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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那个荷官npc说,热身赛的奖金不多不少是五百。”

“五百经是高的了……”

安无咎突然顿下脚步。

五百筹码值的奖励。

他转过头,看向自己身后。

不出所料,沈惕正朝他这里走来,还笑着揶揄,“你背后是长了眼吗?”

安无咎并没有笑,脸色还难看,他盯着沈惕,一直盯到沈惕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

“怎么了?”沈惕抬手,放安无咎的头上。

安无咎抬手打他的手,“你究竟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自身的筹码值是零?”

“原来真的是零啊。”沈惕听了,也没觉得惊讶,笑着揽住安无咎的肩,“我说我也不道,你信吗?”

安无咎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但直觉告诉他,或许沈惕真的和自己一样,也缺失了部分记忆。

与他比,自己的价值仿佛又太高了,高出一个普通人的水平。

“你身上生的任何一件坏事,你都记不起来?”安无咎质疑地侧目看他。

“不光是坏事,我也不记得自己身上生过什么好事。”沈惕说着,忽然想改口,“不对。”

“圣坛里匹配到你,算是唯一一件好事。”

安无咎愣了愣。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又不说什么好。

心跳又一次加速。

“少来了。”他冷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好事是差点死我的手上吗?”

沈惕并不觉得这话刻薄,反而接了下来,“其实也不坏啊,反正总有一死。”他搭安无咎肩上的手抬起,摸了摸安无咎的侧脸。

“死你手里比较有义。”

皮手套微凉的质感触上安无咎温热的脸,令他后背过了一层轻轻薄薄的电。

耳鼓微微胀,安无咎听着他的话,但并不想与他讨论这种事。

仿佛这种事说出来便会灵验一般。

“你想死外面死。”他撇过头,远离沈惕不安分的手。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傲娇的思,沈惕笑了笑,“有外面可有里面,里面是哪儿?”

安无咎笑了笑,“当然是你想的那个里面,要多里面有多里面,满了吗?”

听完沈惕一愣,“我可没有想那种事。”

“没想怎么道我说的是什么?”安无咎挑了挑眉,推沈惕搭自己身上的手,“起。”

沈惕叹了口气,两手往口袋里一插,跟着安无咎往前走。

没走两步路,他看到安无咎头顶的数字变了,于是也抬了抬头,看向自己的。

他之前的五百,此刻然变成了四千五。

正巧,其余人结束了赌局,找到他们,正往这边走来。

“等等。”沈惕拉住了安无咎的手,“我们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安无咎过头,沈惕的视线落自己头顶的筹码值上,也忽然识到什么。

他们被周亦珏的话术绕了。

那家伙遣来的黄毛找到他们,张口闭口一直提到赌局之后的奖励筹码是自由筹码,有了这些奖励,他们不必再队友的血肉之躯下注。

可这其实是个谎言,算赢得了赌注,这些筹码也只会加他们的身上。

想行新的赌局,也只拿人来赌。

安无咎的脸色阴沉。

“兑换区看看。既然可以兑换成积分,说不定也可以把积分兑换成筹码。”

刚转身,安无咎便看到了自己“领导”的队友们。

老实说他觉得麻烦,自己泛滥的善总是会招来更大的包袱,但既然经这样了,不如好好利每一个人的长处,让大家这个赌场里野蛮生长。

“无咎。”钟益柔是心地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赢了两千!”

安无咎笑了笑,“挺厉害的嘛。”

一听他说这话,钟益柔长长地“啊”了一声,“你又变啦?”

陈哥打量着安无咎。

这是他之前说的……另一种状态吗?

他正欲口,身边忽然经过一个双臂尽失的人,挨着他走向大厅的墙壁,靠上面。

那人的血染脏了大厅米黄色的浮雕墙面,他调取出许多的绷带和药粉,却没有一只手可以来疗伤。

钟益柔走了过,蹲下来替那人包扎了伤口。

安无咎冷冷看着,又转过脸,“大家尽赌吧,我经放了队长权限,你们想谁当筹码,谁当筹码。”

他鲜血淋漓的“前车之鉴”前说着这样的话,令陈哥不寒而栗。

“但是——”

安无咎的嘴角微微勾着,“你们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下场,导致组里的其他成员受伤,那么由伤者参与其他的赌局,那害他受伤的人作为赌注。”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安无咎笑着说,“公平。”

说完,他打算离,忽然一个小手揪住他的衣摆。

“哥哥。”诺亚抬着头,脸上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级的平静,“我也想赌博。”

“不行。”杨尔慈十分果决地否决了她的念头,“儿童是不可控的。”

藤堂樱走到诺亚跟前,蹲了下来,“诺亚,你还是跟着姐姐吧,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会把你弄丢了。”

陈哥和南杉也觉得不妥。

“诺亚年级太小,她的确有资格参加赌局,但她押的筹码风险会比较高。”南杉说得现实,也理智。

陈哥对之前生的事还有阴影,“太危险了,诺亚还是跟我们一起比较好,要不是大家趁机救了她,现还不道会生什么。”

所有人都对她的提议表示了反对,安无咎和沈惕倒是安静听完大家的讨论。

没人说话了,安无咎转头看了一眼沈惕,“你觉得呢?”

沈惕十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不关我事。”

安无咎终看向诺亚,她那双浅棕色的眼十分通透,也不是不是错觉,安无咎竟然读出了与这个年纪悖的眼神。

“哥哥,我想参加。”她抓着安无咎的衣摆,不打算放手,“我道什么是危险。”

她不再像之前一样沉默,说起话来竟比许多的成年人的逻辑还要清晰。

安无咎早料到,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否则不可圣坛的游戏里成为幸存者。

“如果我留各位哥哥姐姐的身边,只会拖累他们,只要有我,他们要腾出至少一个人来照看我。可一个人又不得打得过一队人,所以安全的地,是危险的地。”

她仰着那张小脸对安无咎提出自己的想法,“我看到过,赌桌上的人不那个地,只要我了赌局,没有人带走我。筹码的话……我可以自己赌自己。”

诺亚说完,众人都愣住。

安无咎却笑了,他弯下腰,两手撑膝盖上,与诺亚对视。

“好,你说服了我。赌吧,好是给我赢点钱来。”

“至于筹码……”安无咎的下巴往身旁的沈惕那儿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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