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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一个星期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短暂,他根本没有什么筹钱的路子。
去赌场?
自己并不会,至于原身,则是赌客们口中的肥羊。
去庄园收税?
自己手底下的几户农民比自己还穷。
变卖家产?莱尔打量着古堡里破败的地毯和墙上挂画取下后留下的印痕——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变卖了。
变卖......突然一道亮光自他的脑海闪过——魔咒全典!
原身之所以欠下一大笔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从旅行魔法师手中花费了二十梅拉买来,号称记录最全的魔咒全典。
只要把那玩意儿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钱。
“那本魔咒全典在哪里?”他转身看着正在收拾地面的埃德蒙。
埃德蒙不知道自家子爵又在打什么注意,捡起一块地上的木板,如实告知:
“在您的书房里,子爵大人。”
仿佛看到了还钱的希望,莱尔凭借着记忆,向楼上书房走去。
书房里依旧铺上了红色软绒地毯,但因为无人打理,正红色变成了红褐色,上面有几处已经被虫蛀出了小洞。落地窗前是书柜和书桌。
书柜上雕刻着林顿家族的族徽,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家族年史和各类书籍。
整齐到一看就知道,这些书自从被放进书柜之后就没有被拿出来的程度。
书桌上唯一摆放的那本,正是莱尔花费大价钱买来的魔咒全典。
全书只有巴掌大小,不过一个指节的厚度。明显自己装订的封面上,用□□语言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字“魔咒全典”。
记忆中,这书里记载的魔咒是用另外一种专门的魔法记录文字写成,原身并不知情,买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学不会。
莱尔拿起书上下打量,越发觉得原主果真是一个冤大头。
难怪早早就把自己爹给气死了......
拿起这本手抄版魔咒全典,莱尔怀揣着早日还钱的希望,向着楼下走去。不复原身往日对于神秘的痴迷,心里只盘算着怎么把这玩意儿早些卖掉。
秉持着一分钱一分货的原则,莱尔一边下楼,一边随手翻了两页。
视线在快速滑动的纸张间跳跃,熟悉的形状引入眼帘。“啪嗒。”魔咒全典从莱尔手中滑落,精准地砸在楼梯下收拾木屑的埃德蒙头上。骑士长好脾气地捡起书,疑惑的看着莱尔。
“抱歉。”莱尔连忙道歉。
此时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疑问在盘旋——为什么魔法咒语写的是中文?
——
直到埃德蒙走上楼,把书递还给一脸呆滞的莱尔。
直到庄园内仅剩的唯一一名女仆兼厨娘提醒莱尔该睡觉了。
直到莱尔换上睡衣,躺在了古堡的主卧。
直到一名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敲开了莱尔的房门......
“子爵大人,请问今晚需要服侍吗?”他看着一脸呆滞的莱尔,熟练地开始脱掉麻布外袍。
莱尔才回过神来,终于接受了中文魔咒的事实。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在记忆里搜寻着相似的对象。
这个少年他记得很清楚——就是不久前皮特在庄园门口捡回来的。
至于为什么印象深刻,一是长得过于好看,二是当时他身上有着一块看起来很昂贵的令牌,被皮特一起给卷走了。
要不然还能再凑点钱。莱尔咬牙切齿。
“不用!”出于基本的道德底线,少年的提议被莱尔一口否决。
只剩一套单薄底衫的少年呆呆看着莱尔,在他的认知里,没有拒绝这个选项。他不安地攥紧了手中的长袍,棉质布料上留下一道道褶皱。
莱尔见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外套重新披回少年身上。
这少年似乎有些痴傻,对于昏迷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记忆。原主色迷心窍,把他养在古堡内让皮特教导,今天应该就是教导展现成果的第一天。
这算不算是皮特唯一给原主留下的东西?莱特胡思乱想,看向面前不知所措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
“皮特大人说我叫爱德华。”
爱德华低头回答。莱尔能看清他头顶金色的发旋。
他记得原本少年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因为原身不喜欢,就一刀剪掉了。
“爱德华你回去吧,以后都不需要你过来了。”
毕竟原主喜欢未成年,他可不喜欢。
“不......请不要......责罚我。”
爱德华并不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他忐忑地看着莱尔,似乎被他拒绝会遭受更可怕的事情。
莱尔俯下身,系好外套的领口,看着爱德华闻言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道原主真是个混蛋。
轻轻牵起爱德华的手,他尽量用今天最温柔的语气询问:“你的房间在哪儿,我带你回去。”
莱尔的态度让爱德华情绪平静了不少,他喘了两口气,小声道:“柴房。”
莱尔觉得原主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无药可救的路灯挂件。
捏着爱德华的手紧了紧,莱尔看着月光下少年如画的脸。
半晌,他终于闷闷说:“今晚跟我睡主卧吧。”
看着月光下的油画生动起来,莱尔坐回床边,掀起被子的一角,示意爱德华坐过来。
他警惕地补充道:
“还有,把皮特教你的那些都忘掉。”
作者有话要说:
莱尔:爱情可以跨越年龄,警察亦可以撬开家门。
放个作者的预收在这里,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看看呀。
《这个世界,大有问题》
【攻高防高,守序邪恶,美人受×攻高防低,混乱中立,少女攻】
这个世界似乎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任少山在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
原身记忆中,模糊不清的死亡原因;
卧室里老旧的实木衣柜,半夜总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
十一楼的对门有个长发姑娘从不出门,但每晚都在窗台盯着自己;
小区楼下那段废弃的铁路,午夜时分会传来刺耳的汽笛声......
更重要的是——
站在镜子前,任少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丝毫心脏跳动,血管震颤的响声。少年苍白的脖颈上有着一条隐约可见的红色缝合线,将他的头颅和身体完美地连接在一起,没有丝毫破绽。
自己现在应该不能算是人类了。
——
忽视掉造型恐怖的诡异和活死人般的身体。是否是人类,并不影响任少山规律的生活。
19岁,住在浅草社东南部的居民区,未婚。
每天下课后先去便利店打工,再和附近混混打成一片。偶尔对隔壁偷窥狂小姐打个招呼,例行公事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