掌击之人身上不见外伤,回家却是要大病一场。
拿着青竹长刀的人踩着石阶一路往上,直到故事里高僧把守的山腰小亭,也并未见一人,连山中夜行的鸟兽都仿佛得到了什么消息,蛰伏在暗处未有响动。他向下看去,已看不清来时的道,向上望去,亦不见将行的路。月光清而柔地照在他脸上一角,在黑暗里隐约显出一副俊美的模样。
走了整整一夜,当他走到山顶时,旭日霞光已散开在云端,绵延的钟声从灵光寺里散开,他在竹叶翻飞中走向了曾赶走他的寺庙。他身上挂了些露水,轻轻推开灵光寺的木门时,小僧手里的扫帚扬起的尘土尽数黏在他身上。
“施主,今日是本寺的修业日,不便接待客人,还请回吧。”七八岁的小僧站在院子中间,一手扶着扫帚,一手立在胸前,微微低头下了逐客令。
男人环顾了一圈院落,告诉小和尚:“烦劳转告弘轩大师,师弟弘无拜见。”他话说得有礼,声音不大,却带着清晨空气里的冰凉,一圈一圈地回荡在前院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