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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豪情壮志。

陈景尧吐口烟,被她逗笑。

他目光灼灼,凑过去亲她耳根。温热的呼吸喷洒到脖颈,他嗓音喑哑道:“晚晚,跟着我才是地狱。”

向晚回神,她眼眶泛着生理性的泪水,唇色有些白,反问?他,“那?会是有来无?回吗?”

车窗早就升起,荒山上没有灯,唯有两束车前灯打着,好似猎豹的双眼。

陈景尧意有所?指:“来了还?想?回?”

“陈公子?真霸道,游戏规则也非得你来定?”

魂都丢过一回,向晚胆子?大?了不少,她直勾勾看着他,没躲闪。

“这么贪心要做我的主?”

“陈景尧,你知道围城吗?”向晚说,“外面的人?想?进来,怎么就知道里头的人?不想?出去?”

陈景尧眸光瞬暗。他盯着向晚这张唇,一开?一合的,分?明?诱人?得很,偏叫人?想?要泄愤般咬上去。

向晚躲开?来,推他,“我有点头晕。”

“那?下车吧。”

摘了头盔裹上围巾,坐在车里还?不觉得,直到推开?车门两条腿落在地上,向晚才知道自己腿软的几乎站不稳。

幸好陈景尧走过来,揽上她肩膀,将她整个人?提住,才勉强堪堪站稳。

他将她放在车前的引擎盖上,站到前面抽没抽完的烟。

向晚挪了挪屁股,眼神不自觉落到山下。

那?处灯火通明?,和他们眼下待着的地方截然不同。

“那?里就是我们刚才出发的地方吗?”向晚丝毫没把身下的豪车当回事,两条腿前后晃着问?他。

陈景尧喉结轻滚,应了声。

“那?我们爬了几个山头,感觉好远。”

“这座山不是正规赛道。”

“你经常来吗?”

陈景尧摇头,“第一次。”

向晚无?语,“那?你一会儿?还?认识下山的路吗?”

“不认得不也还?有你陪。”

这人?,笑得跟个吸人?血气的男妖精,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过来。

不过向晚发现,比起那?个事事妥帖,光风霁月的陈四公子?,温和淡漠的像个不真实且难以接近的谪仙,她还?是更喜欢他现在这样。

周身带着股不自知的,混不吝的痞气,做着与他身份不符,“玩物丧志”的爱好,丁点不像陈四公子?该有的模样。

可越是这样,反倒叫人?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没那?么远了。

他的情绪落在实处,虽然不曾言说,却变得丰富起来。

“你玩赛车很多年了吗?”

陈景尧转身揿灭烟,坐到她旁边,“高三。那?时候压力大?,朋友带着随便玩玩。”

向晚不敢苟同。

这样娴熟且不要命的玩儿?法?,一点也不像是随便玩玩。

向晚的手揪着大?衣袖口,“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放纵一下吗?”

陈景尧没有放过她手上的小动作,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心情不好才会来?”

“随便猜的。”她敛眸,将吹散的头发拢到耳后。只当停止这个话题。

陈景尧也没有接,只问?她:“晚晚,刚才在车上,你是什么感觉?”

向晚沉吟片刻。

“刚开?始是害怕,感觉自己要被撞碎。后来发现没有,身体被重组,又有些反骨的刺激。还?挺爽的?”

“那?再来一次?”他问?。

“不要。”

陈景尧沉声笑,伸手抚过她的头发。

向晚被这道笑容抓住,有一瞬失神。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轻声道:“陈景尧,我好渴,我们下山吧。”

“车里有水。”说着他翻开?储物柜,拿了瓶矿泉水递过来,“再陪我待会儿?。”

其实,离了声色犬马的欢场,他也就是个孤寂的凡人?。

向晚仰头喝水,冷水滑入唇腔,不禁又觉得有些冷。

陈景尧重新将她揽到怀里,“明?天?我带你去号个脉,总这样畏寒怎么行。”

“号脉?喝中?药吗?”

“不想??”

“没人?爱喝吧,我也没有要调理身体的必要,喝中?药干什么。”

陈景尧没说话,但向晚知道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哪有这功夫陪她耗的。

索性也不再开?口。

这座山荒僻得很,山脚下的灯火看似近,实则很远。远山近雾,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们两个就像被困在这一隅天?地里,不愿走入喧嚣。

天?空又开?始飘雪,向晚躲进陈景尧怀里,再不肯探出来。

陈景尧低头,“头还?晕吗,回车里?”

“不晕了。”她摇头又点头,求之不得回车里。

陈景尧将她从车上抱下来,往驾驶座上带。

他动手按开?空调暖风,调整座椅靠背,让向晚尽量可以坐的舒服些。

这时候不禁开?始有些后悔,今天?不该开?这辆车出来的,多少有些狭仄了。

谢礼安的电话打进来,连着车载音箱。

“人?呢?就这么走了?”

陈景尧手没停,“怎么。”

“商晔组的局,说去吃涮羊肉。”

陈景尧仰头翻转毛衣,嗤一声,“不去。我家姑娘怕冷。”

说完就挂断了。

向晚的背抵在方向盘上,位置优势下,人?也坐的比他高些。她脸红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才那?句话。

只得垂眸,推他伸进毛衣造次的手。

她在他手上抖的厉害,不禁怀疑他是故意将她拐到这儿?来的。

“晚晚,你会后悔上我车的。”陈景尧忽然道。

向晚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今天?还?是过去,他这辆车她早就上了,哪还?会掉头的机会。

向晚埋在他肩头,指尖用力挠进他肌肉皮肤,似懂非懂地抬头看他。

直到唇被封住,外头的雪越下越大?,裹挟着雨落在车身,发出簌簌的响声。

陈景尧将车灯关上,骤然间整片山林归于平静。

向晚身体也跟着颤了颤,她将他抵出去,残存着的几分?理智如一根绷紧的琴弦。

“陈景尧,别?在这儿?。”

“没人?。”陈景尧再次贴上她的红唇,捻含住不放,“晚晚,相信我。”

最后三个字又让向晚莫名臣服了,他今晚实在犯规。

绷着的弦轻而易举被拉断,向晚亦是控制不住地被他标记着,一寸赛过一寸。

她后腰被冰凉的方向盘摩挲的很疼。两腿拢在座椅上,膝头微微用力,留出一些余地来,像是给他腾空间。

蓝色牛仔裤从未有过的憋屈,褪到不该存在位置,与极致的黑色座椅形成两道冷色关系,突兀明?显。

远处有两道此起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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