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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望着四角的金属条,照目这个水流速度,恐怕不了多久就被电在这里了。
“真没意思,这样你都不会露害怕的表情吗?我最喜欢人类在受到巨大惊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了,多有趣啊,尤其是像你这样貌美的面孔,再合适不了。”
安无咎双臂环胸,轻声开口,“我没兴趣和一个有着变态嗜好的兔闲聊,这个游戏还有什么,全说来吧,看看能不能吓到我。”
兔又笑了。
“真是有趣的玩家,那我就直说了。这座巨型玻璃罩无法从内向外击碎,是外面可,看到扑克纸牌下面的大铁锤了吗?两个人合力基可拿起来,然后多砸几下,你就能顺利来了,是不是很简单?”
一定不会这么容易。
“是呢,外面的人全被催眠了,们正在欣赏精彩的魔术表演,没有人会有功夫来救你,何况,们不知道你已经落单了。”
安无咎忽然想到之那个假的自己。
抬起手试图触碰自己耳侧的传声器。
“别弄了,这是没有的,在这里一切信号都会被屏蔽,除非们自己发现,否则……你就会被永远地遗忘在这里了。不这是很难的,你想想,只有意志力强到能圣坛对抗的家伙能抵挡催眠,而且就算抵挡了,身边已经有一个你了,说不定直接离开这里也是有可能的。”
安无咎沉默了。
见不说话,兔仿佛得意起来,语调高亢,“看到中间这个一直灌水的管道了吧。现在不断地灌水,说外面没有一个人摆脱催眠的控制,被洗脑的人数减少的时候,水流会断开,每当有一个人的意志挣脱来,就会有五分钟的停水期。只要你不来,这些时间总会去,你还是会。”
这也意味着最多最多只能获得30分钟的停水期,还是在所有人都清醒来的提下。
“不……我是很宽容的。”兔继续说,“我给你一个自救的办法吧,虽然不能完全放你去,至少不会在这电,或是在零度的冰水混合物里活活冻。”
说完,方才顶端金属圆盘上的四个圆片突然间打开了,从圆孔中现黑白红蓝四种颜色的长绢,被对折挂在四个环形的挂钩上,缓缓垂落到安无咎的眼。
这些丝绢很像是魔术道具,安无咎注意到,长绢的做工称不上好,织得薄厚不均匀,有的地方薄得透光,一拽就破,有的地方却很厚实,差别很大。
“这就是我对你的小小考验,不会太难,这几个长绢就是道具。我现在告诉你几个条件,第一,一根长绢垂直悬挂在这里,如其中一端正好碰到水面,那么水就会透这些毛细纤维向上,直到浸透整条长绢,需要20分钟。你有四条除了颜色其一模一样的长绢,可随便们拽到你想要的高度。不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里的长绢织法很特殊,是薄厚不均的质地,每一段和每一段之间浸湿的速度可能都不一样。”
“第二,也就是我对你提的挑战:你需要在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和提示的提下,准确地给22分30秒这段时间。当你按下顶端的绿色按钮,表示你已经开始计时,再按一次,就算做计时结束。”
“你可随时开始,也可随时结束。如最终这段时间真正的22分30秒差值达到3秒,对不起,那你就永远失去自救的机会,只能生命交给外面的人,或者活活电在这里,永远的成为我的一个标了。”
似乎看透了安无咎的想法,在说完基规则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好心提醒你一句哦。不要试图心跳计算时间,你的身体泡在冰水里,体温越来越低,心率也会越来越慢。”
冰水此刻仍旧不断地往下流淌,冰块已然漂浮在安无咎的腰间。
“想想办法吧。”兔的声音尖利而悠长,“或者想想你的临终遗言,我会在这一轮的游戏结束之后,帮你转交给你幸存的朋友,让们也感受一下后悔莫及的滋味。”
“不也有可能没有机会呢,水到现在都没有停,外面的人恐怕彻底陷入催眠里,再一段时间,等你的水快要到头顶的时候,醒不来的人也会脑亡,你不会孤单上路的。”
安无咎无心再去听说什么,兔现在说的话无非是心理战术,想彻底击垮的意志,好不战而胜。
可就在兔话音刚落的片刻后,那不断流淌的水柱竟然倏地停了。
管道直接封闭,停止注入冰水。
站在水中的安无咎忽地笑了一下,对此刻沉默的兔说。
“不要小看幸存者的意志力啊。”
·
沈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操控自己的意识。
经瞬间转移后的安无咎从台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最终站在沈惕的面,弯腰拾起膝上的花,捻着花茎转了转。
“好看吗?”抬眼,视线从繁复的雪白花瓣移到沈惕的脸上。
的五官,表情,眼神,眼里的亮光,微笑时唇形上扬的状态,还有身上的花纹,站立的体态。
和安无咎一模一样。
不是安无咎。
看到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庆幸也曾经让沈惕被短暂地迷惑了片刻,看清了,眼的这个人非安无咎。
如是安无咎从另一个笼中来,会带着怀疑继续在台上观察片刻,而不是直接朝着自己下来。
没有这个理由,也没有动机。沈惕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对安无咎还不算是很特别的那一个。
更何况,目的安无咎善良得希望能救活每一个人,这种救世主的眼神干净得像是洗礼的圣水,根不会掺杂掩饰不了的阴毒。
还是很想隐藏的阴毒。
还是没办法动,没办法说话,浑身都是麻痹的,只是感觉眼珠能动,牙齿能力。
眼这个人,恐怕就是当时想要杀掉钟益柔的假安无咎。
“安无咎”将那支花插在沈惕的襟口袋中,绕着的椅缓慢地走了一圈,手指轻轻地拂的肩和后背。
当走到身后的时候,沈惕努力地转动眼珠,向右看去,只能看到其人身影的一分,看到鼓掌的动作,听到了们鼓掌的声音。
此刻的台上空无一人,那只兔也不在。
忽然的,的手仿佛也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住了,无法克制地抬起,自动地做准备鼓掌的动作。
沈惕努力地自己的手作斗争,害怕一旦自己鼓掌,催眠机制就会触发。的手困难地抬起,微微颤抖。
为了不被催眠,沈惕极力地张开上下咬合的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
激烈的痛觉弥漫开来的瞬间,沈惕突然感觉自己身体的一分被解放了,之麻痹的嘴唇和下颚好像松弛开来,紧绷得如同冰冻的声带也逐渐恢复。
“你……你……”
听到沈惕发了声音,“安无咎”脸上充满了惊讶,面对着沈惕,那张和安无咎一模一样的脸凑近,捧住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