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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对象换成了倒着的吴悠。

“不要!”

钟益柔立刻扑到吴悠身上,她的手臂皮肤被吴悠身上的粘液腐蚀,但她现在几乎感受不到痛,“别开枪。”

吴悠闻到了钟益柔的气味,立刻收回了皮肤上用来防御的粘液。

“你杀我。你不是想杀我吗?”钟益柔伏在吴悠身上,抬头望着杨尔慈,满眼是慌乱和无措,“是吴悠啊,你认不出来吗?不会害人的。”

钟益柔此刻只剩下绝望,两个是她无比熟悉的人,可一个不认识她,想杀了她,另一个被污染,无法到她说话。

杨尔慈站在原地,凝视着钟益柔噙着泪的双眼,握着枪的手握得紧了。

钟益柔也盯着她,这时候她才从震惊和惶恐中渐渐走出来。不透过玻璃,肉眼近距离看,钟益柔才突然意识到,眼的杨尔慈和昨天的她不太一样。

昨天她明明穿的是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现在身上穿的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灰黑色连帽衫。

杨尔慈的衣柜里没有这件衣服。

仔细一看,钟益柔这才发现,她帽子下的头发是只到肩膀的中短发,是染出来的蓝黑色。

不是黑色长发。

视线落到她的手臂,袖子上渗着血,大概是受了伤,袖半掩着她握枪的手,手背上似乎有烧伤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除了长相,其的不太对。

钟益柔有些恍惚地想,这会不会不是杨尔慈……

或者说,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杨尔慈。

意识到这一点,钟益柔底泛起一片寒意。

不存在杨尔慈被人控制的情况,她的胸没有刀伤,整个人的状态和气色也并不像是死过一次的人,何况她的许多特征和杨尔慈是不一样的,是不同的两副身体。

钟益柔想到刚刚自己叫她杨尔慈的时候,她对这个名字的反应……

她说的是“够了”,并且没有反驳。

难道她也叫杨尔慈?

脑子里的思绪愈来愈复杂,越往深想,这些浮现出来的可能就越发可怕。

可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出现两个她?钟益柔在里不断地否定自己的想法,但眼发生的事令她不得不直面这一切。

们现在果然是在圣坛里,否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钟益柔迫切地想知道为么会出现另一个杨尔慈,但她怕激怒眼这个她。

果的开枪,吴悠也是凶多吉少了。

她决定拖一拖,至少要等到吴悠恢复一些,等安无咎和沈惕出现。

眼的杨尔慈就这样俯视她,眼神很复杂,像是想要杀了她,又不了手。

这不太正常,她明明是一出现就拿枪指着自己的人,只可能是想杀她,或是从她嘴里逼问出么,可这两者她没做。

钟益柔忽然想到,难不成这个杨尔慈也认识她,而且她能一眼就发现她不是她所认识的钟益柔。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钟益柔已死了,就像她所遇到的情形。

身下的吴悠用触手缠住钟益柔的手,她才突然想到,不止一个可能。

有一种,是那一个钟益柔已被污染了……

“你……”钟益柔试着开,“你认识我的脸,对吗?”

她说着,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只是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连帽的阴影将杨尔慈的眉眼笼罩其中,在她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钟益柔的脸。

一模一样……

杨尔慈想过开枪,这是她预料过的事,所以很早就做出了理准备。

当她发现长得和自己朋友一模一样的家伙,出现在们面,杀了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

一定会有另一个钟益柔,她随时可能出现。

不能被迷惑,一定要杀了她。

“我只是猜测是这样。”钟益柔垂了垂眼,又抬头看她,“我有一个……朋友。”她抿了抿嘴唇,“她长得和你非常像,所以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也误会了。”

钟益柔仰视着她,说了一句很犯规的话。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和她太像了。”

杨尔慈紧绷的神无可避免地在这瞬间松了,她明知道眼的不是正的钟益柔。

正的她,早已成为污染,被自己亲手关到了冷藏室里。

但她们一模一样,连说话的尾音、表情完全相同。

杨尔慈是恍惚了一瞬。

可就是这一秒钟的摇,令她不再无懈可击。霎时间,数根触手迅捷地窜出,游蛇般向这个杨尔慈袭击而来,一根直击她手腕,迫使她松手,枪落到地上,其余所有触手同捕猎的巨蟒般,缠上她的身体,死死绞住。

钟益柔没料到吴悠这么快就恢复了,她慌忙拾起地上的枪,装袋子里。

吴悠的触手缠住了杨尔慈的脖子,狠狠挤压她的喉管。钟益柔看到她完全无法呼吸,有些激地冲上去拍打吴悠的触手。

“吴悠!吴悠,不要缠她,快放开!”钟益柔很是着急,没有意识到吴悠此刻处于攻状态,皮肤上全是粘液,连她的手掌被腐蚀。

可没有用,吴悠根本就不到她的声音。

钟益柔快急哭了,可她又不能对吴悠手,眼看着杨尔慈就要被活活勒死,吴悠甚至伸出另一根触手,尖端张开,血中生满尖牙,对准了杨尔慈的脏。

“不要!”

但下一刻,的触手停在了空中。

“吴悠,松开她。”

安无咎的声音出现,沉着得和她形成了鲜明无比的对比。

钟益柔朝那头望了一眼,看到和沈惕,吊着的一气懈了下来。

吴悠了的话,松开了绞死的触手。

钟益柔一瞬间感觉浑身瘫软了,只能靠着身后的货架,一点点滑坐在地。

好们来了……

触手松开,收回,被吴悠紧紧捆绑住的对象渐渐显露出来,安无咎看了过去。

即便和猜想的一模一样,但的见到这张脸,安无咎是不禁愣了愣。

竟然的一模一样。

杨尔慈差一点就被勒死,脸色苍白,双手扶住喉咙,喘息着,用敌视的眼神看向安无咎。

沈惕举枪指着她的头,“你爸叫么名字?”

到这个问题,连吴悠懵了,顺着声音和味道伸出触手,搡了一下沈惕,正好推到了,尽管看不见。

[你查户吗?]

沈惕差点翻白眼,瞥了一眼钟益柔,“想不用想,她肯定对着她喊了杨尔慈啊,那我问她名字有么意义。”

坐在地上的杨尔慈冷冷地望着,似乎不打算开,也拒绝配合。

大致看了看她的特征,安无咎就判断出,眼这个杨尔慈恐怕是另外一个人。

是敌是友,不一定。

安无咎略微低头,俯视着眼的杨尔慈,露出一个很淡的笑。

“你在冷藏室里到的就是我们的声音。”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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