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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折了一点点,导致她亲得还挺吃力的,但她很努力也很满足。钟珩回应得很漫不经心,随后挑起眼皮,看见了脸上有点尴尬的纪珍棠。
钟珩的眼神很冷,一直在望向她这个过客。
纪珍棠难安地加快了步子。
她皱着眉,从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觉得他很渣。
钟珩的话说得没错,在她能够选择的人里面,他已经是食物链的顶端。
赵斯齐那间酒吧没收回去,钟珩要了。
他毁的,他收拾。
可能后面做了别的投资,她不太清楚。
这样一个平步青云的人,在她这里栽了跟头。
大概基于得不到的不甘,又或许是少爷自尊被践踏的怨憎。他努力装着洒脱姿态,脸上却写满了耿耿于怀。
一个拥有正常心态的前任,在往前看的同时,也不能忘记诅咒对方过得不如自己。
钟珩用他独特的傲慢方式,把这种睚眦必究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他不知道,她早就不喜欢那条项链了。
第21章 第 21 章
◎爱是不讲道理的偏袒◎
雪园食堂人满为患。
纪珍棠在咖喱鸡的队伍排队。
她又想到了出言不逊的赵斯齐。
钟珩的警告是有一点用的, 赵斯齐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事,上课的时候碰到,就当她是空气。起码在这个校园里, 他大概率是不敢对纪珍棠怎么样了——不敢这个词或许有些严重,但是稍微有一些审时度势的能力的人,都不愿意为这点小小矛盾而付出代价。
毕竟不管是谁举报他, 他最后能毫发无损,息事宁人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正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 甜甜的声音:“不是说今天出去吃吗, 为什么突然想来食堂了呢。”
“没来这边吃过, 尝尝鲜。”钟珩说。
纪珍棠:“……”她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钟珩是因为她才改变主意,但是希望他们能和她保持距离。
背后的声音倒是越发近了, 苏云梨说:“雪园的咖喱还可以, 你要试试吗?”
他懒洋洋的:“行啊。”
队伍不长, 他们站在尾巴上, 和她中间隔了两三个人,苏云梨应该没有注意到纪珍棠,嗲兮兮地说:“你别给我送东西了, 好多呀, 我都用不完了。感觉被包养了。”
钟珩说:“那就给你妈,给你姐, 给你妹,给你阿姨,怎么可能用不完?”
苏云梨被他的话逗笑了, 又说:“哎, 主要是我还挺怕被别人知道的。”
钟珩:“怕什么?”
苏云梨说:“我在宿舍都不说这个事, 我怕……跟棠棠的关系变得尴尬。”
“我让你别说的?”他语气冷冷淡淡的。
她忙认错:“好了我错啦,你不要生气嘛。”
钟珩有点无语:“没生气,你别这么敏感。”
顿了顿,又道:“也别尴尬,你又不欠她的。”
苏云梨嘟哝:“话是这么说啦。”
钟珩沉吟片刻,又意味深长地开了口:“该尴尬的可不是你。有一些人呢,成天自命不凡,其实什么本事也没有。明明已经有了靠山,她非要推开。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纪珍棠:“………………”
苏云梨怕尴尬,纪珍棠也挺怕的。可最该尴尬的明明不是她们,如果不是苏云梨在,纪珍棠说什么也得上去跟他唇枪舌剑一顿。
苏云梨懵懵的:“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钟珩转而又问她,“项链喜欢吗?”
她想了想说:“吓人,会做噩梦的。”
“这么严重?那别戴了。”
“不要紧,你喜欢就好。”
沉默了好一会儿,钟珩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摘了吧。”
纪珍棠心里想着,他们会走到终点吗?
钟珩应该挺满意这样备受追捧的男女关系,让他的尊严重新得到了舒展。但他骨子里对感情的期待点就是矛盾的,喜欢有点个性的,可不能个性过了头。想要对方服从,又看不惯太过听命于他的卑微姿态。
说不好听的,没意思。
怎样都没意思。
这样的人,还会在风月里漂泊很久,苏云梨大概也不是他停靠的最后一站。
纪珍棠想到他们可能会发生的纠葛,莫名心里落寞同情,可她无法对这飞蛾扑火式的感情表露微词,这世上有些人是为爱而生的。
“在这吃还是打包?”队伍终于排到头。
纪珍棠毫不犹豫:“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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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纪珍棠有约,她打扮完了高兴出门,室友问她是不是和男人约会,这回她可以理直气壮说:“跟爸爸吃饭。”
纪桓的车没能开进学校,她赶紧骑着粉白白到校门口,纪桓在奥迪车里冲她招手。
“爸爸。”纪珍棠坐进去,车厢里只有父女两个,“你等我好久嘛?”
“刚到。”纪桓说,“要先去学校接一下许阿姨和你弟弟。”
纪珍棠点着头问:“为什么突然说要一起吃饭?”
纪桓笑了:“家里人一起聚聚不行?”
她哦了声:“当然可以啊,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情。”毕竟这种家庭聚餐对她来说好难得。
“买新房了。”果然有喜事。
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在哪里?”
“坊山那边的别墅。”
“那你们会搬过去吗?”
纪桓想了想:“也不一定,先放着吧,还是这边学区房方便小孩上学。”
纪珍棠挺高兴地“嗯”了一声,在车驶往学校的路上,她慢慢地沉默下来,想了许多事。
有一次闲聊,林瑰雪问她有几套房,纪珍棠很吃惊这个问法,她说:“我哪有能力买房?你也太看得起我。”
林瑰雪也挺惊讶:“你爸不是好几套,没有写你名字的啊。”
纪珍棠呆呆地说:“爸爸的房也是爸爸努力的嘛,又不是我的。”
林瑰雪恍然:“哦,你还有个弟弟是吧。”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没将这个话题聊得太深,彼此心知肚明地止了话匣子。
纪珍棠是主张要靠自己的努力的人,但是在这头脑清醒的主张背后,究其根本是因为得不到。因为得不到,所以要拼命释怀,不是所有的家长都该无条件地给孩子馈赠。
什么都要爸爸爸爸,岂不是就成了啃老族?
她心里想着,暗暗点头认同。
很快她知道,今天的喜事不止一桩。
纪桓在火锅店里定了间包厢,为给他的儿子纪丞过生日。
纪丞今年小升初,处在一个非常暴躁尖锐的年纪,加上男孩子向来被父母惯得多,到哪里都一副霸王做派,纪桓依了他吃火锅,还要不应景地请了个舞蹈演员来包间跳舞,跳一半被纪丞赶出去了,他不留体面地说难看得要老命。
舞蹈演员走了,接下来就是几个人相对安静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