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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闸门休息。
两个人良久没有说话,一支烟很快抽完,他们又点了第二支;第二支也很快,接着是第三支。到第三支的末尾,里恩突然说:“……有次修女跟我说,让我不要再去罗曼岛的农场。我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啊,农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凯希微微仰着头,朝上吐出个烟圈:“……有啊。”
“嗯?”
“神父的儿子。”
“操,”里恩说,“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神父的抽屉里有小玩具。”
“没有。”
里恩比划起来:“这么长一根假屌,我还看神父玩过。”
“那不正常吗,你还不是天天打手枪。”
“是,但我也没有去操海鱼的嘴。”里恩正经极了,“用自己的手和用玩具还是有点区别的。”
“有吗,不都一样。”
“不不,你不懂,用玩具的话,就会显得很淫荡。”说到这儿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天看得我都硬了。”
凯希轻飘飘回应道:“你就是对着刚才那个婆婆手淫我都不奇怪。”
“你这么说我好伤心,我这辈子都没有对别人手淫过。”
——但跟无数人上过床,只要对方愿意,你就会开始耸腰。凯希在心里默默道。
没等凯希回应,里恩往他颈窝处一靠,狠狠地嗅了嗅凯希的味道,权当是麻药的替代:“我只对我的搭档手淫过。”
“哦,”凯希说,“你的新搭档吗?”
“什么新搭档?”
“我没说过我打算换搭档的事吗?”
“你太无情了,为这点事就要跟我分手吗难道。”里恩道,“别这样,那天在绞刑架上的时候我就决定好了……”
“决定什么,决定死我手上?”
“决定死之前一定要操你一次,至少一次。”
“嗯嗯,有梦想都很了不起。”凯希道,“我的人生里第一不该出现的是你,第二就是那个该死的火车扒手。”
里恩吸够了心爱的香味,烟瘾也得到了满足,终于直起腰,重新戴上防毒面罩:“我记得他身上的臭味,他迟早会被我抓住。”
“卖药给你的是个男的对吧?”
“嗯,男的,小个子,”里恩皱着眉回忆起来,“跟你差不多的个头。”
“然后呢?”
“穿着工装,衣服比较破。”
“……然后呢?”
“嗯……头发是卷的。”
“哪种卷?”
“就是卷起来的。”
“…………”凯希忍不住翻白眼,“可以不要狗叫吗,说点人能理解的。”
“男的,小个的,破的,卷的。”
凯希无可奈何,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不远处瘫在路边的长发男人:“那种卷吗?”
“不是,是短的。”
“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又不是很黑,还有点红,又不是很红。”
“…………”凯希叹了口气,“……再具体一点?”
“就是乱糟糟的,蓬起来的,”男人用他数量濒危的脑细胞思考着,“有点像那种……那边那种。”
凯希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从他们来的方向,有个走路歪歪扭扭的男人,顶着一脑袋天然卷。男人一手搂着女人,一手提着酒瓶,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凯希接着问:“就这个长度?也是这个发色吗?”
“嗯,刚好就这个长度,就这个发色;个子也差不多高,身上有一股洋葱发霉的味道……”
里恩说着说着,忽地意识到什么似的,将面罩掀开条缝,使劲儿嗅了嗅:“……嗯,就这个味道,一模一样。等等……就是他!!”
“确定吗?”
“超级他妈的确定。”里恩倏地站起来,盯着卷毛来的方向,另只手递到了凯希面前。凯希也同样,像看待卧室发现的蟑螂似的,目光锁在那人身上,自然而然地握住里恩的手借力起身。
凯希拍了拍身上的灰,里恩扶着后脖子活动了两下筋骨。
两人没有沟通,就那么像散步似的从地上横着竖着的瘾君子面前走过。男人从筒靴里摸出一把小刀,递给了同伴,自己再顺手弯腰拾起街角的铁棍。那貌似是根用来勾卷闸门的棍子,很长,长得带钩的那头拖在水泥地面,磨出的噪音在夜间格外刺耳。
这声音把卷毛男人震得倏然清醒了几分,他松开了女人,眯起眼仔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下城区不如中央主城,路灯坏的坏,闪的闪,也没有五光十色的各色招牌;他只能依稀看见那是两个人影,而且正朝他走来。
女人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大哥……”
“嘘,”卷毛男人看得认真,“我感觉那两个人,嗝,有点眼熟……”
他话刚说完,人影的速度突然加快,几乎就下个瞬间,他们的模样终于被旁边昏黄的路灯照亮。
“操!”
卷毛男人的酒霎时醒了,扭头就跑。
“哎!大哥你干什么?还做不做啦?妈的真晦气,耽误我做生意……”女人茫然地站在街边,就看着卷毛男人仓皇逃跑的背影;她还没骂完,又有两道影子像风一般地从她身边刮过,“干什么啊这是,一个二个的,赶着去离婚吗……”
里恩就像他的代号一样,动作很快,擅长围猎;而凯希不同,凯希耐力有点差劲儿,并不擅长追逐。不过半分钟功夫,他们就已经拉开了不小的距离。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ˇ0﹂追更本文﹜
卷毛男人肯定跑不过里恩,这点他自己大概也很清楚,所以他急中生智,一头钻进了巷道中。下城区几乎没几条通车的大道,但多的是七拐八拐的暗巷,他轻车熟路地在巷落中逃窜。但他没想到的是,里恩根本不需要判断他究竟会往哪边跑——他只需要摘下面罩,就能循着对方身上的气味咬死不放。
只要右拐出去,就能进烂尾楼,再找个地方躲起来,绝对不可能被找到。
卷毛这么想着,拖着踉跄的步子再度加快;他自信地往右转,可看见的不是巷口外的大道,而是瘦弱的独臂青年的身影。
凯希笑得非常灿烂,捏着刀柄轻巧地往卷毛那儿一掷。
小刀破开了风,狠厉地插进卷毛的右大腿。
“啊!!”
卷毛惨叫一声,反应也很快,立马拖着流血的腿转回头跑。但他再也没有地方可以跑了,看起来更不好惹的男人扛着铁棍,堵死了他折返的路。
“我说过要不好用,我就会操烂你的屁股对吧?”里恩说。
“大哥,大哥,我错了……”卷毛倏地跪下了,“我真错了,东西我还给你们,饶了我吧……”“你怎么不结巴了?”里恩提起铁棍就准备下手,“我最讨厌骗我的人。”
“等等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