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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要停下的表象,但下一秒又会开始吮吸他的下唇。克里斯在这种近似撩拨的手段里胜负欲发作,开始胡乱地舔吻、纠缠,试图拿下主导权。可他还没有胜利,唇舌的争斗便勾引出更要命的冲动。
克里斯勃起了。
他感觉到自己勃起的瞬间就在吻里落了下风,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插进了他的发丝间,控制着他,不给他撤离战场的机会。
于是呼吸也乱了,克里斯再找不到吸氧的机会。
麻药。吻。窒息感。吻。
就在克里斯感觉自己即将窒息休克时,男人终于松开了他。
“……”他倏地倒回床上,脑袋砸在枕头里,昏昏沉沉地喘气。
“……嗑药了?”男人问道。
“嗯……”克里斯有气无力,抬手重重擦过嘴角唇边残留的、不知道谁的唾液,“一点点。”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不知道……”
“现在上午十点半。”
“哦……”
“神父让我们几点去礼拜堂?”
“不知道……”
“早上七点。”
克里斯从床上弹了起来:“……那怎么办?”
男人仍是那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淡淡说:“神父让我过来叫你。”
“……操,”克里斯急急忙忙下床,站都站不稳地拿外套找袜子,“我是不是死定了。”
乔森不置可否,就站在门边看着他手忙脚乱把自己收拾出人样。
“为什么半夜才回来。”
克里斯又回到了自己闷了多日的办公室。
神父坐在办公桌前,马尾难得地放了下来,柔顺地垂在胸口。他垂着头,正在吃桌上摆着的甜橙,说话时也不抬眼。
这话当然是问克里斯的,在场的只有他和乔森;他是问题儿童,乔森是优等生。
克里斯连忙从内袋里掏出止痛药和收据:“……我看牙去了,真的,我还有收据。”
神父吃掉一瓣橙子,在手边的餐巾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汁水,再朝他们伸出手。克里斯乖巧地把收据交上去,还不忘补充:“你看,上面还盖了章的,红章……”
“牙科诊所会开到半夜吗?”
“……人多,我排队……吃了个饭……然后……”
“时间比较紧,你们下午就得出发。”神父把收据塞进了抽屉里,继续吃橙子,“回来之后自己去忏悔室罚跪。”
“……”
“资料在这里,你们看看。”神父点了点面前摆着的两份准备好的文件。
乔森和克里斯各自拿过一份,垂头看起来。
里面是此次目标人物的长相、基本信息,还有些特殊情报的说明。反常的是,文件里足足有三个人的资料,最后一个除了藏匿地点之外,什么也没写。
“他是军火商,”神父说,“乌鸦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调查到他的藏身之处,但也只有藏身之处。中立区这么多年打不出结果,他是原因之一。我要你们确保杀了他,断掉他的生意。”
乔森问道:“具体实施有计划吗?”
“没有,这些是你们该考虑的事。不过这次任务可能会拖得很长,结束之后你们可以休假一个月。”
克里斯眼睛发光:“真的吗!”
“等你罚跪完之后才能休假。”
“……”
“下午几点出发?”乔森问。
“两点的船票,芙兰卡应该已经替你们买好了,客船。”
“那我现在去染头发……”克里斯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传来“咚咚”两声。接着芙兰卡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两本夹着船票的身份证件。
神父道:“不用染了,把黑色的剪掉。”
“为什么?!”
回答克里斯的是芙兰卡:“因为之前给你拍证件照的时候,你还是金发。”
她将两本东西分别递给了他们,克里斯打开来,里面果然贴着他的黑白照:“这是黑白的!也看不出金色!……我讨厌金发,我要染黑。”“是黑白照,但至少看得出来是深色还是浅色。”芙兰卡说,“一会儿我来帮你剪头发。”
克里斯还在挣扎着问“可以染成棕色吗”,乔森再仔细看了遍文件,随后他抽走克里斯手里那份,连着他自己的,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壁炉。
结果当然还是克里斯完败,神父交代完任务,克里斯便被芙兰卡押去楼下起居室,被绑在椅子上剪掉了他那些染黑的头发。原本黑色蓬松的碎发被风吹动时会盖住他的眼睛,现在金色的短茬让他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像刚成年的小流氓。乔森才知道克里斯的后颈右侧有两颗红色的痣——之前它一直被头发盖着。
临近下午两点时,平静沉稳的乔森和满脸写着“世界毁灭吧”的克里斯加入了乘船的队列。
“克里斯·弗林……”客船的检票员负责地一一核对船票和证件,“欢迎乘船。……乔森·斯坦尔,欢迎乘船。……”
客船就是这点麻烦,需要查身份;但也有些好处,至少他们不用像偷渡客那样睡在脏兮兮的货舱里。
上了船,有漂亮的服务台小姐分发钥匙。神父没有大方到给他们一人订一间房的程度,克里斯和乔森拿着钥匙在船舱里找到他们的房间,然后打开门——
“……”克里斯翻了个白眼,“怎么,这是情侣套间吗?”
“或者叫大床房。”乔森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其他的东西都很完备,双人沙发、小餐桌、衣帽架、迷你冰箱,甚至还有台留声机。克里斯跟着进去,往床上四仰八叉地躺倒:“……比修道院的床舒服。这样好了,单数日我睡床,双数日你睡?”
“都可以。”乔森打量了一遍整个房间,外面响起汽笛声,他折返回门旁,细心地拉上门链。
克里斯望着天顶的木纹,说:“乔森·斯坦尔,是真名吗?”
“一半是。”
“哪一半?”
“乔森,”乔森说,“我一直都叫乔森。”
“那姓呢,你原本姓什么?”
“没有姓,”男人打开冰箱,从里面拎出来两瓶水,递给床上的克里斯,“只有名字。”
“哦,我想起来了,你和白鸟一样,没有父母。”克里斯接下来,发现是水之后嫌恶地起身,跑去小冰箱里换了啤酒出来,“那斯坦尔是什么,编的吗?”
男人打开窗,海浪声涌进来。
良久都没听到回答,克里斯喝着啤酒朝他看过去:“嗯?”
乔森却说:“弗林是神父家的姓氏。”
“嗯啊,”克里斯道,“假名嘛。”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这回轮到乔森等待克里斯回答。
诺亚什么什么的,克里斯应该叫这个。乔森知道答案,于是这场对话突然变成了某种类似信任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