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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自己的心脏总是不正常的心悸,心里很害怕。
棠宁先想到黎明科技最近的龃龉,再联想黎嘉年的症状,有些推测。他戴上一次性手套和听诊器决定先初步检查,黎嘉年解开扣子,乖乖地掳起上衣,露出一片白皙粉嫩的胸膛,艳红的奶头微微颤抖。
棠宁有些愣住,还是继续动作,浑然不清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
他专心低头用消毒凝胶清洁双手,戴着金色眼眶的样子斯文极了,眉眼温顺有礼透着英气,脸型轮廓锋利,被包裹在大号的白大褂里的身体,肩宽臂粗,又多了两分禁欲滋味儿,是小姑娘愿意一眼倾心的类型。
冰冷的听诊器贴了上来,像游蛇一般停留在心脏处,扑通扑通,黎嘉年试图平稳地喘息,棠宁也提醒他平稳呼吸,可是他控制不住,于是初步结果显示黎嘉年的心率过高,的确像是心悸。
棠宁在病例上刷刷写下几笔,让黎嘉年先去做CT和心电图。“谢谢。”私底下的青年不太健谈,只会干巴巴地道谢。
“嗯。”他见棠宁似乎纠结什么,再一张名片递了过来,上面是私人的签名和电话,“棠医生,如果还有问题我可以找你吗?我会给你报酬的。”
棠宁没有特殊的反应,随口回道:“你应该有私人医生的吧?我的意思是,找私人医生比我适合。”
黎嘉年摇摇头:“你很合适,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黎嘉年将名片塞到了棠宁的手心,轻声说了声再见,离开了诊室。
医院人来人往,有些病情严重的只能靠机器、药物支撑,即使这样也希望渺茫;有些小毛病的感恩戴德地谢过医生后便放下心许多;有些纯粹是心理压力和胡思乱想。珍惜小命地报了个专家号......
太多太多不同的人和事了,棠宁也暂时忘了这个小插曲。
值班室,护士小林趁着午休的几分钟大口扒拉着盒饭,她的手都洗破洗红了,因为一直戴着一次性橡胶手套还被勒出红痕,这都只能算是皮毛,腿酸脚麻、病人的责怪与谩骂、工资微薄......她狠狠地咬着胡萝卜仿佛面对仇人,嚼碎吞下难受与不甘。
“小林,”一声呼唤召回了她的神绪。“棠医生?”她扒拉着盒饭的动作停住,一个热腾腾散发着香气的梅花糕递到她面前。
“今天值班室没什么人呢,”棠宁道,“你现在才吃饭啊,来点梅花糕很香的。”
“谢谢棠医生,”小林咬下一口,满嘴软糯香甜,好吃。她突然想起棠医生似乎就是南京人,梅花糕也是那里的特色小吃,她不太确定,于是问出了口。
“是啊,我爷爷是南京本地的,我小时候在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也算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时间。”棠宁慢慢吃着梅花糕,即使是一个梅花糕,他的吃相也是细致斯文,令人赏心悦目的。
“哦~”小林点点头,护士前的呼机又响起,她和棠宁说了声再见就匆匆离去。
靠在桌沿的棠宁停在原地,脑海里勾起了一串记忆。
他出生在所谓的医学世家,家里三代都是医生,每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在各自领域有着不同的成就。这样的氛围的促使下,他从小就被安上了相同的使命,所有人都赞同——除了爷爷。
这个小老头行医救人一辈子,获了无数的奖,可以说功成名就。光荣退休后,许多人依旧尊称他一声院长。可他退休后常常穿着一件汗衫走在街坊邻居间下棋打牌喝茶——老年人三件套,和其他普通小老头没有什么区别。
棠宁小学三年级时他力排众议将棠宁接了过来,理由是小孩就该有小孩的样。住在南京的时间是他最奔放、活泼的时候,虽然比其他小孩略显收敛一些,但他也很快融入了上窜下跳、招猫逗狗的年纪。
他记得有一次老头要出去钓鱼,自己欺负老头老花眼在蚯蚓桶里面放了一只小龙虾,没想到还真夹中了。老头一边无奈地念叨“你小子”一边将小龙虾从手指上扯下来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
见到小老头的最后一面是在重危病房,他躺在病床上整个泛黄,消瘦地不像样,心率等指标都已降到最低,咽气前他喊了一声“琴妹”,琴妹是他对奶奶的昵称,叫了一辈子,终于要去地下相聚了。
最后自己还是学医了。
......
棠宁不禁嘲笑自己年纪大了,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棠宁的下班生活:
下班回到家,棠宁买了些菜,准备煮清汤火锅,他不爱吃辣。看着咕嘟冒泡的汤底,漂着的葱段,香气也逐渐漾开,他开始下食材,肥牛、现切的吊龙、娃娃菜、金针菇、丸子、虾滑。
吊灯的光切在棠宁和对面空无一人的位子之间,棠宁安静地重复下料、捞起的动作,烫口的食物冒着白汽,沾上甜口的酱料很下胃。
饭毕,他起身收拾碗筷。然后就是锻炼身体,跑步机上,汗水贴着T恤勾勒出他结实的肌肉,胸口微微起伏......棠宁擦擦汗,拿起换洗衣物走进浴室,浴室腾起的白汽,身影若隐若现......
晚安
第十六章 很快就会见到的*长腿16老啊姨16
黎嘉年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张姨的声音远远地从客厅传来,“黎先生,你回来啦。”
Lizzy听到爸爸回来了,从玩具堆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挥舞着小手,抱住黎嘉年的腿,奶声奶气地一字一顿喊道:“粑粑!”
黎嘉年蹲下身,将Lizzy抱起来,和Lizzy脸蹭脸,Lizzy肉乎乎Q弹的小脸咯咯笑出了红晕,他柔声问:“安安,有没有好好听话呀?”
安安也就是Lizzy皱着小眉头努力消化思考着,一旁的张姨笑得憨态可掬,接话道:“安安今天也很听话,还会自己收拾玩具了。”
“对!”安安用为数不多会的字赞同道。
晚餐的饭桌上,黎嘉年耐心地投喂安安,安安戴着黄色小熊图案的口水巾吃得脸颊一鼓一鼓的。
“再吃一块胡萝卜?Lizzy。”安安抗拒得耷拉眼角瘪着嘴,一副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再喂胡萝卜恐怕就要哭出来。
“挑食Lizzy。”黎嘉年温柔笑笑,安安歪了歪头,黑葡萄似的眼睛有些狡黠。
饭后,棠宁回了书房。
偌大的一个书房,房门紧闭,一灯一影,衬衫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他面前是一个矗立在桌面上的相机,棕色皮裹挟机身,黑洞洞的摄像头闪过一丝光芒。
里面都是同一个人的照片,工作、吃饭喝水、和同事聊天、回家路上、锻炼、睡觉......事无巨细......他抚过洗印出的照片,恍然感觉到触碰的热度,像是海啸将自己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