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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他的肩上,一股清淡的酒香混着他上的味道,环绕着安无咎,“困了,想睡觉……”
南杉吴悠,又其他人,有尴尬。
“不意思,我没有拦住他。”他对吴悠说。
吴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着自道歉,但他一点也不意,甚至已觉得毫无波澜,“没事,谁都拦不住的。”
明明才十六岁,但吴悠感觉自已操碎了心。
“他扶起来吧。”吴悠对南杉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使劲儿将沈惕给拉起来,安无咎这才得以解脱。
他站起来,正要拉平被沈惕弄皱的衣服,沈惕就又凑了上来,没骨头似的往安无咎的上倒。
“站不稳……”
安无咎直觉沈惕是没有喝醉的,毕竟他是在地下club都能平安混一整晚的人,所以安无咎伸出手臂揽着沈惕,却又瞟了一眼南杉。
南杉本来的,一对上眼神,心虚退后一步到吴悠的后,两手笼着。
果然是骗他的。
安无咎本想戳穿,脑中忽然起了个坏念头。
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沈惕歪靠在安无咎的上,见安无咎揽住自,心情无比愉悦。
“喝得这么醉啊?”
还没反应过来,安无咎的手就伸了出来,微凉的手抚上沈惕的脸颊。
望着他的眼睛,沈惕完全愣住了。
“是烫。喝这么多,不怕出事吗?”安无咎两手捧住沈惕的脸,站在更高一层台阶上,与他目光平视。
他的语气轻佻得明显,稍稍拖的尾音和嘴角的笑都给人一种予取予求的错觉。
像做什么都可以。
连一旁的吴悠都不禁皱眉,这么快又变了?
这切换得未免太频繁了。
谁知装醉的沈惕忽然抬手,握住安无咎放在自脸上的两只手,像是逮捕一样认对他说:“安无咎,现在都会装成另一种状态了?可以啊。”
安无咎不知道自究竟是哪一步漏了馅,但他的确被穿了。
没有挣扎,安无咎收起脸上的轻浮,变之前的样,睁着一双大而澄澈的眼,“是骗我的。”
“我只是……”沈惕没办法说完,并不是他想不到应该怎么说,而是盘旋在脑海中的那个词难以启齿。
他只是想对着安无咎撒娇而已。
一旁的南杉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是被发现了啊。”
吴悠瞥了他一眼,“不是道士吗?道士还能帮着骗人?”
南杉笑了,“道士能做的事不少呢。”
安无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的姿势很奇怪,是飞快抽了自的手。
谁知下一秒他撤的手就被沈惕捉住,“我还以为不会骗人呢。”
手被他紧紧握着,安无咎感觉有不自在,但说不清是为什么。
“无咎哥刚刚还骗了个混球,出老千赢了他。”吴悠很是得意,比自赢了别人还要得意。
“出老千??”
这次是沈惕和南杉异口同声了。
“怎么可能?”沈惕就这么握着安无咎随他们往下走,“他会出老千?”
“对啊,但是是那个红头发的混蛋出的,无咎哥要是不出就输了。”
南杉指出一件事实,“悠悠,的头发也是红的。”
“我那是染的!”吴悠下意识反驳,然后突然发现不对劲。
不对劲。
“谁让这么叫我的?!谁是悠悠啊?!!”
安无咎脑很乱,尽管他们这样吵闹,可一句话也没落进他耳朵里,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受,仿佛全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与沈惕交握的手上。
他的手指从最初的僵直,渐渐地活络起来,在他的掌心中柔软。
甚至动了动,想要与之相扣。
差一点就扣上,吴悠突然开口,安无咎不自觉就紧张地抽出了自的手。
心跳得快。
“啊对了,是不是脑有坑啊买广播?害得我们节奏都打断了。”
“那怎么了?反正我有钱啊。”
沈惕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手已抽出,就像他无知无觉地握住了这只手一样。
直到他们走出旋转楼梯,来到一层的走廊,安无咎才伸手,扯住了沈惕的袖。
“我没有不关心。”
说来也奇怪,安无咎明明了张冷淡又聪慧的脸,大多数时候也运筹帷幄,但面对沈惕,他会出现一种质朴的纯粹,直白得像个孩,仿佛天性使然。
这对沈惕而言,如同一个绝佳的武器,例无虚发。
怔在原地的沈惕渐渐神,眼睛盯着安无咎黑白分明的双眼,“这不是骗我吧。”
安无咎说不是,又说,“我的很担心。”
他凑近一步,仰着脸问沈惕,“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为什么要买下广播找我?”
当安无咎直白的时候,连带着也会附上一个刨根问底的属性。
沈惕很清楚,也不打算为难他。
“当然是向我的债主大人报备啦。”
他的两手往后一背,转过,背对安无咎。
声音也沉稳下来。
“是说要我活下来的,忘了?”
安无咎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忽然间陷下去。
“没有忘。”安无咎跟在沈惕的后。
听到他的声音,沈惕满意地停下,等待安无咎走上前,然后揽住他的肩,与他一起从走廊的尽头来到了一楼大厅。
这里富丽堂皇,华美无比,最中间吊着一盏巨大而璀璨的水晶吊灯,四周围金碧辉煌,地板上铺着毛地毯。
越是这样,越显得这处其中的玩家们格格不入。
安无咎扫视了一遍大厅,没有发现钟益柔和杨尔慈的影。
难道这一轮她们不在?
他索性清点了一下人数。
之前圣音说一共有五十四人。还不够。
也有可能在,只是还没有出来。
安无咎心里是希望她们在的,这样一来如果可以组成团体,获胜的几率会高很多。
但如果不在,他的心里多少会有不安。
地毯踩上去很柔软,让人舒适。
至少这里的环境比之前的很多,安无咎宽慰自。
他往前,瞧着吴悠别别扭扭地跟南杉说话,帽一会儿摆正,一会儿又取下来倒扣在头上,不知道该怎么戴。
安无咎不禁勾起嘴角,警惕心也放下许多。
希望这一轮的正式游戏不要危及生命。
正悄悄在内心祈求,方才同房间的藤堂樱朝他这边跑来,脸上洋溢着喜悦。
安无咎觉得奇怪,他们不过才玩了一场热赛而已,似乎没有这么熟。
“嗨!”
正在安无咎觉得无措的时候,藤堂樱在他面前停下,但眼睛却不是着他。
藤堂樱对着沈惕略微歪了歪头,两个马尾俏皮的甩了一下。
“又见面了,沈惕。”
安无咎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