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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就抽了抽鼻子。

让自己的模样更可怜些,要是再不行就要想其他的法子了。

“贲!”

“真的是你!”

正在他卖乖时,就听见不远处又?传来马声,清朗愉悦的少年音远远传来,带着无尽的欢快。

苏檀抬眸,就见一个身穿玄衣的少年打马而来,虽然风尘仆仆,但面?上洋溢着笑容,看着非常有活力。

“信!”王贲也?高兴起来。

他扬声吆喝一声,在秦王冰冷的目光中,又?蔫哒哒地缩成一团。

少年走近了,这才?翘着唇角笑:“怎的了?跟个鹌鹑一样。”

王贲满脸绝望:“贲带公?子扶苏出来骑马,然后……”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苏檀昂着头,看向一团烈火一样的少年,对上他的眼神,他扯出一抹笑。

“还?怪可爱嘞。”少年朗声大笑。

蒙恬清了清嗓子。

少年打量着他,半晌才?挑眉:“恬?”

蒙恬又?清了清嗓子,冲他使了个眼色,少年这才?觉出不对,见众人都拱卫着中间的高大男人,身长九尺,腰间挂着长剑,他心中登时就是一突。

“信拜见大王。”

“起。”嬴政冷声道。

于是小鹌鹑队伍又?添了这位名叫信的少年,苏檀在琢磨,哪个名家的名字里有信字,他一时没有想起来,一时也?忘了装可怜。

远远地能看见咸阳城了,巍峨的城墙上还?有士卒在站岗。

有陌生人在,他也?不好意思?装相了,但小孩体力比较弱,这样走了半晌,实在是累了,再加上骑马被?颠的屁股疼。

实在是太惨了。

但又?觉得很刺激,想着下回还?要偷偷出来骑马。

“噗嗤……”

身边传来绷不住的笑意,他回眸一看,就见信看着贲的眼神充满了嘲笑。

等?到了城门?口,王贲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阿父手持马鞭,正冷冷的看着他,那架势显然是等?几人分开后,定然给他一顿好打。

他倒是被?打习惯了,但是被?恬和信看见,就很丢人。

王翦赶紧上前来请罪,说是小儿无状,带公?子扶苏出城骑马,陷公?子于危难中,实在不该。

“无事,此计定然为?扶苏所?出。”这崽看着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

嬴政还?是相当了解的。

苏檀:……

不是虽然我没有打算推卸责任,但是你问都不问就说是我的错,实在是英明啊。

对着嬴政冷冷的目光,他勾着唇角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两个做父亲的对视一眼,转身各自拎走各家的小孩。

苏檀伸出尔康手,想捞一个人救他。

坐在嬴政怀里,他小小声道:“阿父,天有点热呀。”他走了一路,又?被?烈日?晒着,现在嘴巴都干了。

“呵。”嬴政冷笑。

苏檀顿时闭上小嘴巴,他懂了,这会儿是少说少错。

一路安静如鸡的回章台宫,苏檀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怔住了。

就见——

惯常用的几案被?掀翻,竹简散落一地,就连茶盏也?倒了。

苏檀回眸,看向冷着脸的嬴政,能够想象到他当时的慌乱了。

“阿父。”他乖巧的上前贴贴,主?动握住男人的指头,昂着小脑袋,软乎乎的撒娇。

然而男人并不搭理他,将他的手摘下来,自行坐在一旁。

一旁的寺人见他回来,赶紧上前来收拾狼狈的桌面?。

“好玩吗?”嬴政问。

苏檀小小声道:“好玩。”

整日?里上课,要么圈在甘泉宫,能出们溜达溜达,自然是极好玩的。

他闭上眼睛等?着挨揍。

却不曾想,一双温热的大掌落在他头顶,紧接着是嬴政轻笑的声音:“你素来乖巧,偶尔见你叛逆一回,倒是稀罕,寡人不是生气你出去玩,而是如今朝堂不稳,列国?征战,你带那么几个人出宫,万一碰上细作,父王来不及救你,你又?该如何??”

苏檀抬眸,望着嬴政那深邃的双眸。

他那迷人的老祖宗啊,还?在为?他着想。

“扶苏错了,扶苏只想着自己高兴,没有想到阿父会担忧。”苏檀昂着白嫩嫩的小脸,认真认错,软声道:“下次想出去玩,多带些人,好不好呀?”

嬴政到底没忍住,给他一巴掌。

他根本没用力,苏檀不疼不痒的,自然也?不难过,只呲着小米牙笑,还?乐呵呵道:“不过这一次,倒是发现个问题。”

“什么问题?”嬴政挑眉。

出去一趟,耽误好多政事。

“贲带着我跑马,坐了一会儿,屁股就被?颠成八瓣,疼的不行,这才?想到,和梦里的场景不一样。”

他努力思?索着马鞍到底什么样子,但他没有骑过马,自然无从知道详细样子。

只是在影视剧中,或者照片上看过。

苏檀沉吟,叫寺人拿纸笔来,认真在纸上描画,笑着道:“其实和太师椅一个道理,但是更简化一些,前后突出些,前面?应该有握把,然后脚应该也?有个圆环可以放。”

他画出大概的样子,捏着小眉头,笑着道:“具体细节还?得匠人慢慢试,这个只是扫了两眼,不太清楚具体。”

见嬴政拿着纸看,苏檀托腮道:“其实这马鞍的作用,对阿父来说,怕是我拿出来的东西里面?最喜欢的。”

嬴政拿着纸的手一顿,他侧眸望过来,挑眉:“哦?”

苏檀笑眯眯道:“时下骑兵所?用皆为?‘革鞍氂成’的鞍,但这个可以让人在马上挥舞长矛、长枪等?,若是多练练,骑马射箭亦可行,若是能如此,阿父想要一统六国?,在平原上,谁能抵挡住铁骑?”

现在就是缺马,但是没关系,匈奴那很多。

嬴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他眸中迸发出精光,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眼神中大为?赞赏:“得扶苏,是寡人之幸也?。”

苏檀摇头失笑:“能做阿父的儿子,是扶苏的幸运。”

夏日?炎炎,面?前摆着一碗冰水,他抱着一口气喝掉,十分怀念西瓜。但是现在西瓜仍旧在遥远的地方。

“其实今日?出去玩,是因为?扶苏有心事,纵然下了抉择,却还?是有些难过。”

苏檀挨着高大的男人坐下,他漆黑的双眸望过来,带着些许关切,像是冷硬的黑曜石上映出一层温润的光泽。

他十三岁封王,如今嬴政九年,他刚好二十二岁,穿着九章纹的玄色朝服,下裳佩戴着朱红色蔽膝,冷肃端方。

“何?事?”男人冷沉的声音响起。

苏檀迟疑片刻,这才?轻声道:“有一个粮食,亩产千斤,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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