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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间把包放下,向阳也跟进来,“这么?冲干什么?,失恋后遗症啊?”
“管好你自己就成。你懂什么?叫失恋么??”
向阳笑笑,决定你和?她计较。“姐,你还没?吃吧?冰箱里有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向晚睇他一眼,过了几分钟还是转身?走到厨房。
“早上?方?女士刚买的排骨,要不你做了呗。”向阳又像个跟屁虫一样围在后面。
“排骨要炖,来不及。”
“那行,那你看着做。就是快点,我要饿死了。”说完他又回到电脑前。
向晚淘米的手一顿。
这些年被支配的恐惧再一次席卷而来,她叹口气,刚想说两句,见向阳又重新把耳机带上?,索性作罢。
简单做了两个菜,向阳吃完筷子?一扔,就回房间睡午觉了。
向晚将厨房收拾干净,也回屋睡回笼觉去了。
这一觉睡的沉,等她醒,方?秀英和?向国忠都已经到家。
方?秀英在厨房忙活,向国忠则在客厅看电视。
向晚走出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烟味。她看了向国忠一眼,“不是肺不好,怎么?还抽烟?”
向国忠面色柴黄,人也瘦,脸上?颧骨突出,朝向晚看过来,“回家就数落你老子??”
向晚彻底沉默,进了厨房。
方?秀英挺高兴的,买了不少菜。临要做虾时发现料酒不够,便?喊向晚出去买。
小区里就有小店,向晚进去和?老板娘打了声招呼,说要买袋黄酒。
老板娘睇她,笑道:“晚晚回来了啊,好久没?见了。”
“嗯,刚回来。”
“你说这在京市到底不一样,人也漂亮洋气了。听你爸妈说你男朋友是京市本?地人,那不得了了呀,京市一套房子?得值多少钱啦?你们家要发财了呀。”
向晚敛眸问,“多少钱?”
“哦两块五。”老板娘回。
她扫码付款,动作很?快,临走前没?再打招呼。
回到家,方?秀英手脚快,不到六点就开饭了。
一家四?口坐在靠近厨房门口狭隘的角落,不算太大的餐桌上?吃饭。
向国忠照例开了瓶黄酒,自顾自喝起?来。方?秀英捻了只虾,放到向晚碗里。
“你小时候最?爱吃虾了,多吃点。我瞧着你好像瘦了。”
向阳不同意这话,“姐是在京市,帝都欸,又不是在什么?穷乡僻壤,我看她天天吃的比我们都好才对。”
“你懂什么?。”方?秀英让他闭嘴。
向晚看着饭上?面那只基围虾,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撇了撇。
说起?京市,向国忠不免又想起?林峻豪来。每每想到这,他心里就怄的很?。不知道向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弟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宜市没?什么?好的大学,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他也弄到京市去。姐弟俩在一起?,也好有个人照应。”
向晚拿筷子?的手一抖。
怎么?也没?想到,向国忠会对她提这种要求。
她正色道:“高考这么?重要的事,别人寒窗苦读多少年就为了这一刻出人头地,他凭什么??成绩那么?差,你们还是想想办法?给他找个好点的大专院校比较好,选对专业以后就业……”
向晚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向国忠砰一声,酒杯重重落下来。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一个男孩子?大专文凭怎么?够?你没?办法?就去求求小豪,总归情分一场,不好不帮忙的。”
向国忠说的理所?应当。
他觉得向晚死脑筋,不知道变通,借着这事儿也能给两人递个台阶,缓和?缓和?,指不定一来一去就冰释前嫌了。
“我再跟你们说一次,我跟林峻豪已经分手,而且不会和?好的。就算我们没?分手,不要说向阳成绩差,就算他成绩好这事也不可能。你们如果是打这个主意,就趁早放弃吧。”
方?秀英见向国忠脸色越来越差,出声缓和?:“好好的吃饭说这些做什么?,来晚晚,多吃点。”
向晚味同嚼蜡,她咽口白饭,只觉得嗓子?口发疼。她放下碗筷,“我不太饿,你们吃吧,我进去躺会儿。”
说完她就进了房间。
外头怎么?样屋里又怎么?会听不见,总共这点地方?。
向国忠那两嗓子?吼的,恨不得整栋楼都跟着颤了颤,随即是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譬如赔钱货,生女儿没?用?,白眼狼,白白培养了,到头来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说真的向晚都习惯了。只是再习惯,她也不过是个俗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旁人或许还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她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哪怕知道这个家重男轻女,也还是会保留那么?一丁点的幻想。算是安慰自己,就算走投无路,自己也总有退路。
她钻进被子?,很?想告诉方?秀英,她最?讨厌吃的就是虾。喜欢吃虾的从来都是向阳。
再没?管外头的动静,向晚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梦里出现了许多身?影,有林峻豪,有向国忠和?方?秀英,最?后是陈景尧。
向晚梦到陈景尧站在飘渺朦胧的巷口,一盏明灯将他整个人照的光风霁月,而他那双淡漠疏离的双眸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须臾,只见他唇角轻勾,冲她轻蔑地笑了笑。
她就是被这抹笑惊醒的,从床上?直起?身?,看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屋外恢复平静,只有电视机传来的微弱声音。
向晚重新向后倒,翻了个身?。她想不起?来梦境的具象,耳边只传来一道急促的铃声。
她懵懂,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那道铃声停了又响,她才皱了皱眉,从枕头下面去摸手机。
“喂?”她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电话那头默两秒,“是我。这么?早就睡了?”
陡然?重新听到陈景尧的声音,向晚一时又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眼备注,终于逐渐转醒。
“没?,还没?睡。”
两人已经一个月没?联络,向晚不知道他突然?打电话来是做什么?,只愣楞闷声回。
陈景尧声音喑哑,听起?来那么?远,又仿佛近在眼前。
他笑了笑,沉声道:“晚晚,宜市今晚的月亮很?圆,你想出来看吗?”
第25章
向晚出门时明显被室温冻了下。
她穿了件格子羊角扣大衣, 蓝色牛仔裤,脚上是双杏色的雪地靴。头发因为蒙头睡觉有些乱,被她扎成了马尾。
陈景尧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上, 打着双闪,如同忽如其来降临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