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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已经是第二次。”
他知道沈惕能无法理解,多人无法理解。
安无咎看起来游刃有余,运筹帷幄,他实际上就是被一点点抽空地基的高楼,岌岌危,能是明天倒塌,能是后天。
沈惕已经是为数多扎在地基里支撑他的柱子。
“我能失去你。”
就是在这一刻,沈惕好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音,一下,一下,以前从未感受过。
他明白原来自己的确是有那么重要的,明白自己的命的确是拴在安无咎的心上。
“好。”
沈惕侧了侧头,嘴唇碰到安无咎温暖的侧颈。
“我听你的。”
他发现自己还够,学习得还够。
有时候面对安无咎好像就无师自通,但有时候又发现,其实他是词达意的,就像是努力融入地球的星生物,学得再像,会露馅。
但沈惕想,无论如何,他们是心意相通的,甚至需要碰手指,在他见到安无咎的第一眼,他就能读懂他。
安无咎注定要是他的。
两人静静地靠了一会儿,像是两棵相互依缠的树,在匮乏阳光的地方努力为彼此生长,渐渐地,树顶的枝桠攀在一起,地底的根纠缠清。
直到安无咎听见新的脚步,一瞬间警惕起来,这种拥抱姿势才稍有变。
来听起来好像是藤堂樱和松浦守梨。
“哎?这扇门上面是几号?”
“这数字写得……好像是7,应该是沈先生的房间。”
“啊那这就是沈惕住的,是吧?那我是三号,你是十二号,你应该是最里面吧,我的房间能是在左边那走廊。”
“那藤堂小姐,我先送你去你的房间。”
“真的吗?谢谢,你真绅士。”
听见两人远去的脚步,沈惕轻笑了一,“你还挺会找的,门牌号看随便一闯就闯进我房间了,真愧是我……”
“要乱说话。”安无咎已经预判到他要说什么,先阻止了他。
倒是喜欢,只是觉得太羞耻。
“你喜欢吗?我看多人喜欢那称呼,要然我叫你什么?”沈惕搂着安无咎的腰一步步往后退,“亲爱的?宝贝?宝宝?”
“你真是……”安无咎正要骂他,突然之间眼前什么看见了,仿佛被人骤然关了灯,陷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这对,他连血月的红色月光看见了。
安无咎想到了方才圣坛提出的“献出双眼”,心下了然。
还真的是失去了视力了。
但他眼前有一道红色的线,仿佛是箭头,指向方才他们所对着的门。
这就是所谓守墓人的墓地指引线?
沈惕没有给他继续考的余地,他的手依旧搂着他的后腰,一步步逼迫他退后,“我真是什么?”
脚步后退着,安无咎的双腿猝及防地碰到床,走了会儿神,就直接被沈惕压到床上。
“没什么。”
“真的?”
安无咎视力全无,只能感觉沈惕的手解开了他颈前的斗篷系带,长袍的领口宽,寒冷的空气一触,又被沈惕的手指拂过,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电。
大概是因为此刻什么看见,听觉和触觉显得愈发清晰。沈惕的呼吸就在他的眼前,夹杂着窗呼啸的风雪。
沈惕一定就对着他的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嘴唇在似有若无地摩擦,将吻未吻。
“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冷的样子。”
沈惕用最暧昧的姿态说着最寻常的话,指尖在安无咎裸露出来的锁骨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要你今晚留下来吧,两人的被子应该比较暖和。”
“我体温低,做了你的暖炉。”
安无咎嘴上没有任他调情的意,手指却自觉抓住床单,仿佛想要漂浮的黑暗中握住点什么。
“单单躺着当然行,做点什么就暖和起来了,是吗?”
沈惕的手指插.入到安无咎的发丝间,又轻轻刮过他的耳廓,毫无掩饰地撩拨着。
安无咎的心跳得快极了,他想知道为什么这人以这么游刃有余,好像根本需要这一双眼睛。
还是他就是狼,就是□□徒。
“说定明天我们其中一就死了……你觉得惜吗?”沈惕像一条蛇,攀缠住安无咎的心,勾出深埋其中的欲望。
“会吗?”安无咎愿意就这样被他拿捏,试图反客为主,于是轻笑了笑,“如果你就是邪.教徒呢?”
沈惕笑了,安无咎失去了双眼才发现,原来沈惕的笑是带着点邪气的。此时此刻他若能看到,这张英俊的面孔映着血月猩红色的光,看起来一定非常像杀人狂。
“那是更好吗?”
“先度春宵,再去杀人,多刺激。”
第103章 首次晨祭 不是,你昨晚自己都叫我老公……
窗外是风雪漫天的纯白, 房间内膨胀着血红色的暧昧。
什么都看不见,安无咎仿佛能够放下自己一身矜重,选择自甘堕落。
他爱沈惕。
安无咎自知自己头顶悬着一把闸刀的日子, 果说在某一天,这把刀落下来, 他像得知母亲已死一样知晓妹妹的离去, 一会痛苦到想放弃。他就是一个被人为干预的模型、一段测试程序,为什么不可以崩溃?为什么不可以测试出坏结果。
但因为有沈惕,安无咎又愿意忍受这些痛苦。
因为有他, 安无咎不害怕去反复练习何接受人生最坏的开局和结束。
他或许真的比想象中更爱沈惕。
事实上安无咎是想看看沈惕的脸,想望着他, 但又怕自己会流泪,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一片黑暗, 他也能在心中还原出沈惕的模样, 他做出每一个动作脸上的表情。
安无咎几乎能受到他指腹的纹路,压过他凸起的锁骨, 印在他的皮肤上。在他毫无章法的摩挲下, 安无咎不冷了。
不知为何,就在沈惕掌心压住他的左胸, 心脏跳得好快,快到他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就像是生了某种重病。
就在安无咎想要张开嘴,半压着他的沈惕竟突吻下来,仿佛他企图自救的深呼吸实则是一种门户洞开的勾引。
于是自地纠结, 像是两条滑腻的鱼,贴近到极致的两张面孔浸在湿热的雾水中。
沈惕的动作温柔得令安无咎无法拒绝,只能用抵住他胸口, 腕贴在他的锁骨下。
“可以吗?”
沈惕断续中提出询问。
这事实上令安无咎有些意外,他甚至愣了一秒。
还以为沈惕会直接行动,原来他是会考虑自己受的。
觉沈惕抬起了头,像是在注视着自己,这一刻安无咎不想去管这个人到底是何身份,只受到被在意的份柔软。可他们就是此进彼退的系,是牵制也是交锋,所以在沈惕谨慎的候,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