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7
十年的他投放到圣坛,恐怕不会是好的结果。
无论他们多么不情愿,黄昏祭祀依旧如期而至。随着圣音的催促,休息过后的众人在神殿的厅集合,新的石棺现,里面是松浦守梨。
安无咎低头望着松浦的脸,心中有几悲凉。
一个人朝他走近,抬头一看,是周亦珏。
“这个我想给你。”周亦珏朝他摊开手,里面是他得到的那枚火种。
“为什么?”
“我怕我这次还是会被操控。”他看着安无咎,“你好像不会被控制,沈惕也是。”
安无咎问:“你怎么知?”
“虽然被控制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脑子也是空的,但是结束之后会有祭祭祀时候的记忆。你是反抗成功但晕倒过去,沈惕完全没有被控制。”周亦珏向他解释完,又以请求的姿态将火种给他,“请你帮我一次。”
安无咎点了下头,接过他手里的火种,不做声地与其他人一将石棺抬,朝着祭祀的向走去。
面的风雪了,前面是即将西沉的日,身后是散发着无尽血光渐渐攀升的血月。他们的脚步很沉重,每一步都踩在深深的雪堆之中,耳边又一次响悠深远的惨叫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这一次安无咎能明显感觉自己比上一次的状态好了许多,不再那么昏昏沉沉。
只是当他将石棺放下,蓝色火焰凭空现的那一刻,一股强的力量在瞬压制住了他的四肢百骸,一种强有力的阻力莫名现。
安无咎看见了,那蓝色火焰的后隐约现了三根透明的柱子,仿佛是凝结的冰一般。
早在上山之前,他把火种交给了沈惕,只有沈惕是完全不受控制的,为保万一,这件事只能由他去做。
被控制的众人敲着鼓吹奏着怪异原始的音乐,而他们之中现一个不受控制的信徒,忤逆着神的旨意,手捧火种离开了祭祀的人群。
安无咎的身体难以动弹,不得不握住了那把黑曜石尖刀。但他的眼始终盯着沈惕,看着他跑向三根神柱,也看着那团蓝色的火焰猛地向沈惕扑去!
“沈惕!”安无咎一瞬冲破了那股力量的控制,喊了来。
沈惕没有回头,他浑身被蓝色的火焰覆盖,但毫发无损,半跪在地,伸手,点燃了矗立于面前的三根神柱。
三根透明的神柱一瞬被那颗小小的火种倾注,变成耀眼的蓝色。
在安无咎等待会有奇迹现的时候,三根神柱突然之直冲向上,飞向半红半的苍穹之中。
原以为它们会这样消失于际,没想到下一秒,遥远的空爆发一阵巨的声响。
安无咎仰着头,他惊人地发现。
空如同破碎的镜子,碎许许多多的巨裂痕。
第117章 圣坛起源 “都是什么缺德玩意儿搞出这……
这是怎么回事?
安无咎仰着头, 空中的裂痕越越深,仿佛冰河之中分崩离析的浮冰,渐渐地偏离最初的位置。
和们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点燃柱之,并没有出现什么重生的奇迹, 又或者是下还没有出现。
安无咎低下头, 发现自己手背上的数字编号发光,光芒闪烁了片刻之,又消失, 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那股怪异的力量迄今止并没有消失,仿佛和自己本能的力量对抗着, 但谁也无法征服谁。蓝色的火焰燃烧得愈发高了,和上一次一样, 说着诡异而古老的语言, 只是这一次的安无咎似乎能够直接听懂的话了!
这语言,和初父亲记录下的极相似!
[快!快将祭品献祭给我吧!]
安无咎的手紧握着那柄黑曜石尖刀, 高举着, 但始终不肯落下,松浦平静的面孔就眼, 那低沉的呓语仿佛嘲笑着的负隅抵抗。
[愚蠢的人类,你以现的你就是特殊的吗?]
那祗质问。
[直视我,你就可以看到你的父亲,难道你不想念吗?]
安无咎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转过了脸,像一僵硬的木偶, 被那种强大的力量牵着走,但与此同时,的胸膛里那与之抗衡的力量也腾升而出, 遇强则强。因此又转回头,不看。
可那团火焰一瞬间向两侧蔓延,烧成了一巨大的圈,将们所有人都圈定中。
安无咎的眼忽然出现了极疯狂的画面,画面中的和现一样,半跪献祭者的面,抬手疯狂地用手里的刀刺着那人的胸膛,的脸上溅满了血,粘稠的血液覆盖了一冷静而疯狂的笑。
不,那不是。
那被献祭的人也不是松浦,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安无咎眉头紧皱,嘴角又一次淌出鲜血。
画面中的人,安无咎不知道那是谁,或许是另一种可能里的。现的自己善良的一面基本融合了之极端邪恶的那一面,混乱与邪恶的部分渐渐的平缓下。
但如果是反过呢?
能感觉到自己的精一从稳定走向混乱,如同这宇宙之中的万物,无一不遵循着熵增定律。
混乱中毁灭才是恒定唯一的结局。
但安无咎强迫自己停下,胸口的力量几乎将整副身体撕裂成两半,钻心刺骨的疼痛中,安无咎奋力冲破蓝色火焰的力量压制,将手中的刀扔了出,扔到山崖之下。
就同一时间,沈惕拥抱住。
“你看到了吗?每人的手背上都出现数字了。”
听到沈惕的声音,安无咎虚弱地抬眼,发现松浦的手背上浮现出一98的编号,看向吴悠和南杉,也同样是98。
的所有人都出现了98的编号,只有沈惕,脱下手套,手背上什么都没有。
就们疑惑的时候,从而降一柄黑曜石刀,猛地刺入松浦的胸膛。
鲜血溅安无咎脸上的那一刻,腥甜的气味钻入的大脑,又一次地,看到了满脸是血笑得疯狂的“自己”,与对视。
[你以你可以阻挡我吗?]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之中传的,低沉到难以分辨,如同滚烫岩浆沸腾时发出的声响,山崖外是此彼伏的人类“惨叫”,红色的血月之光一瞬间便逼退了最的白日,大地只剩下毛骨悚然的猩红和冰冷。
[不可能的,你连你自己都控制不了。]
鲜血淋漓的祭品从刀尖飞,自动地投入那古老的石盘中心,血沿着石盘上的沟壑往下淌,淌到安无咎的脚边。
存放着松浦守梨身体的石棺自动合上,无论安无咎如何抵抗,这献祭依旧是完成了。血红色的月亮悬挂的头顶,像一吃人的血球,说不定立刻落下,将们一全部碾碎,滚到山谷里,埋寒冷的雪中。
这些幻觉不住地脑中浮现,安无咎如行尸走肉般站,冷冽的风将的骨头缝都吹透。
们都不记得是如何返回到殿中的。如果说献祭者献出的是自己的心脏,那们献出的恐怕就是魂魄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