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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以为自己可厉害了。我那个时候在乐团当风琴手,国际象棋还拿过奖,身边的人似乎也都很喜欢我……所以我以前总觉得这世界上能有什么困难,任何事情要做成功,好像都很轻松。”
“回来之后我才想明白,我的这些成绩,都是因为妈妈做得好,和我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关系。”
周檐抬头,视线洇渗开来,连波江源头那颗玉井三都快要看不真切了。从玉井三到水委一,从北天到南天,真是好长的一段距离。断折的河流不见终点,唯有远处一道陡峻山脊上风势狂烈,卷起大片白蒙蒙的雪尘。
“我妈因为要照顾我,辞了工作……我学琴的老师,是妈妈花很多钱请来的,就因为我说喜欢天文,我妈又送我去学数理,带着我满世界跑……”
“没有妈妈的帮助,没有妈妈给我搭的平台,我自己是什么也做不好的……买个橘子都给人添麻烦,在村里和别人也处不来。到后来最擅长的做题,也都考得不怎么样。”
“我做不好的事情,哥哥都能做好,所以我一直很羡慕哥哥。”
赵白河一时愕然,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只得拿过周檐寒凉的手捂住,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指腹。
周檐也紧紧回握住赵白河的手:“以前哥哥在外面夸我读师范,我其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选专业的时候时我根本没怎么考虑,只觉得不要学费不要生活费适合我的状况,外婆也开心……但是我小时候想过当天文学家,或者职业风琴手,要不然学我爸做点生意也行……唯独没想过会一辈子待在学校里当老师。”
“我一直以为我这样的人就算服从就业协议去做了老师,也只会是误人子弟。不过现在听哥哥这么说,我觉得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太好了,我很想……去试试。”
赵白河腾出一只手揉揉弟弟的脑袋:“檐檐这么优秀!你哥高中要有你这样的老师,老早上清华了!”
赵白河放缓语调又说:“你要试了觉得不喜欢干这行,就辞了工作大胆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到时候哥哥养你,哥哥给你兜底。”
周檐指尖温热起来,他盯着赵白河的嘴唇,又瞟了瞟远处那群小朋友,最终只咽了咽唾沫,笑着说:“哥哥记得我们老家旁边也有条河吗?”
“当然记得。”赵白河也笑,“那里面的鱼跟他妈妖怪一样,鬼精鬼精的,我白条都钓不起来两根。”
“那一次,你背我回家那次,我没想往河里跳。”
“我知道。”赵白河搂紧表弟覆了些细雪的肩膀,“我当然知道,因为檐檐很坚强的。”
第33章 [33]你呢
回到房间,裹了一身寒气的赵白河立马钻进了淋浴间。
他拿下花洒、手把水龙头却迟迟没打开热水,身上的贴身衬衫和内裤也还未脱干净。他愣杵在淋浴间里琢磨起周檐方才的袒白,难得听到如此大段大段的话从表弟口中说出,总觉得心中复杂、不是滋味得很。
“我进来了。”
深思中的赵白河被身后的动静惊得一哆嗦,连带着碰开了淋浴的水龙头——阀门还没来得及调好,热水不如意地从头上的顶喷冲淋而下,瞬刻就将赵白河浇了个浑身湿透。
“你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全身赤裸夺门而入的周檐问得理直气壮,反倒是穿着衣服的赵白河如落汤鸡般呆在水流下,与浴室的氛围八竿子打不着。
“你,你才是!你突然进来干嘛,吓我一大跳!”赵白河抹了把脸上的热水,暖烘烘的白雾也逐渐从淋浴间地面上蒸腾而起。
周檐也淋了半身的水,顺着额前发丝滑下的水珠都快迷了他的眼,朦胧的视野中,表哥身上淡蓝色衬衫皱缩着粘附在皮肤上,若隐若显的肉色勾勒出布料下的匀称轮廓。
“我冷,我们抓紧时间一起洗了。”话音刚落,周檐便极其用力地抱住了赵白河,手臂挥动之间,甩了出一溜闪亮亮的水花。
“你……这是要怎么洗?”
周檐暗自笑笑:“都说了我冷。”
表弟简直就是在胡说。周檐的皮肤此刻火烫得要命,都快将赵白河身上那层水膜都蒸沸干了。两具胴体间只隔一件被浸透的薄衬,水的表面张力似乎在此间被无数倍放大,二人胶合起来,偎在潮气折出的曲光里,几近要融到一块去了。
周檐一下一下轻柔而连续地吻着赵白河的湿淋淋的脖颈,热雾交错中,轻轻巧巧地就撩起了赵白河心中那团热火:“先帮我把衣服裤子脱了……”
不需要表哥提醒,周檐也已经在照做了。他从领口那颗开始,逐次解开赵白河衬衣上的纽扣,扣眼吸饱了水,又紧又滑格外难解,周檐一如既往一枚枚耐心拨开,可将脱下来的衬衣随手抛在一旁的动作却又显得分外焦躁。
半蹲下用手扶住了表哥的腰胯。赵白河的阴茎早已在湿透的内裤里支了起来,隐隐约约还能透过浅色的布料看到些许胀红。
将内裤顺着大腿根部慢慢褪下,淋浴间晃眼的灯光下,赵白河的阳具就这样被自己表弟一览而尽。表弟灼灼的目光就像有温度,盯得他的下体一阵阵涌起热潮。
“干嘛一直盯着,又……又不是没看过……”
“没仔细看过。”周檐一本正经回答,又去亲吻表哥紧实的小腹。赵白河炽热挺立的性器贴着周檐的鼻尖擦过,龟头一颤一颤地,吐着黏液在周檐热得渗出了红晕的脸颊上磨蹭。
喧腾的水流声掩住了许多声息,其中也包括了周檐张开嘴含住赵白河下体的一刹那。周檐的舌头又软又烫,拨弄过系带和环沟,认真费力地去试图讨好赵白河阴茎上每一处敏感点,连口活,也都延续着历来一丝不苟的行事风格。
赵白河低头望向表弟,他知道在那两帘挂满水珠的睫毛之下,是一双纯洁澈亮的眼眸。
既想要猛干表弟湿软的嘴,又怕弄污了这张清秀的、优等生的脸,一来一回的思绪间,倒是赵白河自个儿先受不住了。
“舒服死了……你要再这么搞,我真射你嘴里了……”
周檐微微扬起脸,面不改色瞅了赵白河一眼。单单是这无波无澜的一眼,赵白河便再难忍耐,他紧攥住周檐的湿发,主动将腰杆往前猛顶,龟头几近送到表弟的会厌处,才一股劲地将白浊泄在了周檐的喉中。周檐被呛得闷吭不已,却还是努力合着嘴,将表哥的体液悉数接纳。
将精液倾泻一通之后,赵白河才缓缓放开手,将鸡巴从周檐口中拔出。
赵白河靠着湿滑瓷砖墙壁,腿还有点软,周檐已经站起了身来,他只手揽过表哥的后脑勺,以含着精液的嘴深深吻住了表哥。一股一股咸腥稠腻的精液在湿软的口唇之间输渡,周檐的意图很明显,就