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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了。她表示还是不玩儿了,转身要走。
商晔喊她,“你怕什么,回头输了记在?陈四账上,还能叫你掏这个?钱?”
向晚还是觉得?不妥。
方龄拉她手,“就?当是个?消磨时间的游戏。陈公子?刚来电话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不兴把你撂一边的。”
商晔:“就?是。”
听到这话,向晚有些不好意思。
她又不是小孩儿,哪里还需要别人特意照顾的。
话到此?,她不想再扫兴,顺势上了牌桌。
或许是今天运气爆棚,她手气好,胆子?小又保守,反倒是赢了些小钱。
大概这就?是赌博的快感,赢过之后就?想一直赢。可?运气这事儿哪里说得?准,之后几把向晚就?把刚赢的钱都输了。
她开始有些紧张,怕输太多,一会儿陈景尧来不好看。
谁知越是紧张越背,就?这么连续输。
向晚有些坐不住,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第二轮刚要弃牌,身后倏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牌面。
熟悉的木质淡香,混合着从外屋挟来的冷意,叫人心下凛然?。
向晚偏头,红唇擦过男人的侧脸,抬头去看。
陈景尧刚到,衣服还没来得?及脱,躬身半弯着腰,屈尊降贵地?替她看牌。他眉眼懒倦,刚从会议桌上下来,裹挟着股沉冷严肃的气质。
“专心点。”他说,“保持冷静。如果你情绪失控,就?会失去你的底牌。”
向晚听着他的声音,七上八下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还有两?张公共牌没发,不见得?又是她输。
陈景尧仍然?保持躬身的动作,他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继续加注。两?臂之间,就?这么将?向晚圈在?怀里。
“还要跟吗?”向晚问。
陈景尧朝她“嘘”了声,薄唇贴到她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慌什么,输了大不了今晚以身相许。”
向晚双眸睁圆,抿着唇,一张脸红透了似的看他,生怕他再说些什么浪荡风流的话来。
牌桌上其余三?人虽说听不见这两?人在?耳语什么,单看向晚的脸色也能摸清楚。
商晔嗤了声,“一个?个?的别屠狗了,这牌还能不能好好玩儿了。”
在?场的都看过来。
向晚是背着人坐的,这会儿清瘦的身体?完全被陈景尧挡住,看不清楚。倒有几分小鸟依人的味道。
有没见过她的,多少有所耳闻,充满着无数好奇,又不敢实打实的打量。瞧陈四护得?紧那样,怕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牌桌上亮底牌,商晔和谢礼安的都不大,只有方龄勉强凑了个?对?子?。
向晚这副差点被她弃了的牌竟然?是把同花,还真给赌赢了。
怪只怪商晔和谢礼安的心理素质太强,面不改色的,叫她输的慌了神。
向晚抬头看陈景尧,“赢了欸。”
陈景尧吐口烟,“高兴?”
向晚点点头,“至少没有输的太惨吧。”
“这点钱也值得?你慌神?”
他这话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位、价值观和生活方式都不一样。
陈景尧手里稍微漏点指缝,都够普通家庭多少年的生活开支了。不好比的。
向晚没法在?这点上与他共情,她说:“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也是你费心赚的吗。”
陈景尧抽烟的手一顿,撩下眼皮看她,笑道:“之前不还说我无情的资本家,这会儿倒是改主意了?”
向晚抗拒内心深处这点心疼被他发现,她故露恼意,“不行吗?”
陈景尧挑眉,掐灭烟搂上她的腰笑道:“你这叫什么知道吗?”
“什么?”
“恃靓行凶。”
“……”
一句半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很不正经?。
向晚发现他今天心情还不错,声色场也分人,只有场子?的人关系够近,他才会露出几分平时不曾见的模样来。
圆桌上的菜精致,八大菜系品种很多,还有向晚喜欢的涮羊肉。桌子?中央放着两?瓶白酒,商晔动手去开。
轮到陈景尧时他摆摆手,“今儿个?自在?点,别搞的跟应酬似的没意思。”
商晔哟呵一声,“敢情应酬能喝,跟兄弟们就?不能喝了?”
“你这叫什么逻辑?”陈景尧拿眼梢瞥他,“少倒点,明儿一早还有正事。”
谢礼安也看不过去,“明天除夕你还有什么正事。”
陈景尧笑,满脸一副是你们逼我说的表情。他吊儿郎当地?往后靠,拿筷子?敲了敲杯沿,发出清脆的铛一声。
“送我家姑娘去车站算不算正事儿?”
这话当即引来满场嘘声。
向晚低头,拿脚踢他腿。
陈景尧吃痛,愣是一声不吭。一手搭着她椅背,另一只手还能气定?神闲给她夹菜。
刚才几个?没看清向晚庐山真面目的,这会儿借着厢房里高亮的烛光看了个?仔细。
是漂亮,漂亮的还很特立独行。
眉眼间那股冷倦,瞪陈景尧时的清艳,矛盾感极强,好似让人探不到底。亦不是凡人掌中物,难怪林峻豪hold不住,至今还念念不忘。
只是不知道高高在?上的陈公子?,究竟存了几分心思。
酒过半巡,陈景尧还算克制,只在?旁人敬酒时勉强喝了两?杯。他话不多,一心两?用?,除却偶尔回应两?句,还得?看着向晚吃饭。
向晚胃口小,吃两?口就?撂了筷子?。
陈景尧不管不顾,恨不得?将?她那碗里的菜堆成山。
就?在?两?人暗自僵持时,门?帘被人轻轻掀开。
外头寒风凛冽,越过门?缝钻进来,叫人骨子?里一凉。
侍应生走到陈景尧身旁,低语两?句。
陈景尧放下筷子?,扬了扬眉稍。
他眼底情绪平平,叫人看不透。默了几秒,他点头,“那就?叫他进来。该进到哪儿你心里有数。”
侍应生点头,没一会儿就?领着一身型肥胖的男人走进来。
全因陈景尧那句话点到为止,人就?往庭院站,离他们这厢房隔开些距离。
有人去看窗外,忍不住问:“这谁啊?”
“不认识,怎么找到这儿的。”
“大约是来找陈公子?攀关系的。”
向晚放下汤勺,看了眼庭院里屹立不倒的红梅。它们迎风飘摇,倔强的野蛮生长,顶着寒风而?上。
圆头肥脸的男人也不动,任由风片子?刮着,一会儿说不定?还要落雨呢。
“再吃点儿。”陈景尧连个?眼神也没给,只转头跟向晚说话。
向晚凑到他耳边,“真吃不下了,我又不是猪。”
话都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