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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个人也没什么难度——但白鸟不许，他只能克制。不过现在，任务的第一阶段已经顺利结束了，接下来到上原他们还得落脚休息，然后再开始做正事。

“包、包管圣、圣女磕了，变妓女……”

“多少钱？”

“一、一百二……”

里恩从裤口袋里摸出一把揉乱的钱，捡了两张整钞塞进卷毛手里：“……不用找了，不好用的话我会操烂你的屁股。”

“哎，谢、谢谢哥……”

正巧这时候炖肉做好了，里恩没再和卷毛说什么，扔了烟重新戴回面罩，一手捏着塑封袋，一手拎着炖肉，大摇大摆原路返回。

回到他们的车厢时，凯希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是刚洗过澡的漂亮鸟。

他确实是白，难怪是白鸟。里恩这么想着，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凯希的脖颈处爱抚，再顺着他的左手，看棉麻的衬衫带着湿痕印出他肌肉的轮廓。凯希右边下半截的袖管垂着，是空的；他的义肢就放在床上，被他用脚固定住。他正用特制的改锥在拧关节处的螺丝。

“嗯？关节坏了？”里恩放下炖肉，飞快拆开盒盖，炖肉的香味立刻飘了出来。

“没坏，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凯希大约是真饿了，“你帮我弄。”

“喔。”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凯希缩在座椅上用左手大口大口吃炖肉：“……门锁了吗？”

“嗯哼，”里恩说，“吃完打算睡了？”

“不然呢，看你表演手淫吗？”

“好啊，我随时可以勃起的。”里恩看向他，笑嘻嘻道，“嗑药吗？”

“嗯？”

“反正接下来也没事了，都三天了，我现在浑身有蚂蚁在爬……”里恩说，“看在我今天做爱失败的份上。”

凯希咀嚼着，嘴角上翘：“……你身上还有？”

“你可以怀疑我杀人的水平，但不能怀疑我麻药和避孕套的库存。”

“拿来呗。”

“我刚捏碎了丢炖肉里了。”

“…………”

“拧好了，”里恩咧着嘴笑，露出一点犬牙的尖，“哇，我头开始昏了……”

凯希想骂他，可刚张开嘴，脑子便迟钝起来，连带着眼前的车厢都开始缓缓地流动。他下意识晃晃脑袋，试图找回点清醒，再看向里恩。

狗已经歪着头倒在床铺上了。

……

………………

凯希醒来的时候，列车在轰鸣，里恩睡在床上；而他躺在地上。

他茫然爬起来，挪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火车已经降速，前面就是月台，站牌上赫然写着“上原火车站”。

“里恩，里恩，”他倏地清醒了，转头跑到床边摇了摇睡得死死的男人，“快醒醒，到上原了……”

对方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该死的蠢狗……”凯希骂了句，抬起腿不客气地往男人胯下狠狠踩下去，“到上原了！”

“！”

里恩倏地弹起来，捂着下体嚎叫：“操你妈的你干什么！你想毁了我的人生吗！！”

“已经到上原了！！”凯希话音未落，车就停住了。

上原并不是这趟列车的终点站，在这儿只停十分钟，就会继续往北开。里恩痛得龇牙咧嘴，半晌没缓过来；凯希懒得再跟他多说，佝下腰去拿放在床板下面的他们的行李箱。然而他手伸进去，摸了好几下也没摸到箱子。

“箱子呢？！”

“什么箱子……”

“行李箱不见了！”

“嗯……嗯？”

车厢门外已经有乘客匆忙的脚步声，里恩忍着痛下床，直接趴下去往床底看，原本摆在下面的两个皮箱都不见了，床底空无一物。

“你先装手，箱子是不是放对面床底下了……”

“里恩。”

“嗯？”

“我的手也不见了。”

第12章白鸟与狗#02*长腿12老啊姨12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说我们嗑大了，然后其他人……”“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你真的觉得会这么巧，刚刚好有扒手挑中我们这间车厢，刚刚好我们就嗑大了，刚刚好我们睡死过去了他就进来把行李箱偷走了？”

戴防毒面罩的男人和没有右手的残疾青年，一边顺着人流往外走，一边吵架。

这样的两个人实在惹眼，不少人被吵架声吸引而看向他们，但只一秒就会被防毒面罩的凶恶眼神吓得躲开目光。

“……他甚至把打火机和烟都拿走了，妈的。”凯希愤恨地骂道，“他最好别被我逮住，我会拿他的肠子勒死你这条蠢狗。”

“我应该是无辜的，起码我的动机……”“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从绞刑架上救下来。”

他们在车厢里翻遍了每一处，里恩连马桶里都找了，却哪儿也没有行李箱的踪迹。不止是行李箱，他们身上的钱、里恩身上的麻药、凯希的义肢……甚至摆在小餐桌上的烟和打火机统统不见了。车厢的门锁完好无损，车窗缝上夹着的头发丝也还夹在那里——这是凯希的习惯，他一向对有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异常谨慎。

扒手仿佛是只幽灵，能穿墙而入，但又能提走行李箱。

这下情况糟糕透了，他们甚至买不了烟，打不了公用电话。

里恩挠挠头发：“好吧，那我有罪。……实在不行找个看不顺眼的人抢了吧？先买包烟再说。”

他们走出车站，刀子似的冷风刮得凯希抖了抖——他们俩的西装外套也被偷了，现在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上原刚正式步入冬季，天阴沉沉的，像随时会下雪。他们倒不是第一次来上原，之前也来上原做过几次任务，对上原还算熟悉。两个人顺着人流慢慢融入上原繁华热闹的街景中，沉默着走过好几条街，从午后走到深宵，看着路灯点亮，街边的霓虹招牌开始闪动。

凯希问：“还有多远？”

里恩在东张西望：“你看那个，好大的奶子；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胸大的……怎么说呢，就是外表不那么重要。”

“没人问你的性癖。”

“嗯？我真是不在乎外表啊，最重要的是……”里恩自顾自说，“好闻，要味道好闻；像你，或者像露米娅。”长]腿老阿?姨?后“续?追更?

“哦你那个女儿？”

“才不是女儿，那是我小情人。”

“恋童癖是要判绞刑的。”

“不不不，凯希，如果我还爱着她，应该算恋尸癖，而不是恋童癖。”

凯希叹了口气，他们一连走五六个小时，期间水米未进；他现在又冷又饿，早已经累得没精神嘲讽身边的狗了。刚好这时候有七八岁的小屁孩拿着冒热气的红薯从他们身边经过，凯希的目光追着红薯，然后就听见身旁的狗狠狠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