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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二楼。”

“有几个住二楼?”

老板道:“额就一个小哥,看起来挺安静的,应该不会吵到你们。”

男子又以打量的目光直视老板,接道:“哪些是二楼的钥匙?”

老板感到压力,指了指:“这些。”

男子毫不犹豫地拿了桌上二楼所有的钥匙,两人上楼后,老板擦了擦汗道:“嘿,这年头,土豪的想法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爱住单人间。”

转头他又数了遍手上的红钞票,眼尾笑开了褶子:“这小哥说话比乌鸦还灵,比财神爷还财神爷。”

楼梯间,“大哥,我们今晚行动?”一直沉默不语的寸头纹身男子低声道。

被称之为“大哥”的男子摘下墨镜斜睨了他一眼:“看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杨威低头不屑道:“一个小白脸——”剩下的话就被大哥的眼神堵了回去。

陈昆觑了一眼棠宁所在房间的门牌号,轻声将微型摄像头放置在花盆和门框顶部,杨威操纵屏幕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地毯花纹老旧,棠宁躺在床上依旧听出了其声音的细微区别,他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山脉,一只手枕在脑袋下,思绪漫游,想起了“前两次”来到这里的经历。

很巧的是,都是下雪天。

第一次,是为了见到詹媚。

第二次,则是去见詹媚的丈夫,党新,因为他们的女儿安安想见他们。

第一次见到詹媚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病得面瘦肌黄,艰难地维持着一口气,不复照片中的光彩照人。他来的太晚,彼时,詹媚肺部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她眼神涣散地盯着土墙顶,党新带着自己进去,将她半扶了起来,唤她“玉如”。

棠宁的到来詹媚没有表现出意外,她甚至开始分不清虚幻与现实。是同样的梦,梦里她自己永远也救不了别人,哪怕一个。她徒劳挣扎,呐喊狂奔,坠入无尽深渊。转头间,看到安安一直哭喊着找妈妈,她想上去安慰拥抱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所挡住,无能为力的感觉彻底将她笼罩。党新被詹媚支开后,棠宁坦白了目的。

在交出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前,詹媚许下了遗愿:要求棠宁在自己去世后照顾自己的孩子与丈夫,而关于她身份的真相请对他们保密。

棠宁答应了,他发了毒誓,得到了詹媚的信任。

在党新眼里,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温柔善良、出身极好的姑娘,不嫌弃他的无知和愚笨贫穷,他是修了天大的福分才娶到这个媳妇儿。

讲完他们的相遇相知,党新眼里悲痛而茫然,这两年他借钱带妻子看尽了县城大大小小医院,信遍了民间偏方,拜遍了诸天神佛,只求妻子能好转。

党新只有谈起玉如才不会沉默:“本来平时都是玉如烧好了饭,我回来吃的,她做得比我做得好吃。”

“如果天气晴,她就会给村里的孩子教书上课,很厉害。”

“安安的好多衣服也是她做的。”

“生老病死我都看淡了,她既然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我的爱人,不管她是谁,变成什么样,我砸锅卖铁也要救她。”

棠宁将詹媚接到了省里最好的医院治疗,医生说如果保守治疗的话,她最多还能活一个月,继续治疗其实没有多大意义了。

还能再活一个月,棠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党新,党新带着安安陪着詹媚度过了最开心的时光,等詹媚死后,他将她的遗体带回了黑祁山,就没有再下来过了,他一直守着妻子和一位在他失去双亲孤苦无依之际照顾过自己的奶奶。为了让安安接受更好的教育,棠宁带着她下了山,党新时常寄封信来。

人生地不熟的孩子只能通过嚎啕大哭来宣泄,人称天才的棠宁想尽办法才停止了哭闹。这是棠宁第一次照顾小孩,也算体验一把什么叫做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一个孩子。

所以才会选择带着她的千纸鹤登上了雪山。

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半夜,另一房间内

“大哥,楼下还有个胖子呢,我们怎么给这小白脸带走?”

“东家说了,打断手脚带上去,装行李箱里就行。”陈昆接道,“等会你先去探探风,我再进去。”

“好的,大哥。”杨威目露兴奋。

杨威撬开棠宁房间的门锁,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除了几点星光,他手伸到后裤兜的一把小斧,握住抬手就要砸向床上的人,第一次跟着师傅出任务,他只想好好表现自己。

他喜欢将一个人肢解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留个活口,他一定会下手的。

为了避免小白脸发出惨叫声,他隔着被子捂住对方的嘴,开始想象对方痛苦挣扎的表情,这是他最喜欢的环节。

可是越发感觉不对,他猛地掀开被子,床上徒留一个人偶,假的!他暗呵不好,但还没来得及转头脖子上就被插入针筒,药剂被缓缓推进,发作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哐当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门外陈昆听闻异声,冷声道:“出来。”

门留着一道缝,再次寂静无声。

陈昆推着门走了进来,握住装着消音器的手枪,按下灯的开关却发现线路被拆卸剪断。

他敏锐地扫视屋内,屋内不大,浴室与房间连为一体。床上空无一人,最终停留在床底下露出的衣角,是杨威的外套。他靠到浴室门外,探视一番,后背处叮咚一声,他旋即抬手转身向身后,借着夜间良好的视力,看到一颗扣子从流着鲜血的人偶滚落在脚边,

“有名有姓的出来,装神弄鬼。”陈昆有些心急,眼前的情况对他并不利,他希望速战速决。

他往天花板射击了一枪:“滚出来!”

又射击了几枪,无人回应。

他只能先去看看杨威的状况,他将杨威拽出来,发现对方只是磕破了头并无大碍。

就在他松懈的一瞬间,棠宁自上而下地从衣柜跳至对方背后,用匕首柄狠狠敲晕了他。

“废物。”棠宁补上一针。

第二天,棠宁带着搜刮来的物资开走了越野车往山上行,小雪纷纷,他开得仔细而谨慎,半个钟头后,巍巍群山中出现了一个小村落。

通讯器传来声音,“昆子,你到了没有?”

侯正奇声音由小变大道:“给我。”

“陈昆?”

棠宁皱起眉头,单手用枪死死抵住杨威的太阳穴,侧脸口型道:“说话。”

“喂......喂,老板,我是陈昆的徒弟杨威......”

侯正奇打断,一字一句道:“你师傅人呢?”

“他......”杨威听到了扣动扳机的声音,“我师父今天不舒服!让我替他送货!师傅让我跟东家您说声对不起,不过您放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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